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焕闻言放声大笑:“宁远小子,尝尝十香软筋散的滋味如何?是不是觉得全身绵软无力,动弹不得了?”
黄蓉也适时地露出痛苦之色,瘫软在椅上,艰难地问道:“吕将军,我们与你共同进退,为何要加害于我们?”
宁远偷偷瞟了黄蓉一眼,见她动作、神态都控制得恰到好处,仿佛真的身中剧毒一般。
他心中暗自赞叹,蓉儿的演技若是放在现代,定然能轻松斩获奥斯卡影后,心中不由佩服万分,心想,女人都是戏精。
此时,吕文焕也不再掩饰自己的贪婪本性,他直勾勾地盯着眼前娇美动人的黄蓉,心中欲火熊熊燃烧。
以前黄蓉是郭靖的妻子时,他对郭靖还有所倚仗和顾忌,因此一直将那份觊觎之心深藏不露。
然而,现在形势急转直下,他再也无须掩饰对黄蓉的垂涎之意。
甚至于,这位安抚使大人的贪婪目光已经开始惦记上陈圆圆和郭芙。
陈圆圆的美貌自不必说,他第一眼看到时便惊为天人,当时就想将其掳走。
可惜后来被宁远的神威所慑,才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至于郭芙,那位郭靖大侠的千金小姐,同样是一位姿色不比娘亲稍差的绝美少女。
思绪至此,吕文焕已将陈圆圆与黄蓉母女视为掌中之物,他嘴角不禁扬起一丝得意的弧度,轻笑道:
“弟妹,我对你可是关照的很。不仅让你品尝了十香软筋散的滋味,还附赠了一份阴阳和合散。真想一睹你在药效下婉转承欢的绝艳风姿啊!”
宁远再次将目光投向黄蓉,心中纳闷:为什么个个都想喂你阴阳和合散?这也太招人惦记了吧。
黄蓉感受到宁远的注视,脑海中瞬间闪过初次误服阴阳和合散后与他共度的旖旎夜晚,脸上顿时涌起一阵潮红,更显娇艳欲滴。就连宁远也看得一愣神。
然而戏还得继续演下去,黄蓉强压下心中的羞愤之情,冷声质问道:
“吕文焕,郭靖为襄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刚刚还在悼念他的捐躯之志,现在就如此迫害忠良遗孀,你还有一丝一毫的良知吗?”
厅中几位军官闻言脸上露出羞愧之色,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黄蓉对视。
他们原本对郭靖钦佩有加,不愿参与这等卑鄙龌龊之事。可无奈军令如山,加上身家性命都压在了上司身上,只能违心从命。
吕文焕一时语塞。这时从厅后鱼贯走出六七人,他们身着紧身束衣、黑靴打扮。
宁远一眼便认出了其中四位,正是上次随皇城司指挥使前来之人。
吕文焕原本计划找寻时机,将那四名皇城司的探子沉入江底,再巧妙地将罪责转嫁到宁远头上。
然而,时局变幻莫测,他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便被接踵而至的诸多事宜所牵绊。
他忙于与前来送粮的夏贵副使交涉,并安排后续的粮饷调配,无暇再顾及那四人。
待到他终于腾出手来处理此事时,皇城司却又秘密增派了三人前来。
他们携带着丞相贾似道的亲笔手谕,再次敦促吕文焕协助缉捕宁远和黄蓉。
此刻的郭靖已然离世,唯一能让吕文焕有所忌惮的便是宁远。
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得罪宁远可能招致的灭顶之灾,一边是违背宰相意旨所导致的仕途尽毁。
吕文焕在权衡利弊之后仍难以决断。
这时,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初次瞥见陈圆圆时的惊艳绝伦,以及黄蓉这位风姿绰约夫人的倩影。
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他下定决心站在皇城司这一边。
吕文焕心中暗自发狠:此番抉择要么彻底倒向丞相,等待日后功成名就;要么便身死,万劫不复。
而现在,他要率先品尝那美人的甘甜滋味。
吕文焕向来行事果决狠辣,一旦下定决心便迅速付诸实施。于是才有了今日这场暗藏杀机的鸿门宴。
“这几位乃是皇城司的来使,想必弟妹对其中几位已经有过照面。”吕文焕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
“但遗憾的是,你们犯下了杀害朝廷命官的重罪,按律当诛。弟妹啊,非是本官不愿出面袒护,实在是情非得已、爱莫能助。还望你能体谅我的立场。”
言罢,他脸色骤然一沉,厉声喝道:“来人!给我将这两名重犯拿下!”
