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你这话说得没毛病,我爹能放心跑,就因为我是厨子……”
何雨柱说着就渐渐停了下来,喝了点酒,话是多了点。
许大茂看了一眼老爹,等他上了班,老爹也该考虑搬走给他腾房了吧。
“傻柱,那个大茂进了食堂,还要麻烦你多带带他。”
老许想到傻柱有自行车,要是跟儿子一起上下班,儿子就能蹭车,省力还省时呢。
“许叔,这你找我没用,食堂后厨是分工的。
我现在不炒大锅菜,带不了新人。”
他倒是想使唤许大茂,但带个新人,纯粹给他添麻烦。
他现在用的是后厨三号墩子,一号升大锅菜了,二号在杨师傅那儿,他用的三号是个闷葫芦,不机灵,但好用啊,暂时没换人的打算。
除非他命定的徒弟马华来了。
“傻柱,那你也能照顾大茂,你俩打小一块长大的,你比大茂大两岁,平时没少一块玩,关系不一样……”
老许打着感情牌,何大清跑了,傻柱就是再混不吝,也没有长辈帮衬,哪有不吃亏的。
“许叔,你这话说得没毛病。”
何雨柱想了想说:“厨师这行啊,易学难精,暗地里也论资排辈,这点很重要。
就说我,要不是我老爹带着,我也没法去老字号的酒楼、饭店学厨。
就是现在在厂里,也没法这么快上小灶。”
“傻柱,你的意思是?”
老许好像听明白了,又挺糊涂的。
何雨柱笑着说:“许叔,你刚不说是让我照顾大茂吗,这事其实简单,大茂跟我成了师兄弟不就成了。”
“师兄弟?傻柱,你要把你师父介绍给我?”
许大茂想着也挺好啊,多个师父多条路,傻柱会的厨艺,他早晚也能学到手。
老许也乐呵了,想着傻柱毕竟人年轻,他说几句好话,不就把事办成了,让儿子白捡一个大师父。
谁知道何雨柱却说:“我倒是想把师父介绍给你,但你进了厂有正式工作,哪有功夫去学厨,别人酒楼也不收。
但这事能解决,我爹可是大厨啊,在京城厨师圈子里也小有名气。
我的想法是,让许大茂给我爹当徒弟,这就有了师承,才算是入了这一行,进了厨子的圈子。”
“你说让我拜何叔当师父。”
许大茂傻眼了,当初何大清在这的时候他都懒得多看一眼,人跑了,他却上赶着给人当徒弟。
“这是好事啊。”
老许觉得好,有师承,但师父跑了,不用孝敬,多好啊。
“不是,我何叔都跑了,我怎么拜师?”
许大茂想到了这茬,总不能让他跑去外地拜师吧,也不是不行,他还没坐过火车。
“大茂,这不难,难我就不提了。
我爹是跑了,但我还在啊,我代爹收徒,叫上院里仨大爷,不,二大爷就不叫了。
让俩大爷做个见证,正式一点,该有的拜师礼不能少,回头我给我爹寄过去就成了,也不用大老远的跑一趟。”
何雨柱想着老爹虽然跑了,人不在院里,但他也能啃老啊!
看拜师礼给多少,少了就是记名弟子,多了就是正式弟子,要是徒弟犯了事,老爹也提前跑了,不怕牵连,这不就妥了吗。
至于他的师父,另有其人,不是一个派系的。
老爹擅长鲁菜,他更擅长川菜,鲁菜也还行,毕竟是京城的本帮菜起源。
许大茂听了这话懵了。
老许也傻眼了,往后谁在跟他说傻柱傻不拉叽,他就跟人急,这傻柱知道占便宜啊!
“傻柱,那拜师礼你看给多少合适?”
老许忽然发现儿子当个厨子,花费还不少,方经理那儿送了一份,食堂周主任那儿送了一份,傻柱这儿还得给一份。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开了头,就要给下去。
“许叔,你问拜师礼啊,这没个具体的,丰俭由人。
当然了,徒弟也分亲近,你要随便给也行,就挂个名头,我老爹那儿也认。
你要给得多,兴许我老爹连夜坐火车赶回来,也要手把手的教会大茂炒硬菜。
当然了,这不还有我吗,大茂可以先跟我学,到了我这层次,在让我爹教,也不迟。”
何雨柱心想,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啊,厨师这一行,要自个儿多琢磨,等年龄上去了,就成老师傅了。
老许这会骑虎难下,一咬牙,“傻柱,麻烦你去把你一大爷、三大爷请来做个见证,就现在,大茂就拜师,你代,代你爹收徒,往后你和大茂就是师兄弟。
在食堂后厨,大茂可就交给你了。”
“许叔,这你放心,我跟大茂一块长大的,不帮他我帮谁啊。”
何雨柱乐呵的走了,挣钱呢,不寒碜。
自已挣钱多难啊,还得是靠近邻才行,远亲什么都不靠谱,鞭长莫及。
……
“傻柱,你有什么事儿,非得在你一大爷那儿说?”
阎埠贵一头雾水的被叫了出来。
“三大爷,这事是找你俩的,这么晚了,就不分头说了。”
他把人带到了东厢房门口,就叫喊着:“一大爷,还没歇息吧。”
“柱子,快进来。”
易中海说着就掀开了门帘,“老阎,你也一起啊。”
“是傻柱说有事儿。”
阎埠贵跟着进了屋。
何雨柱这才说:“刚才老许家找我,说许大茂的放映员岗位没了,让刘光齐给顶替了。”
“算不上顶替,岗位也不是老许家的。”
阎埠贵帮着说了一句,他们仨大爷一致对外。
何雨柱跟着说:“是这么个理儿。许大茂当不成放映员,也不知道许叔找了什么关系,让许大茂进食堂了。”
“轧钢厂食堂?”
易中海都觉得意外,怎么有点乱套了。
“就是咱们厂食堂。
许叔找我,非要让许大茂拜我爹当师父,说要给许大茂找个师承。
我推脱不掉,只好答应了。
这不,请您二位过去当个见证,许大茂现在就要拜师。”
他不能说自已要求的,不然显得太爱钱了。
“不是你等等,你爹都跑了,怎么拜师?”
阎埠贵觉得流程不对啊。
何雨柱笑着说:“三大爷,我爹跑了,我不是还在吗,今晚上就由我全权代表我爹收徒,都一样,就是挂个名头。”
“你代师收徒,不,是代爹收徒?”
阎埠贵人傻了,还能这样的吗,那收的礼,还要交给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