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柱子都有儿子了。
我过完正月，就十六，虚岁十七了，户口本上可不止呢。”
一大早，许大茂忍不住从侧面提醒老爹可以走人了。
“好好学手艺，往后你媳妇比柱子家的强。
他媳妇是不错，那也是农村的。”
老许也想抱孙子，可总觉得儿子还小，在等两年的，等儿子转正了，挑个好媳妇，三年抱俩。
许大茂不敢吭声了，心里苦啊，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啊。
“老许，你看给柱子家送多少鸡蛋过去。”
许母还没准备鸡蛋，过会就出去买。
“送五十个吧，过几年等咱们有了孙子，就收回来了。”
老许也会算账，不亏，还挣了面子。
“哎！”
许母跟着就说：“大茂，这钱你给。”
“妈，你不是吧，我还得买过年衣裳呢。”
许大茂不愿意拿钱。
刚老爹那句等过几年，就让他寒了心，难不成老爹要等过几年才肯搬走，这不能吧！
……
“当家的，柱子那儿送多少鸡蛋？还是八个？”
三大妈又发愁了，又来一次，年都没过，送两回鸡蛋，地主家也得心疼啊。
“什么八个，柱子特别尊敬我，又是解成的师兄，代爹收徒。
你送二十个去吧，明年，咱们家就把这鸡蛋收回来。”
阎埠贵咬了咬牙，说什么也要把第四胎拼出来。
“这可是你说的啊，那就送二十个。”
三大妈等着的，可别光说不练。
……
“老刘，柱子那儿要送五十个鸡蛋这么多啊，现在是冬天，鸡蛋可没那么好买，也比平时贵。”
二大妈还以为送二三十个就够多了。
“妇人之见，柱子见天的给厂领导做菜，又代爹收徒。
咱们家老大是当放映员了，可家里还有老二、老三。
要是往后读书不行，就早点学厨得了，进不了轧钢厂，也能进别的单位食堂。
你准备好五十个鸡蛋，在准备两块钱，等人回来，送到秦淮茹手里。”
刘海中最近一直在反思，当厨子也是一条出路，厨子往上升也能当主任，那也是领导了。
院里这么多厨子，他家没有，见别人提着饭盒回来，总感觉家里差了点什么。
“哎！那就听你的。”
二大妈想着要花五块钱了。
……
“方大娘，你这是买鸡蛋了？”
“王大妈，我给柱子家买的，你这是？”
“我也去买鸡蛋。”
“那你得赶紧了，我回来路上碰见陈大娘和孙二娘了，也是买鸡蛋。”
“哎呀，那得赶紧了……”
……
“哎！李虎后妈，昨儿才过了小年，你家就买一篮子鸡蛋啊，挺好，不亏待孩子。”
“是晓文后妈啊，我这是给小何师傅买的，他媳妇昨儿生了大胖小子，我晚点给人送鸡蛋过去。”
李虎后妈嫁到院里的时候，还是小何师傅给办的酒席，后来李虎想拜师学厨，她没答应。
但过几年，她的孩子大点了，没准就要学厨呢，提前走关系，错不了。
“你是说阎解成那个师门的何师傅，何雨柱是吧。”
晓文后妈不认识何雨柱，但听说过，她家晓文是阎解成的同学，前阵子回来说想学厨，要三十块钱，她没答应。
“就是他，不跟你多说了，我这儿还有事。”
李虎后妈说着就往前边院子去了。
晓文后妈愣了一会，转身往北新桥去了。
“什么？鸡蛋卖完了，那什么时候能有？不知道，哎呀……我去王府街看看。”
……
“柱子，你快去上班吧，昨儿你就请假了。”
秦淮茹催促着，请两天不好，厂领导还等着的。
易中海跟着说：“柱子，这有我和你一大妈守着，我拉板车，把你媳妇送回去。”
“哥，还有我呢。”
何雨水昨晚上在医院陪护，稀罕大侄子。
何雨柱想了想说：“行吧，我下午直接回院里。”
今天周六，昨天请假一天，今天中午说什么也要去炒个菜，昨天那假就不算了。
当即他就骑车赶往厂里，果不其然，中午直接爆单了。
昨天他请假，导致有三桌招待往后推了，今儿中午直接开了八桌，还都是小炒，他紧急调了几个帮厨才忙活过来。
这个厂子不能没有他，领导吃不好，又怎么把厂子管理好啊，国将不国。
“小鸡炖蘑菇了您呐！”
贾东旭端着盆子，中午临时充当了传菜员。
“柱子，你是真能耐，八桌呢，一点没耽误。”
许大茂拿着毛巾帮柱子擦额头上的汗。
“柱哥，你昨儿没在，厂领导都不吃了，等你今儿回来才开桌呢。”
阎解成可是听说了，以后他也要当这样的厨子。
“嗨！咱们厂蒸蒸日上，往后需要的厨师还多，你们都有机会。”
何雨柱接过许大茂手里的毛巾，自个儿擦了擦，大冬天的，忙了一身汗。
难不成是大儿子旺爹，早晨进财，中午爆单，可这爆单也不涨工资的啊，可别想着累爹啊。
“何师傅，有人找您。”
有杂工呼喊起来。
“我去看看。”
何雨柱知道一大爷下午还得回来，不能耽误活，也不能耽误挣钱。
跟着就去了后厨外边，谁知道是一个陌生的工人。
“何师傅，我是锻工车间的刘成，初三想请您帮忙办二十六桌。”
“刘师傅，你这场面有点大啊，二十六桌呢。”
何雨柱之前还没接过这么大的单。
“家里兄弟多，老父亲大寿……
何师傅，你的规矩我听说了，上了二十桌要商量价钱，您看收多少？”
刘成原本想请另外一个大厨，可就中午这会食堂传开了，昨儿何师傅请假，厂领导都把招待推迟了，等着人回来炒菜。
这才是大厨啊，请回去，老爹一准高兴，厂领导待遇啊。
等老爹分家产的时候，没准就往他这儿倾斜了。
“二十块钱，桌数太多了，又是春节，我要带三个帮厨。”
他直接给翻倍了，让刘师傅的老爹看到孝心。
“好嘞！那明儿麻烦您到我老爹那儿一趟商量一下……”
刘成一口就应了下来，四个兄弟，两个姐姐，不怕出这点钱。
等人一走，何雨柱忍不住念叨了一句，“好大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