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平静的坐着,看着麾下的超能者们吵吵闹闹,微微笑了笑。
此次万里奔袭,击杀简万焱,一切都超乎想象的顺利。
麾下的超能者,每一条都是鲜活的生活,每一个人,都是其他人的孩子、配偶、父亲。但凡死伤一个,背后都有一个家庭会承担巨大的痛苦。
没有损失任何一个就完成任务,真是幸运。
而完成这件事,忘川新城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可以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域外战场的事情上。
其实无论冰湖城说的是真是假,他都有点想去域外看看,看看人类真正的敌人长什么样。
他正坐在一头高大威猛的变异野兽的肩头,俯瞰着四周。
变异野兽是擎天巨猿,足足上百米高。像是一座小山丘般,格外的显眼。是他在离开火源城的第二天发现的猎物。
这家伙很聪明,本来张秋生是准备杀掉的,只是擎天巨猿见打不过,立刻跪下求饶,张秋生才留了它一命。
它的左肩坐着张秋生,右肩坐着许若岚。
两个超脱期坐在它的身上,不仅没压弯它的脊梁,反而让它在无形中仿佛长高了几米,身体站的笔直,行走起来更是昂首挺胸,无所畏惧,横冲直撞。
沿途上遇见变异野兽,不管对面什么实力,上去就是两个大逼兜,教对面怎么做野兽。
无论是它打得赢还是打不赢的变异野兽,都变成了尸体,收入储物空间。
“小猴子,来来来,吃点小兔子、小老鼠什么的。多吃点,长的高大点。你这小身板不行啊,昨天差点被一头玄水毒蛇暴打了。”
许若岚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些烤好的肉食,丢给擎天巨猿,将擎天巨猿手里的变异野兽换过来,放入储物空间。
擎天巨猿幽怨的看着许若岚,又看了看张秋生,张秋生毫无表示,它也只能委屈巴巴的接过食物,几口就把烤肉吞了。
惹不起,它的肩膀上扛着的可是两尊大神。每一个别看身躯不大,但是爆发出来的实力,那是用一头头变异野兽的生命来验证过的。
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头变异野兽能在二人手里走过哪怕一招。
想到这里,它走路的动作都轻柔了许多,唯恐两位大神有任何的颠簸。
张秋生看着远处天际飘浮的朵朵流云,格外的出神。
许若岚看着张秋生,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出神。
“祁家有潜藏的老祖?”
“什么?”许若岚木讷的看着张秋生,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透露着天真和迷茫。
“你应该复制了郁啸虎的超能力吧。在我闭关的三年里,你就没出去浪,比如去祁家浪?探查祁家的秘密?”
张秋生看着许若岚姣好的面容,笑了笑:“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了,你是什么样的性格,我会不知道?把你打探到的消息说出来吧。”
许若岚轻笑一声:“我的性格?我是什么样的性格?”
“吃货,一天到晚到处寻找好吃的,制作好吃的。财迷,没事就专心搞钱,你囤积的高级进化液,应该远超常人的想象吧。贪玩,一天到晚到处闲逛,不务正业。”
张秋生偷偷看着许若岚的表情,许若岚的脸色正在变的难看,他赶紧补充道:“同时你也是人美心善的大美女,看见有人受伤,你会帮助伤患治疗伤口。”
“细心仔细,做事情一丝不苟。还很有天赋,修炼速度一骑绝尘,无人能及。”
“助人为乐,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总是会无私的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绝世大美女。”
许若岚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从暴雨转晴,洋溢着甜蜜的笑容:“不错,不错,算你还有点眼光。”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祁家不仅有多个超脱期的老祖。超脱期九阶的,都有好几个。”
“我在打探消息的过程中,可是复制了不少超能力。”
突然,她的表情变的严肃,看了看张秋生:“不过,其中有个祁家老祖的超能力,我只复制了两个。”
“你身上的超能力,我也只复制了两个。你的第二种超能力,号称是超品的超能力,我复制不了。也不是说完全复制不了,和你接触的时间长了,我也勉强能复制你的超能力。”
“但是我复制出来的灵视攻击,威力只有你的十分之一左右。即使我继续完善,我估计顶多也只有你三分之一的威力。”
张秋生表情也变的严肃:“你是想说”
“对,没错。”许若岚斩钉截铁的说着:“我是想说,有个进化期的家伙混进去了。”
张秋生疑惑的看着她:“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啊,怎么可能会有进化期的家伙混进去啊。那可是要冰封生机,降低消耗的。”许若岚白了他一眼,表情也变的严肃,声音低沉:
“祁家的老祖中,有个超脱期九阶的家伙,不仅修为高深,觉醒的超能力也强大,其中包括一种超品的超能力。”
“我复制超能力的时候,我感觉那个老祖发现我了,只是没阻止我而已。或许是没苏醒,或许是懒得阻止,又或者把我也当成祁家的人了。”
张秋生沉默了。超品超能力,他自己就拥有一种超品的超能力,那是他以进化期实力逼退超脱期强者的资本。
即使是到了超脱期,他的灵视攻击也很好用,可以帮助进化期的超能者抗衡超脱期的超能者。
祁家老祖中,有人拥有超品的超能力,这就有点麻烦了。真要是爆发什么冲突,危险程度要比之前预计的要提升几个等级。
“玉虚神殿呢?玉虚神殿有神人境的强者?”
许若岚摇晃着她的小脑袋:“没有,至少我没发现。我曾经潜入玉虚神殿的顶峰,远远的观察过玉虚神殿的殿主,那人也只是超脱期巅峰的水平,距离神人境还有一线之隔。”
一线之隔?张秋生笑了笑,怕是那一线之隔,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永远也无法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