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打听行踪
她一走，张萌和身旁的女人也没好意思逗留，转头跟着进了公司。
围观路人的视线随之移到冯韬身上。
他的真实身份被戳穿，不再像以前那样趾高气昂，反而把头低得很低，根本不敢直视众人。
弯腰捡起被摔烂的手机后，灰溜溜的跑了。
这场戏的两位主角都离开了，看戏的人陆续离去。
最后只剩舒婳和陆璟川。
“冯韬车子是租的，这你都知道？”
刚才她就想问的，但顾着看戏，就没吱声。
陆璟川迎上她好奇的目光，说道：“我猜的。”
“猜的？”
舒婳没那么好糊弄，语气满是怀疑。
他解释：“嗯，之前有一次去租车行正好看到他了，所以我才有这种猜测，没想到还真被我猜对了。”
实际上，这些信息都是白骁调查的。
早上白骁打电话时，他除了让白骁通知人事部辞掉冯韬之外，还让白骁顺便调查了一下冯韬的背景。
以防日后冯韬又来舒婳这里献殷勤，他好稳准狠的拿捏他的七寸，让他滚远些。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原来是这样。”
舒婳被成功敷衍了过去。
倒不是她头脑简单，而是他曾说过，他的车是租的。
所以，他去租车行偶遇冯韬，完全说得过去。
只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冯韬当保安被他偶遇，租车又被他给碰到了，这也太凑巧了。
但仔细想想，也找不出什么破绽，干脆就不想了。
反正冯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璟川，你刚才来的可真及时，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怎么脱身呢。”
凭周玥那个脾气，认定她勾引冯韬，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她虽不怕周玥这些人，但以一敌四肯定会吃亏。
好巧不巧，关键时刻他就出现了。
而且还爆了一记猛料，杀了周玥和冯韬的锐气！
这下，他们之前在人前吹嘘的那些话，俨然成了打自己脸的笑话。
舒婳心里的那股气，终于顺了。
“那你得感谢奶奶，要不是她怕你饿着，非让我给你送牛肉饼，我还赶不上这出戏，更别说及时给你解围了。”
陆璟川这些话里，多少带着些不情愿。
堂堂陆家太子爷，现在成了她的送餐员，何其憋屈。
舒婳打开饭盒，牛肉香混合葱香扑鼻而来。
满满一大碗。
早上匆匆赶来公司，腹中空空，现在正饿得慌。
但她没有急着去吃，而是感激的抿了抿唇。
“陆奶奶对我真好，还怕我饿肚子。”
亲奶奶去世后，连爸妈都从没关心过她是否饿着，更别说给她做东西吃了。
唯一担心她吃不饱的，就是参加工作后认识的唐棠。
再就是陆奶奶了。
她从没想过，对她最好的竟然是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眼中露出的那点伤感，被善于察言观色的陆璟川捕捉。
奶奶给她做个饼就感动成这样，可想而知她从前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眸色暗了暗。
不是嘲笑，而是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心疼。
“前面有个长椅可以坐，过去坐着吃吧，一会儿凉了口感就不好了。”
“嗯。”
她点头。
他走在前，她跟在后面。
坐上路边的长椅，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舒婳给他递了块牛肉饼，问：“你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来一个？”
他吃过了，一点都不饿，但迟疑了两秒，还是接了过去。
两人就这样坐在路边，一口接一口的吃着牛肉饼。
偶尔有人路过，朝他们看来时，陆璟川还是会有些不自在。
但看舒婳嚼得很香，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也放下那姿态，不去注意路人。
很意外的，这种感觉竟然还不错。
很自在。
“陆奶奶的手艺真好，做的东西都好好吃，这个牛肉饼要是摆摊去卖，绝对供不应求！”
舒婳吃完一个，又拿起一个，嘴里还不忘夸奖。
“摆摊？”
他惊诧于她的想法。
奶奶这用料，要是拿出去摆摊卖，怕是没几个人能买得起。
舒婳点头：“对啊，我上大学的时候，学校后面有个小吃街，那就有卖牛肉饼的，老远就能闻到香味，生意特别好，天天排队，摊主一天赚不少呢！”
他听的认真，陪着她闲聊：“味道怎么样？比奶奶做的好吃？”
她摇摇头。
“不知道，卖十几块钱一个呢，舍不得买，每次过去就是闻闻味，就当吃过了，嘿嘿。”
咽下嘴里的食物，朝他傻笑了一下。
他面无表情，但眼底的情绪有些复杂。
她又说：“不过我觉得，肯定是陆奶奶做的更好吃，要是拿出去卖，绝对能秒杀其他牛肉饼的摊位！”
这点他倒是同意。
“那是当然了，奶奶的厨艺没得说。”
先不说用料，就奶奶做饭的手艺而言，没几个人能超越。
奶奶年轻的时候能拿下爷爷，厨艺就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两人聊着，饭盒不知不觉就见了底。
陆璟川瞥到饭盒时，心中不禁感慨：这女人，看着瘦弱，饭量还真大！
五个饼，他一整天的量，她竟然一顿就消灭了！
要是他真穷，怕还养不起她了。
“璟川，我手上都是油，你帮我拿下纸巾，就在收纳盒里。”
舒婳摊开手，指腹都沾了油。
陆璟川找出纸巾，抽了两张递给她。
看她认真擦拭指尖，他的视线又在收纳盒上扫过。
“刚才忘了问，你怎么这个点从公司收拾东西出来了，怎么，没有通过考核？”
舒婳的动作停了下，而后又继续擦拭，点了点头。
“对，转正名单出来了，我不在里面。”
对于她工作上的事，他不太了解，也就没细问。
“那你打算怎么办，重新找工作？”
“暂时不找，我还想找我们领导问问具体原因，再做决定。”
对此，陆璟川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于他而言，工作就是工作，能者居之，无能者迟早都会被淘汰，这是行业法则。
东风集团的考核制度向来严明公正，而且据他所知，设计部总监是个可靠的人，惜才，不会徇私。
她没能转正，必定是自身存在某些问题。
虽然她是他的老婆，但他并不想打破自己的原则去插手这件事。
公是公，私是私，他分得很清楚。
如果她真有本事，转正这种小事压根不会难到她。
反之，如果她没本事，他即便是帮了她，日后也会因为能力不足被淘汰。
聊了几句，陆璟川就把舒婳送回了家，他则直接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