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财叔”阎解成知道贾有财应该看出了什么,连忙抬起了头,不让自已的眼泪流下来。
贾有财把钱硬塞到他的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
阎解成擦了下眼睛,对着贾有财深鞠一躬,自已跑出去了,一路跑到了后海边,阎解成蹲在岸边,放声痛哭。
阎解成出了门后,贾有财也没有睡意,心想阎解成看来也要走了,不知道阎老抠开不开心?天天想着白嫖别人的东西,连自已的亲生儿子都算计,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阎解成也该走,他家里的钱没了,阎老抠两口子不会告诉他的,现在他工作没了,亲事也退了,和父母有了很大的隔阂,走了其实可能生活的更好,有时候原生家庭给孩子带来的伤口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愈合。
于海棠从95号院离开,回到了家里,今天是星期天,父亲也没有上班,所以家里的另外四口人都在家。
“你真去何雨水家里了?”母亲问于海棠。
“当然,她是我同学,我去她家看看怎么了?不过她好像不知道赵大妈给他哥提亲的事”于海棠说道。
“她不知道也正常,事情还没有说开,老赵这两天也一直挺忙的。她家里情况怎么样?”母亲又问。
“比我们强的太多了,今天中午饭,有肉、有鱼、有蛋、有菜还有馒头;并且真有四间房子,何雨水住一小间,他哥住三大间,那三大间,完全可以再隔开两个房间来,生三四个孩子也能住开”于海棠说道。
“看来他家的条件不错。吃这么多菜,你不是没有提前通知吗?”母亲又问。
“他后院的那个叔叔家拉土,掺在煤粉里面用的那种,拉了三大卡车,他在院里人缘好,去他家帮忙的人多,他买的肉,雨水今天做的饭,馒头和肉菜从后院拿的,其他的菜都是他哥现做的,真不愧是厨师,太好吃了”于海棠说道。
“没有提前通知家里还能准备出好几个菜,看来条件是真不错,我就希望你们几个能过好”母亲叹了口气说道。
刘海中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挨打了,由于上药及时,加上贾有财配制的药效果不错,所以身体也渐渐的恢复了。
由于身体不适刘海中让两个下属去车间考核,效果只能说一般,执行工厂制度的力度比自已差了好多,所以身体好了之后,刘海中又重新上阵,深入到了车间一线。
由于现在各车间对厂里的安全制度也都渐渐的适应,车间管理人员对制度也越来越重视,对工人的要求也很严格,所以刘海中想抓住一个现形并不容易。在车间转了一上午,刘海中一无所获,回到了办公室后他一言不发,甚至中午饭都没有吃,坐在办公室里一直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下午一上班,刘海中带着两个下属再次来到了车间,来到了自已曾经工作过多年的锻工车间,他记的在一处角落里有一段电线的线皮有老化裸露的地方,由于地方隐蔽,知道的人不多,自已离开车间时也没有进行维护。
果然是内线才能发现问题,刘海中来到了锻工车间后,直接发现了这个问题,然后他把原来的老领导,锻工车间主任一顿大骂,然后对维修电工、班组长和车间主任进行了罚款,这才心满意得的离开了。
“刘海中是变态吗?”一个工友问车间主任。
“不是变态能对着自已工作多年的地方考核吗?对着自已的老领导上来就骂,骂的丁主任一愣一愣的”另一个工人说道。
“这种人能真是属狗的,翻脸不认人,什么玩意?”又过来了一个工人。
“别说了,刘海中说不定还会回来”丁主任说了一下,几个工人立马散去了。
现在刘海中的大名,在整个轧钢厂是提及率最高的一个名字了,还有刘海中的祖宗十八代,每天不知道要被人问候多少次。
今天下午的收获不错,抓到了一次违章作业,找到了两处安全隐患,骂了三个车间主任,一大帮工人,刘海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多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下班了,刘海中又倒背起了手,抬头挺胸的出了轧钢厂。
“刘海中,我操你大爷”王得宽带人在小胡同口又拦住了刘海中。
“你们怎么又来了?我对你们说,我已经告诉我们保卫科了,要是他们抓到你们,可轻饶不了你们。你们现在赶紧走还来得及”刘海中对王得宽说道。
“还来得及?及你妈呀?刘海中看不出来呀,你嘴挺硬。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见过刘海柱?”王得宽大声的问道。
“说多少次也是没有见过,他在唐山,我在京城,怎么能见到他?”刘海中说道。
“嘴真硬。真不愧是轧钢厂的领导干部。昨天我刚见了刘海柱,他狠狠的打了我一顿,你知道为啥不?”王得宽指了指自已还肿着的脸问刘海中。
“不可能,刘海柱在唐山怎么可能打你”刘海中连连摇头。
“胖子,看你一脸忠厚老实样,没想到你撒起谎来好像真的一样。你没有见刘海柱?他是怎么知道我们揍你的?你不是会狡辩吗?你好好解释一下”一个小弟过来问刘海中。
“刘海柱知道你们打我了?他咋知道的?”刘海中完全懵了。
“还装?真他妈会演。没想到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演的这么好,你是演员吗?不愧是大的干部,比我们村长演的好多了。兄弟们,好好招呼一下刘海柱的哥哥”王得宽一声令下,几个小弟对着刘海中又是一顿暴打。
“救命”刘海中大喊起来。
“你们做什么?”轧钢厂有工人过来了,王得宽等人见状,不甘心的离开了。
“这不是刘副组长吗?让人打了?真是老天开眼了,有英雄好汉出手了,怎么不用点力气打死你呢?”一个工人看到挨打的是刘海中,直接高兴的拍起了手。
“小张,人家刘副组长让人打的这么狠,你怎么能说风凉话呢?”一个工人说道。
“那怎么样?还要同情他吗?”小张问道。
“刘副组长不需要同情。我们不能说风凉话,我们应该笑,应该哈哈大笑,不笑出声来,别人怎么知道我们的伤心难过呢?”那个劝小张的工人说道。
他的话说完,几个工人大笑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刘海中独自躺在地上,你们他那是伤心吗?真他妈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