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京城凌晨四点钟的太阳吗？
何雨柱从兜里拿了一个纸包，把里面的茶叶倒进杯子里，倒上开水，泡了一杯茶，收工了。
早晨吃席，是要麻烦点！
九个蒸菜，俩烧菜，三个凉盘，一盘喜糖花生瓜子，一盘糕点，齐呼了，这家嫁女的规格挺高。
他要是娶这么一个媳妇回来，日子过不好。
“何师傅，辛苦你了。”
新郎招呼了一声，发了一支烟过来。
新娘也在，这两口子一宿没睡，一直在跟亲友打牌。
“你们才辛苦，谁赢了。”
何雨柱接了烟，跟着进了旁边的堂屋，里面开了两桌。
“我小赢了一点。”
张兵咧嘴笑了起来。
“我没输。”
新郎赶紧表态。
“可以啊！”
何雨柱看了看帅气的新郎和大脸盘子旺夫相的新娘，这就是爱情啊。
过了一会，新娘就说：“哎哟，得去换衣服化妆了。”
新郎跟着说：“何师傅，你来替一下。”
“行啊，我那儿忙完了，就等着到点上菜。”
何雨柱说着就顶岗了，桌上有张兵。
两个小时后，六点过，有吃席的人陆续赶来，打牌的不得不收了。
“何师傅，你手气真好。”
张兵苦着脸，他大半夜赢的钱都倒了出去，本钱都输了不少。
“沾了新郎新娘的喜气，赢得不多。”
何雨柱也没想到有这好事，俩小时赢了八块多钱，人走运，挡都挡不住，他改了年龄，逆天改命了？
“上菜了。”
大妈们呼喊着拿着凉盘和喜糖先走。
何雨柱也忙活了起来，一道红烧肉起锅，还有一道四季海鲜，跟着就是翻蒸笼。
“软炸蒸肉、清蒸糯米排骨、粉蒸五花肉、蒸浑鸡、蒸浑鸭、蒸肘子、夹沙肉、咸烧白……”
一道道菜端上了桌，算着时间的，鞭炮声响起，菜也上完，发筷子了。
他这边也装了仨蒸菜，一个烧菜，一些糕点什么的，装网兜里，打了招呼就撤了。
一路风驰电掣，回到院里，正好赶上早饭。
“哥，四个饭盒，还有糕点啊。”
何雨水觉得家里伙食越来越好了。
“吃吧，过会我送你去学校。中午要带饭盒吗？”
学校有锅炉房，蒸一个饭盒，只收五厘钱，也就半分钱，为了照顾贫困家庭自带饭菜。
没有厘这个面额，要用一分钱去换两张条子。
“嗯嗯！要带。”
何雨水连忙去拿了自已的饭盒。
“悠着点，别吃胖了。
别到时候老爹万一回来，还以为我把你卖了，换了个胖妹回来，那不得跟我急眼啊。”
何雨柱话是这么说，还是给妹妹饭盒里夹了不少红烧肉，咸烧白，以及夹沙肉。
咸烧白的味道跟梅菜扣肉差不多，也可以说是同一道菜，但其实是有区别的。
而夹沙肉，用的食材，前期步骤跟咸烧白一样，不过在切肉的时候，第一刀不切断，留着皮，然后再切一刀。
跟着往两片五花肉中间夹上红糖，摆盘之后，在往上边放入加了白糖的糯米，或是红薯、南瓜，蒸好之后在给扣在盘子里，在往上边撒上白糖。
这道菜，着重突出甜和腻，对于缺油水的，吃进嘴里，那是完全满足，就是容易吃胖。
“哥，我才不会吃胖呢。”
何雨水赶紧盖上饭盒，不让傻哥夹菜了。
“得，知道爱美。”
何雨柱笑着入座。
秦淮茹高兴的说：“这家的席面这么好啊。”
“没少花钱，咱们也跟着沾光。”
他没吃多少菜，最近顿顿开荤，饭量都给他降下来了。
何雨水掰开一个馒头，往里边夹了咸菜和烧白，吃着香，胃口反倒上去了。
饭后，何雨柱载着妹妹直奔红星小学，他还得上班，时间有点赶。
“柱子哥，雨水。”
于海棠刚好也到了学校门口，遇上了。
“海棠，这么巧啊。”
何雨柱停好车。
何雨水从后座下来就要跑，忽然被叫住了。
“雨水你等等。”
何雨柱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来，早晨打牌赢的八块多，他都没拿本钱出来，顶岗后一直在赢。
“放好，别掉了啊。”
他说着把零头的三毛多钱递了过去。
“呀！谢谢哥。”
何雨水高兴坏了，傻哥又给零花钱了呢。
“谢什么，我是你哥。带的饭盒中午跟海棠分着吃，我走了啊，赶时间上班。”
何雨柱按了按铃铛，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撤了。
何雨水看着傻哥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钱，忽然觉得有些说不上来。
“雨水，柱子哥对你真好。”
于海棠在旁边看着，羡慕坏了，她都看到柱子哥给雨水拿了三次钱了，这才多久啊，这还是她看到的，平时肯定也没少给。
“他是我哥，当然得对我好了，我嫂子对我也好呢。”
何雨水把钱放好，又说：“我哥昨晚上帮厨带了席面回来，我带了饭盒，中午一块吃。”
“嗯！”
于海棠伸手牵着雨水，两人蹦蹦跳跳进了学校。
……
“张兵，你昨晚上做贼了，一上午都没精神。”
贾东旭碰了碰旁边岗位打瞌睡的工友。
“甭提了，昨晚上打了一宿的牌，谁知道还输了。”
张兵心情不好，熬夜的后遗症也来了。
“十赌九输，以后少玩牌。”
贾东旭可不敢去打牌，输不起啊。
“哎！何师傅昨晚上赢了，下次有机会，我跟他凑份子。”
张兵想着要是有机会，他就跟何雨柱凑一股，准没错。
“不是，你是说他赢钱了，他不是去帮厨吗？”
贾东旭傻眼了，这凭什么啊。
“哎呀，半夜的时候何师傅顶替了我那妹夫的位置上桌，最多俩小时，他赢了有七八块钱吧。
你是不知道，他运气太好了，几乎把把赢。”
张兵感觉何雨柱有运势，虽然他输了钱，但回头要混熟了，沾沾光。
“他赢了这么多钱？”
贾东旭心里不是滋味，傻柱昨天帮厨两家，挣二十，又赢了七八块钱，这不能啊！
……
“何师傅，有人找你。”
食堂后厨有人呼喊起来。
“来了。”
何雨柱快步往外走，他上了小灶，就不炒大锅菜了，现在可不行卷文化，他上去了，就能腾出一个大锅菜岗位，给打杂的墩子一个机会，共同进步。
而少了一个墩子，食堂不就多出一个岗位，有心人就会活动，只要活动，领导就能发挥作用，这不就盘活了企业文化。
一潭死水，是不成的。
“二大爷，你这是饿了？”
何雨柱开着玩笑，这时候人找过来，肯定是为了放映员岗位的事，比他还急啊，昨天他太忙，都没跟许大茂照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