随着吕文焕的喝令声落下,门外迅速冲进一队亲卫。
领头的正是先前前去邀请宁远的那名队长。他脸上露出愧疚之色,低声对宁远道:“得罪了。”
接着,他挥手示意身后的四五名亲卫上前擒拿宁远和黄蓉。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逼近之际,宁远手中突然多出了几枚铜钱。只见他手腕一抖,铜钱化作数道寒光疾射而出。
那些亲卫反应不及,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动作,便见一枚铜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眉心。
只听得一声声闷响,铜钱竖立着嵌入这些护卫的前额,随即横着从脑后炸飞出去。
这一击之威不仅将他们的头盖骨掀飞,更使得红白之物四溅而出,涂了一地。
唯有那名队长在危急关头及时挥剑格挡,虽然被击退了好几步,但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他此刻惊魂未定地看着宁远,眼中充满了恐惧。
“你竟然没有中毒!”吕文焕瞬间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着惊恐的光芒,他厉声呼喊道:“来人!快来人!”
黄蓉已经恢复了清冷,她端坐着,神色淡漠地注视着陷入慌乱的吕文焕,一言不发。
就在宁远准备起身去解决厅中其他人时,突然从厅的另一扇门中冲进了四五个人。
这几人拖拽着一个女子进了厅堂,宁远扭头望去,脸色骤然变得阴沉无比。
那被带来的女子正是陈圆圆,她的脖子上架着两柄明晃晃的长剑,锋利的剑刃紧贴着她的肌肤,仿佛随时都会划破她的喉咙。
只见陈圆圆泪光闪烁,凄楚地呼喊着:“相公!”
宁远的目光冷冽如冰,他死死地盯着吕文焕,一股强烈的杀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仿佛要将整个厅堂都笼罩在其中。
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来:“吕文焕,你若敢伤她分毫,我发誓必将你碎尸万段,屠尽你满门!”
黄蓉也霍然起身,她的脸上布满寒霜,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向这位襄阳最高的指挥使。她怒喝道:“吕文焕,你竟如此卑鄙无耻!”
吕文焕勉强恢复了镇定,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宁远,我承认你的剑法出类拔萃,但再快,又岂能比得过皇城司两位高手的剑速?只要你敢轻举妄动,他们会立即割断你夫人的脖子,让她香消玉殒。”
“你究竟想怎样?”宁远的声音中透露出压抑的怒火。
“我给你两个选择。”吕文焕的声音同样冰冷无情,
“要么你束手就擒,乖乖就范;要么,我们就只能忍痛割爱,杀了你夫人。我开始数数,十下之后,若你还不做出决定,就休怪我无情了。”
“你们若敢伤圆圆一根头发,我必让你们所有人陪葬!”宁远一手按在实木桌子上,刹那间桌子微微颤动,随后化作粉末簌簌落下。
吕文焕见状心惊不已,却仍冷哼道:“你以为我放了陈圆圆就能活命吗?大不了就是个鱼死网破!我吕某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你倒可以赌一赌,看我敢不敢杀她。”
宁远深吸一口气道:“我可以发誓放你安然离开。”
“哈哈哈!”吕文焕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一!”
他开始数数,声音冰冷而决绝:“二!”
宁远握紧拳头,双手青筋暴起,死死盯着吕文焕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
陈圆圆看着前方的爱人,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她凄婉地说道:“夫君,妾身蒙您厚爱,可叹此生无法常伴君侧,愿来世再续前缘。”
宁远心头剧震,猛然转头,只见陈圆圆决绝地撞向剑锋,血光乍现,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裳。
“圆圆!”宁远大吼一声,身形如闪电般掠出,几个起落便来到了她的身前,手中长剑寒光闪烁,挟持她的人试图抵挡,却不是一招之敌,纷纷中剑倒地。
宁远一把抱住陈圆圆,只见她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丝,却仍然努力挤出一丝温柔的笑容,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宁远的心如被万箭穿过,他缓缓扭头看向吕文焕,双目赤红如血,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一字一顿道:“吕文焕!我要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