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层是一个大卧室,宽敞的无法形容,多少平方好像估量不了。
落地窗的外面是波涛汹涌的大海,此刻并不安静。
对啊,风雨无测刚刚还是岁月静好的海滩,这一刻像是能吞没世间的巨浪。
月亮什么时候消失的,乌云密布是从那一秒开始密集的,一切都没有征兆,就像她一样。
她是接受世间万物都洗礼,却依旧还要苟活的人。
她拖着沉重的外壳,像是活着又像是死了。
“去洗澡。”陆霆申命令性的让她去洗澡。
童年呆呆的站了一会,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她是想反抗的,但是无从下手。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原本温文尔雅的小叔,怎么会是这样?
有可能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所以一个女孩见识的太少,就是会给她带来祸端。
陆霆申动怒之前都是毫无征兆的,他明知道这个小丫头不愿意,也能看的出来她有点恐惧自已,但他一点都不担心。
是啊,没有几个人不怕他,反而那些胆大包天的女人让他更加反感。
他喜欢顺从,哪怕是委屈求全。
那时候陆霆申霸道,蛮横带着一丝丝的虐。
他像是要发泄的魔鬼,完全将她掌控着。
这就能证明为什么陆霆申一直在隐忍着,因为他知道自已有多疯,有多偏执。
一旦沾染上他,就像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祸水,挡也挡不住。
天空中劈下一个雷,陆霆申没动,她也没动。
她并没有像她看上去的那么柔弱,也没有像其他女人那么怕雷声,反而她站在那里一动都没动,和陆霆申一样。
陆霆申经历的太多,他从很小就不怕雷,情绪稳定是他一直都狠的前提。
他的眼睛眯了一下,直勾勾的看向她。
好像惊雷不会改变什么,但好像又会,童年转身走向浴室。
她明白了,无谓的挣扎改变不了什么,因为她本就信命。
陆霆申点了一根烟,然后兴兴的看向外面的狂风暴雨。
这个小丫头有点意思,也幸亏她没有像其它女人那样,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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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用了一个小时才缓缓的走出来,她穿着一件事先准备好的浴袍,小腿和锁骨露着。
陆霆申准备的浴袍真的这么保守吗?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头发还在滴水。他拍了一下旁边的座位,示意让她坐过去。
陆霆申慵懒的倚靠在沙发上,他是什么时候洗的澡?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整个人看上去减少了一些戾气。
童年看了看,坐在他指定的位置。
那个位置是陆霆申的旁边,他一伸手就能摸到她的位置。
童年害怕的心跳加快,因为这意味着什么,她最清楚。
陆霆申看着她安静的坐下,将手搭在她的腰上,她的腰真的很细,一把手能握过来的感觉。
童年有点不自在,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习惯了隐藏自已,因为这样她才能安然无恙。
真乖,陆霆申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绝世容颜配的上他的笑。
陆霆申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不过童年并没有看见。
他闻着一股花香的味道,这真的是他沐浴露的味道吗?
他明明用了同样一款沐浴露,却没有她的香。
她的香是那种让人闻了很舒服的,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外面的暴风雨越下越大,惊雷一个接一个,这雨下了一个多小时,难道注定会发生什么吗?
童年感知了一切,这是命运的安排。
“你在想什么?”魔鬼般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发出,一阵寒凉。
童年连头都没有转,声音淡漠着说:
“没什么。”
……
这一夜她失去了她原有的信念,包括对他所有的失望。
如果说之前是生活给了她种种的伤害,那么这一刻的伤害来自陆霆申。
陆霆申,在她18岁的时候出现,他像是一束光照进她的心房,让她有了不一样的心跳声。
19岁,她成为了他的女人,那是一次被迫的选择,她没想原来自已梦想中的爱是这么苦涩的,苦的让她无法忍受。
第二天清晨,陆霆申像往常一样出去晨跑,外面的天气又恢复了平静,好像昨夜的暴风雨只是前奏。
陆霆申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套装,掩盖了属于他的可恶。
童年从窗帘的后面看着他在沙滩上跑来跑去。
她的感受像是没有感受,可能是昨夜的狂风暴雨将她麻木了。
她已经不再难过了,眼泪仍流了下来。
陆霆申,我爱过你。
童年承认爱过他,是以前的那个他,换句话来说是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他。
她需要爱,需要一个人真的爱她。可是,陆霆申并没有,她感觉的到。
童年很聪明,又自卑又敏感,她察觉的出来陆霆申只是单纯的占有她,像是一件物品。
可能是吧,他确实是这样。
陆霆申晨跑回来看到她穿上了自已的衣服,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
童年不解,但是没有多问。
她是想要离开,事实上她不该离开吗?
陆霆申走到她面前:
“把工作辞了,你之前的东西收拾一下,下午我让人去接你。”
他是要真的包养她吗?如果是那样她更加会讨厌他。
她的工作虽然不是非去不可,但她并不想被他这么摆布着。
“为什么?”
童年的质疑声有点大,陆霆申感到有些反感。
他的女人不需要工作,应该随叫随到,在他需要的时候她应该马上出现,而不是要照顾她的时间。
“你觉得我陆霆申的女人会是一个卖咖啡的吗?”
还是他,还是一切都要考虑他自已的感受。
在陆霆申的话语之间,她听出来了嫌弃,那是灼烧的感觉。
是啊,陆霆申的女人怎么会是一个店员,他应该找到更好的。
她听的懂他的意思,却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为什么找我,我就是一个卖咖啡的。”
童年要反驳了,当然她凭什么任人这么羞辱她?
她的家境不好,也并不是她的错。那么既然他那么嫌弃,应该远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