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滚滚而来的上百铁骑,宁远大声道:“下马!”
“燕青、林平之在我左右,令狐冲居中策应,容儿、青青护住两翼,其余人在后方戒备,紧随我!”
宁远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骑兵,身边突然出现四五十柄长枪,在铁骑离他尚有一百多米时,出手抓起长枪投掷了出去。
他的出手极快,只是一瞬间,长枪便毫无间隔地被他急速投掷,一道道发出凄厉破空声的长枪,划过空气射向前方铁骑,带着莫可匹敌的力道刺入战马中。
战马胸前的铁甲在接触枪尖的瞬间,如同豆腐一样被洞穿,没有起到任何阻挡的作用,长枪刺入战马身躯,斜斜地从马背上透出,将马上的骑兵如串葫芦般对穿而过。
这些不愧是蒙古精英铁骑,第一排骑士被射杀,第二批跨过战马尸体继续前冲,竟是没有丝毫受阻。
然而等待他们的是接踵而至的长枪!
两百米的距离,对于这些骑兵而言,只是十个呼吸的时间,然而当他们冲近宁远十米距离时,一路上已经倒下了四五十具战马和骑兵的尸体。
骑兵队长早已在第一波攻击中丧命,后面的骑兵却不断继续前冲,在前扑后续的死亡中前行。
等近在眼前时,宁远左右两侧的燕青跟林平之握紧手中刀剑,紧紧盯着疾驰而来的战马,以及骑兵手上超过两米的长枪。
在蒙军建立高墙和哨塔之初,燕青作为吕文焕的护卫队长,曾好几次追随吕文焕出城突袭。
虽均以失败告终,可也经历过多次与蒙古铁骑的对战,深知他们成规模时,究竟有多厉害。
当看到宁远在十来个呼吸间将四五十铁骑射杀时,心中的震撼简直无以复加。
这样的战绩,如果出现在军中士兵身上,直接就可以连升数级,成为翊卫郎。
可让他震撼的还不止于此,当四五骑战马在他瞳孔中放大时,宁远一记降龙十八掌中的‘时乘六龙’,浩然之气化作六道如龙气旋,轰击在前方的六匹战马上。
战马受不住巨力冲击,嘭的一声倒飞出去,撞在后面躲闪不及的战马上,顿时攻击阵势受到阻碍,为之一顿。
“冲!”宁远暴喝一声,身如离弦之箭几个跨步冲入了混乱的骑兵中,又是一记‘时乘六龙’,战马在嘶鸣中纷纷倒飞。
林平之身形如鬼魅般闪动,飞在半空中的骑兵还未落地,已经纷纷中剑,咽喉飚起血箭,落地时眼见不活了。
前冲之势受阻,后方部分骑兵纷纷从侧面绕开而过,疾冲百十米后调转马身,重新组成攻击阵型继续反冲。
这就是骑兵的可怖之处,一击不中,即刻拉开距离,继续冲击。
上次宁远来襄阳时,独自面对几百骑兵,与对方在四五里地的平原上展开了惨烈厮杀,就是在那片土地相互追逐,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冲锋。
然而这次相对于上次已经有了极大不同,先不说宁远有了降龙十八掌这样的应敌手段,在出发前,他让黄蓉收集了上千把长枪存入空间中,为的既是应对这样的情况。
骑兵敢拉开距离,就必须面对他接踵而至的长枪飞射,一百米距离,足够他射出三十支长枪,那意味着三十匹战马和骑士的性命。
所以当剩下的骑兵反冲时,那一百米的距离就成了一条死亡之路,这些悍不畏死的骑兵再次冲到宁远身边时,只剩下了寥寥二十骑。
这二十骑在宁远第三次的‘时乘六龙’后迎来了终结,被林平之、令狐冲和黄蓉无情收割。
从一百骑发起冲锋到全部阵亡,只是短短的五分钟时间,三四百米距离的路上,倒下了上百的战马和骑士,鲜血将土地染红。
黄蓉感受着因击杀骑兵所带来内力加持,望着满地尸体,握住剑柄的手指骨因用力有些微微泛白。
这还是她所经历的最壮烈和残酷的厮杀,隆隆的铁骑声,嘶鸣的战马,惨叫的骑兵,鲜红的血,让她的血液同样在燃烧,当一切落幕时,地上剩下的是一幅血色的画卷,残酷而美丽。
“呜~呜~”远处哨塔上哨兵吹响了战斗号角,更多的骑兵和步兵开始列队,显然第一波攻击的失利让防守的主将预感到了不妙,已经将所有兵力动员了起来。
望着如潮水般的士兵,宁远眼神冷冽,大声道:“蓉儿,可敢跟我杀将过去?”
黄蓉看向那哨塔、那军营,以及关卡下集结的军队,又看向宁远刚毅的脸庞,一时间豪气顿生,嫣然笑道:“敢!”
她脸上还沾着敌人的血,这鲜血在她脸上,伴随着笑靥,如血色的玫瑰般绽放。
陈圆圆此刻眼中柔情似水,再没有了战马,没有了敌人,她眼中只剩下一个身影,那是她的夫君,盖世的英雄。
岳灵珊刚才经历一阵短暂和激烈的厮杀,呼吸有些急促,她也看着宁远。
这两天,她内心一直徘徊不定,既对宁远有着英雄式的崇拜情结和爱慕,也对林平之的背离失望透顶,可毕竟是有夫妻之名分,一时间还无法彻底割裂。
然而此刻,当宁远以无敌之姿射杀七八十骑兵时,岳灵珊彻底沦陷了,同样沦陷的还有郭芙,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这位大小姐怕不是马上要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听见黄蓉的回答,宁远大笑道:“好!跟紧我,我带你们杀穿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