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操操,这不是杀神家的小甜心吗,几天不见,好像更美了,又是想要偷小甜心的一天。】
【崽崽的嘴唇有点肿,下次我轻点亲。】
【楼上在想什么屁,哪有废虫越来越好看的,这一定不是真的,会不会检测出问题了。】
【雌父问我为什么跪着看,因为我好像看到了漂亮的天使。】
【别发弹幕,别发弹幕,屏蔽不过来,都看不到小甜心的脸了!】
【艹,白期待了,狗记者,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不是二殿下!我要举报你】
【是不是有病,二殿下才是雄主界的盛世美颜,废虫有什么好看的。】
【活久见,废虫都有虫抢,你们是没见过好的雄虫吗,真是可怜。】
【玛德,不看你就关啊,没虫逼着你看,别在这逼逼赖赖影响心情,眼睛不好建议捐出去。】
【小甜心真的二次分化失败了吗?我看白叙上将的状态似乎变好了。】
反驳辱骂的弹幕与一众舔颜党瞬间吵作一团,一条真相,被七嘴八舌掩盖。
苏糖被突如其来的光亮晃到眼睛,朦胧的水汽漫上枫糖色的眼瞳,明媚的桃花眼水光潋滟,楚楚又可怜,也更蛊了。
又是一片寂静,紧接着有一条彩色的弹幕飘过。
【给在座的万千同胞们一个提示,看视频,是可以呼吸的。】
数以万计的弹幕大军再次躁动。
【呼,感谢前面的提醒,差点被自己憋死。】
【憋死﹢1】
【差点被憋死﹢身份证号码。】
【虽然,但是,废虫虽然废,但长得还真怪好看的。】
修长手指遮住苏糖的眼睛,白叙侧身挡在身前,将小雄子轻柔的,以一种霸道,宣布主权地方式按进怀中。
乱七八糟的弹幕在白叙眼中划过,他抿着嘴角,浓稠的墨色在眼底翻涌。
【我擦,杀神的颜真的很顶。】
【啊啊啊啊,抱了抱了,阴暗爬行,扭曲,尖叫,咆哮,我可以申请趴在他们床头嘛,不说话就看看,保证不打扰。】
【两位盛世美颜,有点好磕怎么回事。】
【情侣装!!!白糖cp是真的,我要按头,都给老子磕。】
【兄弟,杀神都敢磕,你小命不想要啦。】
【申请加入这个家庭,本虫身高190,体重79kg,等级s,无不良嗜好,财产】
【杀神配废虫,天长地久,两个垃圾,锁死。】
发现搞错目标对象的记者小c张大嘴巴,呆愣地看着苏糖。
不是说视频都是骗虫的,实则,杀神家的废虫丑陋不堪的吗?
压抑在眼底的烦躁渐浓,白叙神色幽暗,在这一刻被彻底激怒。
【再近一点,我要和雄主贴贴。】
【啊啊啊,杀神生气了。】
【记者,快跑,杀神要杀虫啦。】
显然弹幕的警报并没有被记者看到。
或者说即使看到了,他也动不了。
淡蓝色的精神罩将苏糖包裹。
纤长羽鸦漫不经心地掀起,冷淡的视线如同锋利的刀刃平等的扎进在座每一位虫的身上,寒冷刺骨。
千万躲在屏幕后的吃瓜群虫只觉脖子一凉,后背冷汗狂飙。
好似有一把利刃抵在脖子的大动脉,这次是真的喘不过气。
好在只是一瞬,下一刻屏幕炸裂,好在他们侥幸逃过一劫。
汹涌的冷意如滔天巨浪,沉沉地压制在婚姻登记局上空。
烈阳退散,冷意侵袭,瞬间让激动的众虫感受到了寒冬的洗礼。
冷飕飕的冰刀在脸上胡乱地拍,时间在这一刻彷若静止,呼吸声都变得格外局促,不安。
ss﹢雌虫的精神威压非同一般,一个眼神,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瘫倒一片,根本无法动弹。
“嘭”的一声轻响,似有什么东西在耳边不远处炸开。
记者小c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原地起飞数十米,碎裂的镜头,机械碎片死死钉住衣服,将他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倒挂在树上。
白叙轻飘飘收回视线。
今天是他与小雄子登记的日子,不宜见血。
他倒是不在意这些,但他的小雄子似乎格外在意仪式感。
也是在这一刻,几乎所有虫都接收到一个讯息。
杀神生气了,在向他们发出强烈的警告。
伤害他雄主者,终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因为小雄子被摄像头的闪光,晃了下眼睛。
他的小雄子被其他虫觊觎,他吃醋,不高兴。
更是因为他的小雄子受到了恶意的攻击。
这还是那个一贯视雄虫为垃圾的杀神吗?
尼玛,就算你是杀神也别太荒谬了。
他们根本就连雄子的影子都还没有看到,就受了这场无妄之灾!
除记者外,距离最近的婚姻当属登记局主任,虽然他没有狼狈地瘫在地上,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小腿肚子乱颤,牙齿在哆哆嗦嗦的嘴唇里打架。
俺的个亲舅姥爷啊,完了,完了,怎么会是杀神和他的废虫雄主。
主任惊慌未定地眨眨眼,垂眸望着满地的花瓣彩色心型碎片。
他整备了好几天东西,全都特么白费了啊。
不慌不慌,伸手不打笑虫脸。
就算是杀神,他也不能不讲道理是吧。
作为一个心思灵活多变的领导,遇事不慌是必修课。
主任强装淡定地拍落身上的碎片,哆哆嗦嗦地掏出镶满碎钻的小镜子和巴掌大的木梳,习惯性在紧张的时刻,整理发型。
下一秒,明净的镜子里,茂密的假发早已不见踪影。
仅剩的几缕稀疏挺立在脑门,半空中的粉红色飘带摇摇晃晃挂在他发光的脑门,似是嘲笑他脑门太亮。
艹,士可杀不可辱。
赔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假发!!!
这一刻,主任身凉心也凉,内心比吃了一整箱苦瓜还要苦。
主任暗暗咬牙,气愤抬头,滔天怒火化作动力,瞬间来了力气。
他今天要跟杀神拼了!
就在一众安保犹豫着要不要冲上前拦住主任时。
气势汹汹的主任冲到白叙身旁,腿一哆嗦,态度立刻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恭敬行礼,低眉垂眼,语气温和亲切,挑不出一丝错误,“您和苏糖阁下是来登记的吧,这边请。”
众下属:主任之所以是主任,还是很有道理的。
白叙:
被挡住视线的苏糖捏了捏白叙的手指,有些好奇,“怎么了?”
白叙微微低头,磁性清冽的嗓音放地很轻,“没事,眼睛有没有不舒服?”
苏糖挑眉,对他没事的说法显然不信,想了想回道,“没有不舒服,外面好热闹啊。”
放眼望去,婚姻登记局门口,一群虫东倒西歪,满目狼藉。
确实很热闹。
白叙抿了下嘴唇,金色的眼瞳里罕见地闪过一抹心虚。
铺天盖地的冷意被尽数收回。
终于能够自由活动的众虫恍恍惚惚,心有余悸,好似死了一会。
又在白叙的眼神威胁中,匆忙站起来,各就各位。
众虫:吃瓜有风险,人家要钱,杀神要命!
就连挂在树上放风的记者小c也被保安七手八脚地拔了下来,缩在最后面,抖得不成样子。
一切重新准备就绪,白叙满意地收回精神罩,松开挡住苏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