第二百一十五章都是人渣的错
说着，王钰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医生说朵朵病得很严重，也不知道手术能不能成功。”
“一定会成功的，钰莹，你别太担心。”
舒婳帮不上别的忙，只能尽力安慰她。
王钰莹一只手抹眼泪，另一只手拉住舒婳的手，感激的说：“婳婳，你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这个时候你就别操心还钱的事了，我现在也不急用钱，等你手头宽裕了再说。”
舒婳知道她现在压力大，压根没想着还钱的事。
她们从小就认识，她知道王钰莹的人品，也不担心她会赖账。
安慰好了王钰莹，舒婳朝这条走廊左右看了两眼。
“钰莹，朵朵都生病做手术了，程书远和他妈怎么没来？”
“昨天晚上我就跟程书远打过电话，但被他给挂了，今天中午我又打了一次，却被他骂了一顿，他压根不相信我的话，还说我为了要钱连朵朵住院的谎都能撒出来，我没办法，这才打电话跟你借钱。”
提起程书远，王钰莹眼神空洞，已经失望到了极致。
“我那个婆婆就更不用说了，我跟她说朵朵病了需要钱，她直接咒我和朵朵，说我们死在外面才好，她眼不见心不烦。”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舒婳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
王钰莹苦笑，咬着牙说：“这几年我已经习惯了，早就免疫，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朵朵是程家的骨肉，他们这么对朵朵，我心里真的很恨！”
舒婳叹息。
这换谁谁能不恨？
“好了钰莹，不说这个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朵朵没事。”
“嗯。”
王钰莹望向手术室，不再说话，忐忑的等待着。
舒婳也一直坐在长椅陪着她。
期间，她想起还在外面车里等着她的陆璟川，掏出手机给他发微信说：璟川，朵朵在手术，估计得一两个小时，我想等手术结束再走，你先回去吧。
陆璟川回了她个：嗯。
之后两人就没再发消息了。
手术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
好在结果没让舒婳失望，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朵朵没了生命危险，但还需要继续住院观察。
王钰莹破涕为笑，又抱着舒婳哭得稀里哗啦。
舒婳的白色短袖都湿了大片。
“钰莹，医生都说朵朵没有危险了，你可以放心了，再哭下去眼睛就肿了，等朵朵醒来看到你这个样子，她肯定也会伤心的。”
王钰莹胡乱擦掉眼泪，坚强的说：“你说得对，我不能再哭了，不然一会儿就该吓到朵朵了。”
护士从病房走出来，对着走廊喊：“程云朵的家属在吗？”
王钰莹立马应道：“在！我是她的妈妈！”
护士给她递了个单子。
“一会儿记得去楼下交一下住院费，程云朵的情况还得住院观察一个月。”
“好，谢谢！”
王钰莹看到单子上的住院费用，好不容易挤出的那点笑容立马崩掉。
舒婳看出她的窘迫，凑过去看：“还需要多少费用？需不需要我先帮你垫上？”
“不用。”
王钰莹把单子背到身后，笑得有些难看。
“婳婳，你已经帮了我很多，这次要不是你，朵朵还不能这么快做手术，剩下的钱我会和程书远要的，一会儿我把朵朵的病例单发给他，怎么说朵朵都是他的女儿，他不会不管的。”
她想着，舒婳过得也不容易，自然不好再开口跟她拿钱。
舒婳也没多说什么。
“那好，要是以后再有什么需要，你再跟我说。”
聊了几句，舒婳进病房看了眼朵朵，之后才离开。
医院门口，她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路边有人在按喇叭。
她走近一看，发现是自家的车。
这么晚了，陆璟川居然还没走。
她拉开车门，熟练的坐到副驾驶。
“璟川，我不是让你先走吗，你怎么还在这？”
陆璟川侧头看她，起身给她系上安全带。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回家不安全。”
“这里是市中心，到处都是监控，怎么会不安全？之前我送外卖的时候，大半夜还跑过那种没有路灯的小巷子呢，我都没有觉得不安全。”
舒婳随口的几句话，让陆璟川的脸色沉了下来。
“以前是以前，现在你已经结婚了，安全意识就得加强点，不然……”
“不然什么？”
陆璟川别过脸去。
不然……他会担心。
昏暗的环境下，他的脸颊漂染了一抹绯红。
“不然被奶奶知道，我又得挨骂了。”
“哦。”
舒婳想听的并不是这个答案，但她还是微笑着说：“那我以后多注意点，尽量不让你挨骂。”
“嗯。”
车子启动，这个话题淹没在引擎声中。
“王钰莹的孩子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但因为情况比较严重，还得住一个月的院。”
舒婳靠在座椅，不仅为钰莹感到忧虑。
“接下来钰莹得一边上班一边照顾孩子，还得筹备着以后和程书远打离婚官司的事，估计要心力交瘁了。”
“孩子程家也不管？”
“我去的时候程家一个人都没来，就钰莹在守着朵朵。”
陆璟川很少评判别人，但现在却忍不住说了句：“王钰莹看人的眼光真的很差。”
怎么就挑了这么个恶劣的人嫁了？
虽然这是事实，但舒婳不允许他这么说自己的好姐妹，忍不住为钰莹解释说：“钰莹和程书远是自由恋爱，听她说，恋爱的时候程书远对她是很好的，只怪程书远太能装了，婚前婚后两个样，才害得钰莹现在过得这么难！”
“恋爱中的女性智商为零。”
作为一个旁观者，陆璟川觉得，一个人就算是装，也总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
除非，王钰莹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才没发现程书远的伪装。
“不许这么说钰莹！”
舒婳赶忙为好姐妹说话：“她只是认真对待这段感情，谁能想到结局是这个样子？”
看舒婳有些不高兴了，他赶忙顺着她说：“嗯……说的对，都是程书远那个人渣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