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雕低鸣数声,踏步进入山洞内,宁远紧随其后,透过洞口照入的微光,隐约可见洞中有一桌一椅,皆是石头所制,也不知过了多少年月,上面已是长满了青苔,而在洞角处有一凸起,应该是独孤求败的坟墓。
宁远牵着李莫愁走近,用火折子点了一火把,随着火光乍现,室内顿时亮了起来,只见石壁上有三行字,字迹遒劲有力,为长剑所刻,写道:
“余纵横江湖几十载,败尽天下英雄无敌手,徒呼奈何,意兴阑珊之下不再踏足是非之地,惟以雕为伴,以草木为伍。呜呼哀哉,求一败而不可得,可悲可叹也。”
在这几行字
李莫愁轻笑一声,道:“这位前辈口气好大,竟敢说天下无敌。独孤求败,独孤求败,这名字倒跟东方不败有的一拼,只不知他的剑法比东方不败又如何?”
宁远微笑道:“自然是要强过东方不败的。”
李莫愁吃了一惊,侧头看宁远,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显然是对这位前辈有所耳闻,又想起他先前说的:你去帮忙寻些木材来,等会有你的好处。
于是收起了轻视之心,脸色变得郑重起来。
宁远想起原著中杨过曾搜索过这个山洞,当时似乎毫无所获,不过令狐冲是会独孤九剑的,由此可见,世间必然存在独孤九剑的剑谱,或者是这位独孤前辈遁入深山前留在世上的秘本,不知是何缘故,被风清扬所得。
他并不甘心深入宝山空手而回,开始仔仔细细在石洞中探查起来,石洞不大,只有三丈深,很快便在石壁敲打了一圈,然而却一无所获。
正当他想要放弃时,目光落在石凳和石桌上。
忽然,宁远目力所看之处,发现石凳与地面接缝处极为平整,与其他地方地面凹凸不平有着细微差异,他心中一动,走到石凳前,双手缓缓挪动那张凳子。
或许是时间太久的缘故,石凳初时纹丝不动,宁远手上微微加了些力道,只听它发出咔嚓一声,接着转动起来。
宁远大喜,开始用力旋转,随着石凳转过半圈,石桌中间竟然裂了开来,露出一个玉盒。
李莫愁露出惊讶之色,叫道:“这是什么?”
想到可能是那位前辈留下的武功秘籍,这位美丽道姑的心跳加快,怀着激动的心情道:“宁远,你快打开看看!”
宁远将玉盒取出,盒子微沉,做工精细,按下侧面的一个机括,盖子便自动打开,露出里面两本小册子。
第一本上面赫然用行楷书写着四个字:独孤九剑。
宁远欣喜不已,翻开册子第一页,李莫愁脑袋凑了过来,挨得宁远很近,隐隐的幽香传入他的鼻中。他偏过脑袋看她,李莫愁俏脸微红,却没有闪躲。
只听李莫愁轻声念道:“三十岁前所创剑法,共计八式剑意,三百六十种变化,剑意融会贯通,终可达九剑合而为一,是曰独孤九剑也。
“然天下剑法变化万千,无穷无尽,又岂可拘泥于一招一式?余三十五岁时,尽数忘记所用剑招,招式再无迹可寻,无所而不入,此为「无招胜有招」,至此,剑法有所小成。”
李莫愁顿了顿,抬眼望向宁远,似在自言自语:“这也只是小成吗?”
宁远只是笑了笑,示意她继续看下去。破枪式、破箭式等,配以图解,竟是复杂难明。
其实独孤九剑最讲究的是悟性,学会三百六十种变化或许不难,要将之全部忘记,却是千难万难,没有绝高悟性,想要习得这一套剑法的精髓,几乎是痴人说梦。
第二册却要薄了许多,册子封面没有任何字迹,第一页书写:“四十岁后,于一日行到江边,观水中倒影,唯见江水滔滔,手中剑斩而不绝,心有所悟,自此心无窒挂,草木皆可为剑,渐至心中有剑,手中无剑之境。”
李莫愁往后看,越看越是心惊,却又像看天书般,一无所获。
过了良久,她将书页合上,轻轻叹息一声,眼中有向往之意:“独孤前辈真是好生让人敬仰,无缘得见,真是人生憾事。”
宁远微笑道:“我之前问你学不学瑜伽密乘,那也是无上的秘法,你却似乎兴趣缺缺,我还以为你对习武兴趣不大呢。”
李莫愁恼道:“谁说我不喜欢武功了?我只是,只是不想练那种不知羞的武功罢了。”
宁远道:“那这么说来,你对独孤前辈的剑法很感兴趣了?”
李莫愁道:“这个自然。不过依刚才所见,第一本的独孤九剑只要勤加苦练,以我的资质悟性,或许有生之年能学会三五成,想要精通却是千难万难。”
叹了口气,接着道:“至于第二本所说的心中有剑,手中无剑之境,这辈子怕是不可能达到了。”
宁远打算逗一逗她:“我教你独孤九剑怎样,你想不想学?”
李莫愁白了他一眼,道:“你又来调侃我,有意思吗?”
宁远只是笑:“你就说,想不想学?”
在翻开小册子的第一时间,系统就提示他可以通过经验值学习这两本册子上的武学了,因此此刻宁远心情相当愉悦。
李莫愁见宁远这般模样,心中不免一动,回想起昨晚蒙军营地上的厮杀,她才惊觉,眼前这人的武功是她平生仅见,哪怕是对上独孤求败,也未必会输了。
正所谓一通百通,所以,以宁远的武学造诣,说已经学会了这两本册子上的剑法,也并非不可能。
想到此处,李莫愁心脏怦怦直跳,颤声道:“你,你真可以教我?”
宁远之前偷偷查看过李莫愁的好感度,发现经过昨晚的公主抱、厮杀以及拼死相护,将她带离蒙军的包围后,这位道姑对他的好感度达到了73。
而不知为何,现在居然达到81,宁远心想,难道这小半天的时间,只是拉拉手,好感度就蹭蹭蹭涨了8个点了?又想起刚才自己牵着她的手时,她并未作过多的反抗,显然心中抗拒之心已经很弱,阻碍更近一步的,也许只是她的矜持。
女人心思他想不明白,不过并不妨碍心中的高兴,看来,离获得她的距离又近了一分,或许,现在就是个机会,他得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