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叫晓义，何晓义。”
何雨水也搞不明白。
“哎！都一样。”
何大清回过神来，赶紧伸手去抱大孙子。
何雨水安抚说：“晓义，这是大爷爷，让大爷爷抱你。”
“大爷爷。”
小家伙没有抗拒了。
“哎！”
何大清总算把大孙子抱过手，真好，老何家有后了，传承下去了。
“雨水，这怎么叫大爷爷啊。”
刚才一打岔，他差点忘了这事了。
何雨水绷着脸说：“爸，你不知道啊。”
“我该知道吗？”
何大清搞不清楚状况了。
“爸，晓义他拜了干亲，认了一大爷和一大妈当爷爷奶奶，平时一大妈在帮着带晓义，我哥他没跟你说啊。”
何雨水以为老爹知道的。
谁知道老爹没好气的说：“不都是你写信，你哥能说什么？”
“啊！”
何雨水反应过来，对啊，信都是她在写，这怎么就忘了说了，好像是傻哥不让提的吧，太久了，她都忘了。
不过也没事，反正老爹过几天又走了，待不了几天。
……
转眼到了傍晚！
许大茂到点下班就走了，今儿年夜饭，他要回去掌勺，有好食材练手。
厂里食堂晚上就一桌招待，他就不留了。
不过贾东旭和阎解成留了下来，这两人想打包点菜。
许大茂快步到了院里，一进前院，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一群大妈在那儿嘀嘀咕咕的。
“许大茂，你师父回来了。”
三大妈呼喊起来，怀里抱着小女儿阎解娣，比贾家的棒梗大几个月。
她生四胎就轻松了，自个儿走回来的。
“我师父，谁啊。”
许大茂没反应过来，他师父在外边当股东啊。
贾张氏嚷嚷着：“哎呀，还能是谁，柱子的爹，何大清啊。”
“不是，我师父真回来了。”
许大茂傻眼了，这怎么搞突袭啊，柱子还在厂里加班炒菜呢。
“过了晌午回来的，大茂，你快去看看吧。”
陈大娘催促起来，得尊师重道。
“哎！”
许大茂有点虚，何叔的脾气可不好，这回来干嘛啊。
也是巧了，他刚从穿堂走过，就见一个男子抱着晓义从东屋出来，定神一看，不是何叔还能是谁，这穿着可以啊，呢大衣，寻常干部都买不起，老贵了。
“师，师父好。”
许大茂本来想喊何叔，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师父。
“是大茂啊，下班了。”
何大清是真没想跑了三年，这小子成了他徒弟，也不知道老许是怎么想的，把许大茂弄进电影院不好吗。
厨子再好，那也是见天跟油水打交道，没有在电影院体面啊！
“刚下班回来，柱子他要加一会班。
师父，您这是回来过年？”
许大茂见师父腾了一下手，拉扯着袖口看表。
“时辰还早。”
何大清跟着又说：“是今儿回来过年，也是回来上班，我把外地酒楼里边的股份退出来了，在那边水土不服……
回来是给人当私厨，一个月给九十三，不操心，也能随时回来看看大孙子……”
他把之前想好的托词又说了一遍，这就是事实。
“师父，您也太能耐了吧，一个月九十三块钱啊。”
许大茂羡慕了，没想到当厨子也能挣这么多，比院里仨大爷的工资都高，这哪花得完啊。
他算是选对了行业，厨子就是好。
“还行吧，不比在外边分红。
就是公私合营了，我怕有什么变故，还是早退了好。”
何大清很淡定，又说：“大茂，我听，嗯，柱子给我写信都说了，你最先入门，是师兄。
柱子也说了，你打小就想学厨，也最有天分，我也很看好你，回头我带你一阵子。”
许大茂一听，顿时大喜，“谢谢师父。”
他发现师父变了，脾气好像变好了，人也和善了，关键是眼光变好了。
“嗯！回吧，今儿过年，有事等明天初一再说，我这带孙子出去逛逛。”
何大清也是忽然想起，回来得匆忙，啥东西也没买，别人就罢了，可大孙子这儿不能缺，就想带出去看看能买点什么，不差钱的啊。
何晓义忽然奶声奶气的喊着，“大茂叔叔再见。”
“哎！晓义再见。”
许大茂一脸乐呵，柱子这儿子真好，长得乖巧，又懂礼貌。
他往后要是有这么大一儿子，老爹也肯定愿意帮衬，那不得掏空老爹家底儿啊。
却说何大清抱着大孙子去了商店，只要孙子喜欢的，见什么就买什么，谁让孙子给他长脸啊。
“哎哟，这孩子长得真好，跟年画里似的。”
柜员夸赞起来。
“这我大孙子，亲孙子。”
何大清一脸乐呵。
等提着大包小包出了商店，哪里人多，他就抱着孙子往哪里凑，收获了一片赞誉。
……
“翠兰，翠兰，我大孙子呢。”
易中海回到家，发现人不见了，就赶忙到北屋外边喊了起来。
他一路从外边回来，都没碰见人，这个点，各家都忙着做年夜饭。
忽的，他见何雨水从北屋出来。
“一大爷，您进屋来，一大妈在里边。”
“哎！”
易中海到了屋里就找孙子，可只看到了媳妇、老太太，还有柱子媳妇在。
就忙问：“我大孙子呢？”
何雨水忙说：“一大爷，出了点事。”
“晓义出事了？”
易中海只觉得脑门胀痛。
“一大爷，晓义没事。”
秦淮茹见雨水没说对，连忙纠正。
何雨水也忙说：“一大爷，晓义被我爸抱出去玩了。”
“你爸，哎呀，老何回来了。”
易中海只觉得脑门更胀痛了，大年三十，老何回来干嘛，回来跟他抢孙子啊。
“一大爷，是我爸回来了，不过他过几天就走了。”
何雨水觉得大侄子有俩爷爷，肯定要打架，一大爷走不了，但是老爹可以走。
“过几天就走，那老何回来探亲是好事啊。”
易中海可算缓了过来，探亲没事，但长住不行。
“老易……”
一大妈跟着解释了老何回来的缘由。
“是回来上班啊，给人当住家私厨，一个月挣九十三了啊。”
易中海喜忧参半，喜的是人不住院里，忧的是老何的工资竟然比他多几块钱了，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