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视线回归赛场。
略作停顿,苏然整理了一下自已杂乱无章的思绪。
似试探,似自我安慰般的说道。
“也许还有一种可能,是江北警前太过自信,他笃定自已不会进入预言家的首验,且可以成功的支配后置位的预言家认民表水。”
“这么一来,视角倒是开了。”
“我警下会着重听一下5-9-10之间的更新反馈吧,毕竟,他们之间就算成立三狼,也无法自曝。”
“因为一旦起爆,那等于坐实了12号为单边预言家的事实。”
苏然面色凝重的说着。
还是没有草率的选择交出站边。
是,蒙总的确是场上唯一的预言家,但一切的一切似乎太过胜遂,亦是让他不得不怀疑12号身份的真实性。
既如此。
警下听一轮发言是最好的。
一旦5-9-10之间起爆,那届时在回盘12号的预言家面也不迟。
………
此时。
望着苏然那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
其身旁不远处的白狼,亦是嘴角勾勒起一抹淡然的笑容。
“似乎……我可以考虑警下把蒙总带走?”
她内心想着,旋即开始细致的分析着爆掉蒙总的利弊与收益。
爆了蒙总,如果女巫思考量过少,那么江北会直接吃毒。
等于是借着女巫的手,帮着狼队排除了一个巨大的隐患。
如果不爆蒙总,那江北有自已聊回来的可能,但同样的,他的这波操作,也是跳进黄河里都没法洗干净。
这是两条完全不一样的路。
但每一条对于狼队都有着很大的收益。
“怎么选?”
她深邃的眼眸不停流转。
这可真的是一个幸福的选择题啊……
只是思来想去,她也是迟迟未下决定。
爆蒙总的选择太诱人了,但有个不确定因素……女巫会不会毒杀江北?
如果是网杀,那么毫无疑问。
但比赛嘛……谁也保不齐,女巫会不会多想一层。
毕竟,白狼爆预言家,这种亏狼队轮次的打法,赛场内…那是真的不多见啊!
“算了,忍一手吧,实在不行,也有蒙总做抗推!”
思绪间。
她亦是下了决定。
直接开爆,太过把机会取决于女巫了,倒不如选择忍让一手,看看情况的变化。
………
此时。
随着苏然发言完毕。
江北低垂着头,陷入了深深的自闭当中。
他接到过的查杀,数也数不清,但是接到单边预言家,查杀自已守卫的局面,还真是见所未见。
而离谱的是。
就算是江北自已,也是分不清预言家在哪!
凯爷,南叔,小雨,小涵,起跳且放手,那他们之间必然不可能行预。
苏然也拿不起,他如果是预言家,看见好人接查杀,也不可能不起跳。
“那么预言家呢?”
江北双目紧闭,脑子里的思绪,乱成一团。
他可以接受一局游戏没有预言家,没有悍跳狼,但他不能接受一局游戏五个预言家,结果全部是假货!
………
此时。
随着苏然结束了自已的麦序。
法官亦是当即上前一步,沉声道。
“所有选手发言完毕,本局游戏全员上警,故警徽流失。”
“昨晚是平安夜!”
“现场时间是21点10分,取末位数,本局游戏将从10号玩家开始逆序发言。”
【10号玩家请发言】
“好好好,5-9-10三狼,就这种倒反天罡的逻辑,你们也能信对吧?”
小诚嘴角带着一抹讥讽的嘲弄。
轻轻的鼓着掌。
“11号玩家,接下来的时间,请你尽可能的珍惜自已的发言机会。”
“因为……这将成为你最后的遗言。”
言罢。
小诚收敛了嘴角的那抹嘲弄。
旋即略带疑惑的望向众人。
“11号狼,毫无疑问,因为他警前带节奏,且带节奏带到了我女巫的头上,那我自然是无法容忍的。”
“但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12号会是单边预言家?”
“狼队是有多大的心脏,能放任预言家坐实?”
“且如果判定9号是狼,那就更离谱了,江北明明知道后置位还要开预言家,然后还要对话自已的狼队友放手?”
“哪有狼这么玩的啊?”
说着,小诚不解的摊了摊手。
面露疑惑的目光在江北和蒙总之间来回扫视。
其肢体语言似乎再诉说着。
“我是谁,我在哪?”
……
此时。
听着小诚的发言,众人亦是默契的低着头思索。
他所言,是一条很浅显,也很正常的逻辑线。
假设江北做狼,对话自已的狼队友放手,然后放任后置位的预言家起跳,且未知预言家的查验是什么。
什么狼会那么蠢?
只是思来想去,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蒙总做狼,那预言家不见了。
10号跳女巫,11-12同视角,1号没有起跳,也就是在江北发言之后,没有一个人可以拿得起预言家的身份卡。
对于这一点。
众人虽然未多言语,但早已形成了一个共识。
如果蒙总做悍跳匪,预言家就只能在江北发言之前,可是……又能是谁??
略作停顿间。
只听小诚继续说道。
“警前支撑我,铁认江北做好人的,不是因为江北的主体发言,而是……我女巫,我带视角!”
“南叔他是我第一天的银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狼队要这么丧心病狂的刀他,但南叔做为银水起跳预言家,且给我女巫头上丢查杀,那问题就来了。”
“江北是狼,他凭什么对话南叔退水啊?”
“在他的视角,刀口给好人丢金,是没有任何可以退水的理由的。”
“最关键的是,还真的如江北所言,南叔退水了。”
“所以,我警前对他的好感度真的无限高。”
“乃至现在,他接到了单边预言家的查杀,我也依旧无法接受他能做狼!”
说着。
小诚的语气亦是莫名的激动了些许。
他不停的用手指在虚空中指指点点,更是唾沫星子飞溅到了其身旁的江北的衣袖上。
江北:“………”
看着袖口上那不大的水渍。
他有一种想把衣服脱下来,让小诚洗干净的冲动!
不能忍!
忍不了一点!
要不是看他跳个女巫,还想替自已抛头颅洒热血的份上。
他高低得用口水溅他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