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惊愕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杀的?”
鲁有脚摇了摇头道:“当时事发突然,只有白世镜长老和马夫人在场。此事还是由马夫人亲自言明吧。”
对武敦儒吩咐道:“敦儒,你去请马夫人前来叙话。”
武敦儒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出门。没过多久,一位身穿缟素的少妇走进了大厅。
这少妇低着头,先是向鲁有脚盈盈施了一礼,道:“未亡人康氏,见过鲁帮主。”
鲁有脚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冷淡:“弟妹,有礼了。请你跟黄帮主详细说说那天发生的事情。”
马夫人微微抬起头,快速地瞥了黄蓉一眼,同样施了一礼,轻声说道:“马门康氏见过黄帮主。”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身材娇小玲珑,眼中泛着黑曜石般的光华,虽含悲戚,却难掩丽质。
马夫人接着低声道:“小女子本不该抛头露面,只是先夫不幸......不幸遭奸人所害。哀身竟未给他留下一男半女,呜呜......”说到伤心处,声音中已经带着悲戚,低声抽泣起来。
厅中站着六七位长老,听了无不感到难过,对这个薄命女子生出同情爱惜之意,执法长老白世镜更是偷眼瞧她,眼中带着莫名的情意。
马夫人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道:“那天白长老来家中喝酒,跟先夫谈论起如今襄阳城中物资充沛,军心振奋,两人都喝得非常高兴。后来先夫跟白长老就都喝醉了。”
说到此处,她眼角余光扫了白世镜一眼,说道:“安顿好先夫睡下后,白长老也去客房歇息,妾身就收拾着碗筷清洗。这时,我忽然听见一声惨叫从房中传来,我慌忙跑去,却发现,发现先夫已经倒在了地上,而那扇原本紧闭的窗户,却打开着......”
她的声音开始发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用衣袖轻轻拭去,“我慌乱中扶起先夫,发现他已经身亡。又急忙跑去客房找白长老,他随我查看后,说先夫是被一种刚猛的掌力所伤,而襄阳城内,能施展此等掌力的人,寥寥无几。”
鲁有脚面露愠色,厉声打断她:“马夫人,你这是暗指我下的毒手吗?”
马夫人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黄蓉,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哀婉:“妾身一介女流,本不该抛头露面,又怎敢胡乱加罪于人?鲁帮主虽会降龙十八掌,我相信他不会做出此事。只是先夫死得不明不白,我无力为他伸冤,只能求黄帮主念在先夫曾为丐帮勤勤恳恳的份上,为我主持公道。”说着,向黄蓉盈盈拜倒。
鲁有脚气的七窍生烟,他是跟郭靖学过降龙十八掌不假,可是他年纪大了,资质也不佳,也就学会了一掌而已,此时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黄蓉眉头紧锁,看向白世镜:“执法长老,您对马副帮主的伤有何看法?”
白世镜神色凝重上前一步,沉声道,“据我所见,马副帮主是被一种极为刚猛的掌力所伤,心脉震断而亡。后来我也请教了徐长老,他的看法与我一致。”
他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鲁有脚,继续说道:“襄阳城内豪杰虽多,但论掌法刚猛者却寥寥无几。我私下调查了其他几位高手,他们或有不在场证明,或缺乏动机,因此不太可能是凶手。”
鲁有脚勃然大怒:“白世镜,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杀的了?”
白世镜不为所动,不紧不慢道:“自从黄帮主离开襄阳后,帮中有些弟子对鲁帮主的领导心生不满,支持马副帮主的声音日益高涨。鲁帮主您为人忠厚,自然不会理会这些闲言碎语,但难保不会受到某些人的影响。”
武修文情绪激动地破口大骂:“白世镜,你放什么狗屁!你说鲁帮主听信了谁的谗言?”
白世镜脸色一沉,声音严厉地训斥道:“放肆!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武修文还想争辩,却被武敦儒紧紧拉住。
黄蓉制止道:“这事暂且放一放,马夫人,请起吧。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绝不会让马副帮主含冤而死。”
马夫人闻言,感激地起身,哽咽道:“妾身谢过黄帮主。”
黄蓉环视了一圈厅中众人,问道:“怎么不见奚长老和宋长老?”
鲁有脚道:“奚宋两位长老称身体不适,在家养病。说过几天身体恢复了,会亲自前来请罪。”
黄蓉沉着脸,道:“那倒不必了,他们年纪也大了,既然身体不适,就在家好好休养吧,至于他们的职务,稍后我会挑选合适的八代弟子来接替。”
众人闻言心中不由得一凛。他们这才意识到,这位前任丐帮帮主虽然是一介女流,但能当上帮主,并不是因为郭靖之故,也不全然是因洪七公的徒弟,而是本身就手腕高超、武功高强。
她如今回归襄阳,虽然按理说不该再插手丐帮事务,但她越过鲁有脚做出如此重大的决策,却让人觉得理所当然,竟无人敢出声反驳。
接下来,黄蓉开始详细询问丐帮的各项事务以及襄阳的军情和城内的基本情况。鲁有脚和一众长老都一一作了回答。
直到过了一个多时辰,黄蓉才缓缓说道:“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丐帮的事情我本不该多管,但是既然七公他老人家将丐帮交到了我的手上,我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被宵小之人的野心所利用,变得四分五裂、各自为政。”
说到此处,她眼神变得凌厉,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个人,继续说道:“今天到此为止,大家各自散去。明天这个时候再过来这里一趟。就这样吧。”
众人各怀心思散去,唯有鲁有脚依旧站在一旁,等所有人都走光了,他才谨慎地开口道:“黄帮主,关于马副帮主的事情......”
黄蓉挥手打断了他,转头看向了宁远,询问:“宁远,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宁远微笑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
在马大元的家中,马夫人神色紧张地对着一名男子说道:“全舵主,你确定没有人跟踪你吗?”
那人摘下了头上的兜帽,却是全冠清,他试图去拥抱马夫人,嬉皮笑脸地回答道:“放心吧,夫人。我做事一向小心谨慎,绝对不会有人发现我的行踪。”
马夫人一改在黄蓉面前的柔弱之态,将他推开,声音带着冰冷和怒意:“都这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嬉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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