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伯算是周家村辈分较高的人,他都同意了别人也没有什么好闹的,再说五百两不是什么小数目。以前在村子里他们一辈子也看不见这么多钱,即便是在这里日子好过点他们也没见过那么多银子。
白花花的银锭摆在众人面前,悲痛归悲痛,可周家给的好处也是实实在在。
有病免费医治,孩子送去周家学堂不收取任何费用,有什么困难找周家,只要周家能帮决不会推辞。
周家说的话永远算数,只要有周家在的一天这些承诺永远不会变,这一点大家是相信的。
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有一个妇人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一个蹲在墙角的小姑娘。
周老根上前对着沈珍珠耳语几句,沈珍珠看向那妇人,别人哭的一脸伤心,她倒是平静的很,不哭不闹细看之下脸上还有一丝藏不住的喜悦。
沈珍珠蹙着眉头看向身边那三个孩子,穿的算不上很差也算不上好。厚厚的棉袄上都是打着各种补丁,男娃还好,女娃手上耳朵上则是生了好几个冻疮。
女子姓秦嫁入周家,这三个娃都是前头留下的。沈珍珠明白了,这是一个继母。
周老根叹气,周秦氏不是个好的,当爹的进山留下个继母照顾孩子,每日不是打就是骂,吃不饱穿不暖是常有的事。有人看不过去告诉周家长辈,周老根出面训斥周秦氏,说要是再敢虐待孩子就族老面前休了她。
反正周秦氏一无所出,不曾披麻戴孝,自然是可以休弃。周秦氏被警告过自然不敢再虐待孩子,除了吃饱穿暖其他的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着几个孩子的穿着和手上的冻疮就知道这是冬日里洗冷水所致。
沈珍珠很肯定这钱若是给了周秦氏转头她就能拿着钱跑路留下这三个半大的孩子,周秦氏的面相看着温和,细看之下眼里算计之色让人想忽视都难,辱骂孩子时满脸刻薄样。
不过半盏茶时间沈珍珠已经听她骂后面的小姑娘不下十次,前面的一个人领完银子走出大门时周秦氏脸上堆满笑容上前说道,“我是周二郎家的,他的银子给我就是。我不需要存,就不麻烦淑人直接给银锭就好。”
她绕过沈珍珠看向后面的箱子,眼里冒着精光,那贪婪之色藏都藏不住。
沈珍珠点点头对她笑了笑,让她等等。沈嬷嬷打开箱子往盘子里拿着银锭,周秦氏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沈珍珠绕过她走向那三个孩子,她摸着被周秦氏骂的头都不敢抬的小姑娘问道,“疼吗?”
小丫头抬头看了眼沈珍珠又飞快低下头嘴里声音小的几不可闻,“不疼。”
她都习惯了,更疼的时候都有,这点小疼算什么。
沈珍珠看的眼眶有点酸涩,她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拿着她的手摸上药柔声说道,“不要怕,我给你上药,上完药就不疼了。”
抹了点药膏在冻疮处,那冻疮已经破了不知道多少次,流出里面的血红色的皮肉。沈珍珠看的一阵心疼,药膏抹上去冰冰凉凉的,小丫头抬头看着沈珍珠见她没有一丝不耐,眼眶里流出几滴泪。
丫头看起来不过五岁左右,跟在后面的小丫头看着更小了,约莫三四岁样子。
身边的男孩看着大点,八九岁的样子,年纪都不大。
周秦氏听见动静回过头见沈珍珠手里拿着一瓶东西给那贱丫头抹,她摸着自己不算光滑的手舔着脸上前,“淑人,就是一个贱皮子哪值得抹这种好东西,淑人给我就行,我回头给她抹上。”
说着就要来拿那丫头手里的瓶罐子。沈珍珠看的眉头一皱,身边的沈嬷嬷呵斥一句,“放肆,淑人给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岂容你多嘴。”
周秦氏被沈嬷嬷说的手一个哆嗦就不敢再上前,心里暗恨这老婆子真是多管闲事。可脸上又有点害怕,沈嬷嬷周身的气势太足了,吓的她不敢上前。
银子就被放在托盘里,周秦氏看的眼都直了,上前就想伸手拿。被沈嬷嬷盯的缩回了手。
“淑人还没发话这银子就不是你的,等着吧。”沈嬷嬷看她一眼不再出声,周秦氏纵有不耐,也要忍着。
心里暗恨,等她拿了钱她就走,想去哪就去哪。省的带着这三个拖油瓶还要看那些老不死的脸色,周秦氏脸上赔着笑说道,“我晓得,晓得的。”
身边的男孩见沈珍珠这样,手指不停捏着衣角像是鼓足了勇气上前突然跪在沈珍珠脚边,“淑人,我听村子里的人都是您是最好的人,求淑人为我们兄妹三人做主。”
沈珍珠没扶他而是淡淡说,“你有什么苦衷?”
那男孩深吸一口气说道,“周秦氏对我们不好,爹的钱要是给她拿走她肯定拿了钱就跑了不会管我们兄妹三人死活,求淑人不要把钱给这个女人。要是给了她我们兄妹三人真的活不下去了。”
周秦氏跳脚上前就想抓那跪在地上的男孩,被沈珍珠上前拦住。便开始大骂,“你个小贱种,你说什么你,吃我的穿我的,哪点对不起你们了?敢这样编排长辈的不是,简直简直眼里没我这个娘。”
她哆嗦半天才蹦出那一句话。
沈珍珠冷冷望着她,周秦氏瞬间变哑火了,嘴里还想骂点什么难听的话都被咽了下去。不是她不想开口骂人实在是沈珍珠的眼神实在太冷了,看她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今日村长在这里我也在这里定会为你做主,你有苦只管说就是。”
男孩起身站在两个妹妹眼前说道,“淑人,这个女人坏的很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爹进山之前对我们还可以,爹进山之后她就暴露本性了。经常不给我们饭吃,还要做事。经常大骂大丫二丫,大丫那么冷的天还要洗冷水,手上冻疮烂了都还要洗。”
“后来村子里的婶婶见我们兄妹可怜让族老帮我们做主,这女人才收敛一点。对我们仍然是没有好脸色,她不敢明面大骂大丫,大丫总算出去做事身上有伤痕被人看见族老肯定不会饶了她。这女人治好把其撒在二丫身上,那针扎二丫,二丫经常被扎的满身都是伤。”
说完那男孩流下两行泪水,“都怪我太小了,撑不起这个家,保护不了妹妹。”
他说完大丫二丫上前搂着这个同样身形单薄的少年,三兄妹哭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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