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来咯!”
伙计拿着铜锅、羊肉、小料、小菜上桌。
跟着倒了两杯酒,正好是二两的杯子。
“爸,你吃肉。”
何雨柱招呼着,自已却夹了素菜,从小年开始,天天大鱼大肉,他想吃点素啊。
“哎!”
何大清看着儿子用素菜下酒,就知道平时有多节省,要顾着妹妹,家里还有媳妇,孩子,也是苦啊。
但没事,他回来了,每月挣九十三……
“柱子,你也吃肉。”
“爸,没事,我就吃素,你多吃点。”
何雨柱烫了两盘素菜,胡乱喝了酒,就说:“爸,我先回厂里了,不能离岗太久,你过会自个儿回去,饭钱我这就给了。”
他得回去补个午觉,习惯不能变啊。
“柱子,路上慢点。”
何大清眼里有泪花,还是亲儿子好,不像前妻的儿子,有啥好吃的,从来没顾着他。
“得嘞!”
何雨柱当即结了账,出门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跑了一阵,才突然想起忘了跟老爹说儿子的名字,还有拜干亲的事了。
没事,这些都是旁枝末节,又没改姓。
……
何大清吃了三盘肉下肚,素菜也吃了一盘,还有二两酒,吃美了,还是京城好啊。
抹了抹嘴,刚想起身,又坐下喝了半碗汤,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三年了,从来没吃过这么糟蹋钱的一顿饭。
“叮铃铃!”
忽的一辆三轮车驶来。
“同志,坐三轮吗?”
“不不,我就前边,不坐三轮。”
何大清提着箱子,走路也不累人啊。
还是那条胡同,回家的路。
过了一阵,到了四合院门前,何大清停了下来,心里默念着:“他入股了鸿宴,也一直在里边当大厨,因水土不服,跟前妻感情破裂。
加上京城这边的同行多次邀请他回来当私厨,每月工资给九十三,盛情难却之下,又想念儿女,孙子,就决定回来了。
他在外边挣了大钱,两三千呢。
对了,还有手表,刚买没多久,之前那块表带断了,就没要了,不差这点钱……”
忽的,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何大清一回头,就看到了贾张氏,之前在王府街口没看太清楚,只是认出人在那儿卖布鞋。
这会近了一看,还是那么胖啊。
“哎!你不是。”
贾张氏好像见过这人,在王府街那儿嗖的一下就跑过去了。
“张翠花,不认识我了。”
何大清说着就拉下了遮着脸的围脖。
“哎呀,你是老何。”
贾张氏傻眼了,没想到人竟然回来了。
“回来过年。”
何大清忽的放下箱子,拉起袖口看手表。
“哎呀,老何回来了,快来人啊,老何回来了……”
贾张氏大喊起来,这可是大事。
“快来人啊,贾张氏带着老何回来。”
“何大清和贾张氏一起回来了,快来人啊。”
“秦淮茹,你公公回来了。”
“雨水,你爸回来了……”
“雨水……”
何雨水正在屋里睡觉,迷迷糊糊听到呼喊,等醒来一出门就见老爹站门口了。
“雨水。”
何大清看着长高了,也长胖了的女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还要说什么。
何雨水揉了揉眼睛,确认没看错,立马惊呼,“爸,你怎么回来了。”
“爸得回来啊。”
何大清忽然觉得不怎么想女儿了。
跑之前觉得女儿好,跑回来发现还是儿子好呢。
“秦淮茹,那就是你公公。”
有人呼喊起来。
只见秦淮茹刚从后院回来,刚去老太太那儿了。
“嫂子。”
何雨水也叫喊起来。
旁边东厢房,一大妈也出来了,没带着孩子,在睡觉呢。
“哎!”
何大清看着秦淮茹点头,他看过照片。
“爸!”
秦淮茹看过公公的照片,认出来了,就是真人比照片少瘦了不少,好像还黑了不少。
何雨水彻底清醒了,忙说,“爸,你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啊,我哥都不知道啊。”
“哎!这事没来得及跟柱子说。”
何大清心想,他刚才跟柱子分别,但真不能说见过。
“爸,你到我屋。”
何雨水反应也快,现在北屋是傻哥和嫂子住着,老爹不能再去那屋了。
可老爹回来,她住哪儿啊。
“好嘞。”
何大清当即就去了东屋。
“秦淮茹,老何怎么回来了。”
一大妈询问起来。
“不知道啊,柱子也不知道,早晨出门都没说。”
秦淮茹也奇怪,她知道柱子不想公公回来的。
“一大妈,我先问问情况。”
秦淮茹跟着也去了东屋。
院里众人都往中院汇聚,没急着走,大年三十呢,下午没啥事,也没到做晚饭的时候。
“哎!你们有看到老何那一身了吗?”
“咋没看到了,哎哟,不得了啊,光那件衣服,没几个人舍得买。”
“人穿的还是皮鞋。”
“就老何这一身行头,得百八十块了吧。”
贾张氏忽然插话说:“老何还戴着手表的,在门口我看见了,准是在外边挣了大钱了。”
“贾张氏,你怎么跟老何一块回来的?”
陈大娘忽然八卦起来。
“对啊,贾张氏,你俩怎么在一块了。”
前院王大妈追问起来。
“就门口碰上了,不过,我晌午那会在王府街好像见过他……”
贾张氏唾沫纷飞的说了起来。
翁群芳忽然说:“妈,你去王府街干嘛?”
她还在坐月子,可外边这么热闹,她还是出来了,生二胎,不打紧。
“去,妈去随便逛逛。”
贾张氏衣服里还藏着一双布鞋,走了霉运,愣是没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