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穿越成新嫁娘
徐婉盈是个现代打工人,天天996,由于加班过度,回家路上精神恍惚出了车祸,一命呜呼。
本以为去阎王殿报到,没成想竟然穿进了古代,变成一位正坐在喜房之中,等着新郎官来揭盖头的新娘子。
入眼皆是喜气洋洋的正红色,还不等她搞清楚状况,盖头就被粗鲁地扯了下去,甚至缠住了她头上的发钗,将发髻都拽了一缕下来。
“你就是徐婉盈?”一道恶声恶气的童音传来。
她抬起头,对上一张圆润的娃娃脸,当然这也是个真娃娃。
男童看起来十岁左右,长得虎头虎脑。还穿着一身红色圆领袍,看起来喜庆极了。
只是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童真,相反带着十足的恶意,眼神里透着对她的厌恶。
徐婉盈一惊,脑子里飞快转动。
救命啊,这不会是她的夫君吧?难道她是童养媳吗?半夜不会还要提醒小胖子起床尿尿吧?免得把床尿湿了。
想到那个场景,她就心如死灰,陷入了绝望之中。
万恶的封建社会!
小胖子见她不说话,神情更显凶狠,恶声恶气地道:“为何不敢说话?你也知道你是个荡妇,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能嫁给我三叔,才不敢吭声吗?”
徐婉盈听到这句话,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我是你三婶。”她拍了拍胸口,方才那一惊吓,差点心脏骤停。
她真的不想当大怨种,若是给这么小的孩子当童养媳,她还不如不穿越,宁愿被撞死。
“不愧是小妇养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这种下三滥的女人也配当我三婶?简直痴心妄想,我三叔乃是人中龙凤,你一只野鸡也想配他。祖父祖母没办法对付你,只能捏着鼻子让你进门,我可不会让你如愿!”
那小胖子听她如此说,心中更是恼恨。
这女人如此死皮不要脸,若不惩治她,只会更加蹬鼻子上脸。
他气得眼睛发红,顺手抄起桌上的茶盏,直接用力抛了过来。
“哐当——”一声,正中她额头,她都没来得及了解清楚状况,脑袋上就多了个洞。
徐婉盈当场晕了过去,这一躺就是一个月。
由于伤得太重,她至今都会梦到被砸的场景。
在梦里,她还清晰地记得砸过来的茶盏,是个郎窑红为底色,上面描画着鸳鸯戏水的图案,无比的喜庆。
当然等砸到她脑袋上之后,那茶盏就被鲜血染得更红了。
清溪阁内,徐婉盈靠在床头,面色苍白如纸,眼看都要不久于人世了。
“这大冷的天,你们是怎么当的差?三夫人要出门请安,为何不拦着些?她本来身子就没好,这又要做下一场病来。”
从屋外传来一阵温柔的责备声,正是原身的便宜婆母,忠义侯府侯夫人岑氏。
徐婉盈轻轻眯了眯眼,这位婆母不进来关心她的身子,反而责罚她的下人,显然是杀鸡儆猴。
岑氏直接发落了几个丫鬟去门外罚站,才迈着端正清雅的步伐走了进来。
“母亲——”徐婉盈一张口,声音都在打颤。
她挣扎着要起身,被岑氏一把按住了:“快歇着,不用起身,我都听说了,你为了去给我请安才硬撑着身子起来,可刚出了院门就晕倒了。你虽是一片孝心,但我少不得要训你几句,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外人知晓了,还要编排起我的不是。婆母苛待儿媳,都将她快逼死了!”
岑氏自始至终都是轻声细语,仿佛是在安抚她一般,但说出来的话却全是责怪。
徐婉盈低垂着眼眸,这一个月虽然躺着养伤,但却让她领教了这个婆母的厉害之处,看似周全妥帖,但实际上绵里藏针,让人难受却挑不出错来。
进院子后,先是发落了她的丫鬟,再来教训她,一番连削带打,完全让她从带病请安的孝顺儿媳,变成了置婆母于不利之地的蠢笨儿媳,好手段。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
岑氏还想说什么,就见眼前这个病弱儿媳,突然抬起头来,一张嘴就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来。
岑氏躲闪不及,当下就被喷了个正着,衣衫前襟血淋淋一片,看着都瘆得慌,还有几滴都溅到了她的脸上。
徐婉盈垂眸,眼神之中闪过几分可惜。
准头不行啊,竟然没正中岑氏这张脸,浪费了她搜集大半月材料,才制成的血包。
“啊,侯夫人,您没事儿吧?”
周围的丫鬟们乱作一团,纷纷上前擦拭。
岑氏被吓了一跳,特地瞧了瞧徐婉盈,生怕这个刚进门一个月的三儿媳,当场暴毙。
好在徐婉盈还睁着眼,明显是还有口气喘。
就在此时,一道电子音响起:【叮——穷开心系统上线,检测到宿主极度不高兴,本系统一无所有,但能确保让宿主开心。】
徐婉盈疑惑顿生:【怎么开心法?】
【本系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娱乐八卦无一不精,是吃瓜乐子人必备首选。宿主现在要绑定吗?】
徐婉盈瞬间心花怒放,一提起吃瓜,那她真就不困了。
【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她虽然心动,但也不至于失去理智,警惕一切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就比如这次的穿越,本以为是给了她第二次人生,但纯粹就是让她来受罪的,地狱开局,熊孩子侄儿加上心机深沉的恶婆婆,就够她喝一壶的。
【系统依靠宿主的快乐充能,宿主越快乐,提供的瓜越大。如果宿主一直持续消极萎靡,那本系统就是个摆设而已。】
【绑,立刻!我要跟你缠缠绵绵到永久,至死不渝!】
【叮——绑定成功,希望宿主天天开心,充能久久,吃瓜愉快!】
一人一统正聊得欢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惶急的哭嚎声。
“三弟妹啊,我可怜的三弟妹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若是就这么没了,我从哪儿去找个姑娘赔给三弟啊!”
女子显然有一副大嗓门,险些隔着二里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