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吻我。”
被手指掌控的喉结明显一滚,下一秒,轻柔如羽毛般的吻降临。
红唇轻贴,两个人都没有闭上眼睛,长又密的睫毛小刷子似地在脸颊轻颤,合着微乱的呼吸一起铺散在脸颊上,勾起缠绵微妙的痒意。
金色眼瞳中不知名的暗浪翻涌绞弄,近在咫尺,似灼热的岩浆在深海处灼烧,即将失控。
落在唇瓣上的吻却是极致意外的温柔。
就像是凶猛的猎豹想要触碰娇艳的玫瑰,却又担心误伤到对方,心甘情愿地放低姿态,收起利爪,低下骄傲的头颅,等待玫瑰的青睐与审判。
细白的指尖在白叙凸起的喉结上漫不经心地来回拨弄,犹如吃饱了犯懒的好奇猫猫用柔软的爪垫逗弄可爱的毛球。
每捻动一下,脖颈上隐忍的青筋就会明显几分,连带着喷散在苏糖脸颊上热潮都变得滚烫而粗重。
清冷的白玉兰萦绕在鼻息间,将热烈的小玫瑰缓缓包围。
直到性感的喉结被碾磨出性感的潮红,调皮的指尖才大发善心地换了个部位。
五指张开,仔细感受着掌心下有力而沉闷的鼓动。
忽而,一滴坠着欲/色的汗珠滴落到手背,溅起一朵带着淡香的水晶花,被粗糙的指腹轻轻抹去。
苏糖愉悦地弯了下漂亮灵动的眼睛,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抚在心口处的指尖突然发力,紧紧攥紧对方胸口的布料,猛然向对方压近,强势的气息扑面而来。
“亲亲老婆,可以凶一点,我很喜欢。”,亲昵的呢喃自相贴唇齿间溢出,带着撩耳的小勾子。
苏糖又一次,亲手将白叙心底躁动的猛兽释放。
直言不讳的喜欢对于苦苦压制的白叙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一触即燃。
掌控在苏糖背后的手骤然收紧,得到允许的猛兽不再只满足于唇瓣间的简单贴合,优雅进攻的动作中带着几分急切和安抚。
不一会儿,布料的摩擦与暧昧声响打破深夜的静谧,恒温的空气变得粘稠而躁动。
帝星,护卫队寝室。
不相干的虫撤离后,塞勒斯转身干脆利落地拉开了与对方之间的距离,张开精神结界,将二三十平,被各种玩具模型塞满的单虫寝室隔离,沉声道,“现在没有其他虫,别装了。”
“哦”,攥着衣领的手指一松,被撕裂的领口耷拉着垂到胸口,线条漂亮的锁骨与一大片白皙胸口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气中,佩林抬脚灵活地避开地上密集整齐的玩偶摆件,大摇大摆地走到懒虫沙发旁。
高高瘦瘦的身形歪斜进柔软似沙的懒虫沙发里,只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
泛红的眼眶可怜巴巴地捂住被掰疼的手指,用看渣男似的眼神看向与他两米之遥,被毛绒玩偶包围的塞勒斯,眼皮微敛,强压下笑意,小声嘀咕,“哪有装,很疼的。”
塞勒斯眉头重重一跳。
回想到方才在房门被踹开的前一秒,对方突然爆发出来的高强压制力让塞勒斯根本没有办法抵抗。
随即他眼睁睁看着对方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将随意丢在地上的伪装衣物一股脑丢进手环空间,然后撕开衣服,狠狠掐了自己几下,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场好戏。
如果不是他没打过,也看出了对方谎话连篇,油嘴滑舌的本性,塞勒斯说不定还能相信他的鬼话。
护卫队的寝室总共就这么大,塞勒斯的视线不经意就能扫到对方肩膀,脖子,胸口处无端惹虫误会,暧昧斑驳的指痕。
不知道是雌虫的自尊心作祟还是其他原因,被注视的佩林悄悄收紧腰腹,让自己的身体线条显得更漂亮一些,顺便也让领口敞开的更大了。
塞勒斯眉头拧了拧,飞速移开视线,生硬道,“换件衣服。”
佩林暗自勾了下嘴角,像是没有听懂对方的意思,摆手拒绝,“谢谢队长关心,我不冷。”
塞勒斯:??
谁管你冷不冷。
擅自把对方的话误认是在关心自己的佩林松开了交握的手指,拍了拍大腿,热切招呼,礼尚往来道,“队长,有事坐着说,您别客气。”
塞勒斯:
从小在雌父的影响下,一直恪守教养,冷静自持的塞勒斯从未接触过如此特立独行,从言谈举止,到乱糟糟的房间布置,每一处都在他雷区蹦迪的虫。
额角青筋头疼地抽了抽,塞勒斯深吸一口气,才克制住朝对方动手的欲望。
留意到对方凝着冰的眼神,佩林忽然红了脸,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说出来有多冒昧似的,磕磕巴巴解释道,“那不是,那什么,房间里只有一个沙发,我不习惯其他虫坐我的床。”
佩林顿了顿,意有所指地极小声补充道,“除非伴侣。”
等以后有机会,咱们可以一起躺。
但现在你可以选择坐在我腿上,我不介意!
没有听到后一句的塞勒斯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干脆侧身不看他。
视线偶然落在摆放在桌子上,缝线歪歪扭扭,像丑丑的蜈蚣爬在背上的小牛布偶上。
强迫症濒临爆发的塞勒斯干脆闭上眼,眼不看为净,将跑偏的话题扯回,“你是谁派来的,想要做什么?”
佩林歪了歪脑袋,“啊”了一声,半真半假道,“我是自己来的,都说皇宫是虫族最神圣的地方,我很好奇想要转转,然后就考进来了。”
护卫队选拔十分严谨而条件苛刻,可不是随意一考就能混进来的。
满嘴胡说八道。
塞勒斯心下判断。
“队长呢,队长做了什么事会被暗卫追着跑?”,佩林眼睛里闪过好奇的求知欲。
塞勒斯猛然睁开眼,转身与沙发里的佩林对视。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了探索皇宫,他做了不少伪装,身材,声音,瞳色。
对方是如何将他认出来的?
难道佩林一直都在暗中监视着他?
对方真实的精神力等级比他高,所以他察觉不到也是可能的。
佩林今晚的出现究竟是一场偶然的巧合,还是刻意而为之的安排?
想到这,塞勒斯暗暗握住别放在腰间的匕首,眸色深了几分,隐隐冷意浮动。
“嘶,好疼啊。”
一声娇柔的呼痛声将塞勒斯的沉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