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程来找你啊。”
赵丰年跟着又说:“今晚上出去喝酒,都是咱们车间的工友,把何师傅也叫上,大伙凑份子,谁也不占谁便宜。”
“今晚上啊。”
贾东旭傻眼了,之前他也没少跟工友出去玩,但那是以前,现在钱不够花啊。
“别告诉我你有事。”
赵丰年想在车间里拉一个小团队,就那天来吃酒的十三个工友,还有贾东旭和何师傅。
“我没事,是傻柱,就何雨柱,他有事,他让张兵叫去帮厨了,张兵的大伯家嫁女。”
贾东旭懊恼啊,他要是走快点,兴许就能躲这一场酒了。
“那成,这次就不叫张兵和何师傅了。”
赵丰年一听,觉得反倒是好事,何师傅跟张兵混熟了,不相当于跟他们这些车间工人熟悉了吗,往后有事好联系。
又聊了几句,贾东旭就硬着头皮说:“到点我就过来。”
“好,我去叫别人。”
赵丰年跟着就走了,车间里的工友,基本上都在东直门这一片,好联系。
“唉!”
贾东旭叹息,也不出去了,转身回了院里。
他买了自行车,给了老娘两块钱赡养费,就把家底儿和随礼钱花完了。
这月媳妇给了九块钱伙食费,那天让补两块钱车费,他一直拖着没给。
他也知道媳妇手里就剩两块钱,还有二十一天才发工资,一天一毛钱都不到,小菜都不好买。
原本还想着这个月中午在厂里吃好点,看来是不成了。
就过了一周好日子,花了一块五,还剩七块五,给媳妇两块,剩五块五,要是再买二十斤粮食,就剩三块钱左右了。
今晚上还要出去吃酒,他后悔了,不该给妈拿两块钱养老,钱到了妈手里,那就不会花出来啊。
……
“何师傅,就按你的菜单来办,上全席。”
张大伯见过人之后,很满意,这就是他想要的大厨。
“成,那我八点过来,今晚上就要备好上蒸格,半夜开蒸。”
何雨柱也挺高兴,能让他办一个九斗碗,既磨练厨艺,也能打响口碑。
“何师傅,这有点烟酒你拿上,麻烦你了。”
张大伯也很会来事,除了十块钱帮厨费,还额外送了东西。
“您太客气了。”
何雨柱收了,这他该拿的。
两瓶酒,两包烟,一包喜糖,妥妥的,能值两三块钱呢。
一般情况下,想让厨子卖力,哪怕是在酒店里包席,头一天,主家也该拿着喜糖喜糖到后厨去发,保管第二天上的菜质量偏高。
从张家出来,回头在感谢张兵,他骑着自行车就回院里了,午饭后还没休息,还得给老爹寄东西。
“回来啦,又送东西了。”
秦淮茹迎上来接包。
“一点烟酒,十块钱也收到了。”
何雨柱看了看屋里,又说:“雨水呢?”
“在东屋复习功课。
傻柱,你一天就挣了二十多块钱呢。”
秦淮茹想到在乡下要挣这么多钱多难啊,就是城里,那贾东旭一个月工资也就这么多。
“没毛病。走,去把老爹的东西给寄了。”
他也没歇息,别躺下就不想动了。
“嗯!都收拾好了。”
秦淮茹也想着把公公的东西寄走,屋里就都腾出来了。
当即两人就把行李绑在自行车后座,一人推车,一人扶着去了邮局。
寄行李属于慢邮,是按重量来的,价格很便宜,就是时间比较长,一般在二十天左右。
就是有一点不好,不能货到付款。
他在意见本上写下了建议,辛苦他一人,方便千万家,传播正能量。
“妥了,让咱老爹在那边好好过日子。”
秦淮茹忍不住问了句,“傻柱,你说爹往后还会回来吗?”
何雨柱笑了,“你说呢?寡妇的儿子还能给他养老不成,人肯定得回来,就是不知道是哪年的事儿了。
不提他了,我已经在街道打了申请,过阵子就变更户主了,房子就是我的,到时候在把你的户口迁到院里来。”
“嗯!”
秦淮茹听到迁户口,心里就更踏实了。
“走,去拍几张照片,留着当纪念。”
他忽然想到了这茬,趁着年轻留下点照片当做纪念,让儿女们相信,他年轻的时候,也是靠颜值吃饭的。
“拍照啊,贵吗?”
秦淮茹就没拍过照片。
“能有多贵,不差这点。”
何雨柱当即带着人去了北新桥那边的照相馆,花了五分钟拍了结婚照,要五天后才能取照片,效率慢得一逼。
随后,顺便逛了商店,瞎买了点东西,又回了院里。
“淮茹,去把门反锁了。”
“锁门干嘛,大白天的。”
秦淮茹有些没反应过来。
“嗨!昨晚上我就睡东屋了,今晚上要去帮厨也不凑巧……”
何雨柱说着就去反锁了门,拉了窗帘。
撸起袖子加油干,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
“淮茹,你好好休息,我炒了菜就带饭盒回来。”
何雨柱看了看挂钟,着急忙慌的穿上衬衫,就要出门。
“路上慢点啊。”
秦淮茹也赶紧起了,别一会妹妹来了。
“得,你也知道我慢。”
何雨柱取了包就出了门,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也就仗着有车,不然就耽误事了。
等到了胡同里,没想到追上了一个熟人。
“贾东旭,去哪儿呢。”
他脚下一蹬就并排上了。
“就赵丰年,我车间那工友请我去喝酒。”
贾东旭也骑着车,就是还不太熟练。
“请你喝酒啊,好事儿。那你慢去,我还得去帮厨。”
何雨柱一溜就超过去了,他快了贾东旭一步,就遥遥领先了。
“德行!”
贾东旭骂了一句,心里却不痛快,明明他比傻柱早了一年进厂,怎么就把日子过差了。
没多久,等到了地方,发现除了张兵,其余工友都到齐了,加上他正好十三个人,点了三只烤鸭,加上喝酒,花了近三十块钱,平均一人两块二毛五。
这让贾东旭心如刀割,已经给媳妇补了两块钱,这下他手里就剩三块二毛五分,罗锅子上山,花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