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吃饭正对着茅厕的门

第037章吃饭正对着茅厕的门

忠义侯一开始还能听下去,但是到了后面就有些忍不住了。

“儿啊,你骂他别的就算了,那狗杂种还是免了吧,把你爹也带进去了!”他这话说得莫名气虚。

主要还是生了这么个玩意儿,的确太不是东西了,连挨骂都要被捎带上,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小孽障他挨打都吓得蹿稀,真没见过比他丢人的玩意儿了!

忠义侯上朝的时候,最多就见过贪官知道自己要被砍头了,吓到当庭尿裤子的,但人家好歹没蹿稀啊。

这小畜生连个文弱小白脸都不如!

江承仪已经被打得两眼发黑了,他躺着的地上都湿了一片,十分恶心。

江承忠直接又把人甩了回去:“爹,您用点力,抽死这个畜生玩意儿!”

他一改之前规劝的嘴脸,根本不怕爹把小弟打死了,反而就怕打得太轻了,让江承仪过得太轻松,以为这件事情可以轻轻揭过。

忠义侯看着这破布娃娃一般的幼子,混合着屎尿味儿,他这蒲扇般的巴掌抬起来,却落不下去了。

倒不是他心软了,而是这货早被扇成了猪头,还吐得一脸血,着实没地方下手了。

“踢他蛋!”

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江承忠,明显也发现了这一点,立刻开始出馊主意。

忠义侯转头看向他,略带无奈:“不能因为盘哥儿以后要当太监,就想让我儿子也当太监吧?还让我亲自动手,他是你亲弟弟,能不能别整这么脏的手段?”

“呵,烈风还是我亲伙伴呢,陪在我身边十年,比我儿子还听话能干。我要给烈风报仇!”江承忠没好气地道,显然此刻的他已经被仇恨占据了。

要不是尚有一丝理智存在,他恨不得亲自砍了眼前这个小畜生。

“行吧,小四啊,为了你们兄弟未来的感情,只能踢你的蛋给你大哥解恨,一脚抿恩仇。不过提前说一声,爹没踢过男人的蛋,脚下可没什么轻重。方才砸石头,我能确保你死不了,但这一脚踢下去,我就不能保证你要不要当太监了!”

忠义侯用脚捻了捻地上的泥,当场就留下很深的鞋印,足见他脚步的力量有多大。

他似乎觉得这样不够,又抬脚做着侧踢的动作,显然是在提前排练,争取一踢即中,完美让幼子的蛋遭受重击。

江承仪涕泪横流,他是真心悔过了,张嘴想说话,但根本说不清,舌头麻木的都好像不存在一样,只有含糊不清的呜咽声,看着无比可怜。

江承忠站在旁边,就怕忠义侯心软,还在煽风点火。

“爹,您可不能脚下留情啊,若是这一脚下去,小弟的蛋毫发无伤,我回去得写一封奏折呈给皇上,说您老了,连犯错的幼子都打不动了,更不可能上前线杀敌,还是赶紧让贤吧。”

“啧,你再废话,我不踢了。”忠义侯虎目一瞪,对长子的冷嘲热讽感到十分不耐。

江承忠双手抱臂,不再说话。

忠义侯做好了准备,要正式踢蛋时,地上的人再次屁声阵阵,紧接着他又开始用力了,显然蹿稀第二波开始了。

难闻的臭味卷土重来,江家父子俩对视一眼,都默契地朝后退了几步,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踢蛋什么的朝后吧,先让他拉完再说。

“这小畜生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能吃能拉。一个人堪比一个粪坑。”忠义侯被气笑了,颇为苦中作乐地道。

“今晚吃什么了,拉得这么臭!下回再打仗,就让他去冲锋陷阵,人也不要他杀,就脱了裤子蹿稀就行,这味儿不把人熏死,也把敌人熏吐。都他娘的忙着呕了,完全丧失作战能力,那还不一刀一个!”江承忠也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

“好主意,他要是立了功,怎么也得跟皇上请个封号,就叫蹿稀大将军,正四品,妥妥的!”

“到时候他另外开府邸,府门上的匾额,我亲自去定做。蹿稀将军府。”

“啧,这样的畜生人才,我们忠义侯府是小庙,可装不了这样的大佛,让他赶紧改名改姓。我看他有于敬轩那不当人的风范,不如就改叫于蹿稀。”

不得不说,这俩不愧是亲父子,一唱一和就把江承仪安排得明明白白。

而且忠义侯还趁机夹带私活,把死对头于敬轩拉进来批判一下,狠狠地贬损一番。

又等了一盏茶功夫,屁声才停止了。

五个原地等待的大汉同时松了口气,忠义侯又开始说风凉话:“终于拉完了,操,这小孽障真的通了粪坑。老子怎么可能生出这样的种,不仅孬,还他娘的是个屎罐子!”

就在此时,江承仪却是头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拉得脱力,还是之前被揍得太狠,终于扛不住了。

“好家伙,蹿稀把自己给蹿晕了,这跟谁说理去!怎么办?继续踢蛋,还是等他醒了再踢?”忠义侯寻求长子的意见。

江承忠眯了眯眼,上前几步,粗鲁地扒开江承仪的眼皮,查看他的瞳孔,显然是怕小弟装晕。

等再三确认之后,江承忠才松开他,忍不住喝骂道:“没用的废物,连这点打都熬不住,以后加一项训练,每天挨十个巴掌,再吃早饭。午膳之前,先挨揍十拳,不然没饭吃!”

“还有,一日三餐必须对着茅厕的门吃,不想吃就饿死拉倒。让他也尝尝被屎臭味淹没的滋味儿!”

听着大儿子的话,忠义侯忍不住轻吸一口气。

好家伙,这是真恨啊!

明明人活着,吃饭最重要,结果江承仪却要在用膳之前挨打,而且还要对着茅厕,这饭还能吃得下去吗?

以后,不会是每日都就着嘴里的血下饭吧?想想还挺刺激的。

“算了,他这晕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现在踢蛋感觉不到痛,有什么用。等他醒了,一定要用力踢。他这么爱折磨弱小,就该让他尝尝这滋味,只有感同身受了,我的烈风才能瞑目。”江承忠收回手,在衣衫上蹭了蹭,似乎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