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晚上九点多)
一路赶着马车回玉山镇的林轻鸿来到城门口,这时的城门口早已宵禁,守城的人见是林家的马车赶紧开了城门。
县令大人早就吩咐过,若是遇见林家的马车准许通行。
本还打算在马车上凑合一晚的父子俩惊了惊,今天没宵禁?
“敢问是林家二爷的车驾吗?”守城的官兵道。
“是在下,官爷这是?”林德清疑惑不解。
“是县令大人吩咐,您的车驾不必拦,赶紧回去休息吧。”
林德清朝几人拱手道,“那就多谢官爷了,改天有时间去得月楼小酌一杯!”
林家父子赶着马车回到林府,此时的林德已经等的毫无耐心了。
“吁……”
这声犹如天籁之音传进林德的耳朵。
“二爷!”
林德清还没下马车就听见这么一声嚎,差点把他魂给喊掉。
“二爷啊,您可算回来了,老爷知道三爷的消息后病的都起不来身了,您快去看看吧!”
于是马车都没下的林家父子又点头去了林府,恰好车上有医官这倒是省了去请的功夫。
下了马车林德赶紧让人先去通报一声。
“二爷,这边请。”林德在前边带路。
到了房内不止是他就连林大也在这里守着,看着模样好像是病的挺厉害的。
“爹,您怎么样了?”
“大夫说了,爹已经口不能言,得好好温补着。”林大哥道。
这也是他和老爷子商量好的,干脆不说话,到时候说多了反而被老二看出端倪来就不好了。
“哪个大夫看的?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的,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口不能言了?”
“正好,我这里仁和堂的大夫,且让他们看看爹的情况再说。”
林老大一噎,这老二来怎么还带着大夫?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有备而来?可不能让这群大夫看,一看就露馅了。
“老二,你从哪里带来的庸医也敢随便带来看诊,万一出个好歹岂不是置爹于死地?”
“庸医?我看那个诊断爹口不能言的大夫才是庸医吧?”
“让开,这么遮遮掩掩莫不是有鬼?”
“你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群大夫可都是坐诊仁和堂得,可不是你口中的庸医!”
林老大一噎,灯光昏暗他本就没仔细看,没成想老二竟然带来的是仁和堂的大夫,细数之下才发现竟有十来个!
这让他脸色有些难看,仁和堂可是有名的医馆,他刚刚这句庸医岂不是被人家听的一清二楚?
“林大爷,老夫在仁和堂坐诊已有十来年,庸医当不上,不知是哪位圣手诊断林老爷病重?”
“老夫虽没看诊,可近观林老爷面色红润,呼吸有力,怎么看也不像是病重之人,莫不是有隐疾在身?”为首一年老的大夫道。
“这次未看诊就得了个庸医的名头,在下可当不起。”有人一甩袖子道。
“各位医馆都消消气,还得烦请各位帮家父看看,是否真的身有隐疾?也好提早治疗。”林二爷走上前道。
“看在二爷的面子上,老夫就勉为其难看看。”
用手推开林大,一马当先坐在床前认真的把起脉来。
本来心里有鬼的林大这会子心虚的厉害,若是只来一个大夫还好,一次来了十来个,若不让人看岂不是显得心里有鬼,若是让这大夫看肯定就露馅了,这可真是两难,心里恼恨这林老二太过于阴险。
坐在为首的老大夫蹙着眉,一言不发的松开了脉搏。
“怎么样?”林二爷走上前道。
“林二爷,恕在下无能,林老爷子身体康健,脉搏有力,实在看不出哪里有毛病,至于林大爷说的口不能言,过于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也说不定?”
“没病?”林二爷喃喃自语。
“我来看看!”
又一位大夫坐上前道,摸着脉搏看了许久摇头,“林老爷子身体好的很,若非要说有什么毛病,就是肝火太旺,得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这两位可是仁和堂有名的大夫,他们都说没病肯定是没病,至于林老爷子为何装病,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不是庸医是什么?我爹如今口不能言,你们这群庸医竟说身体康健?简直是笑话!”
仁和堂几个大夫对视一眼便笑了,“林大爷,您莫急,至于林老爷为何口不能言,在下也是略知一二,这就为林老爷针灸,保管病到根除。”
“针灸?”林大爷傻眼了。
“大夫,倒也不必针灸,说出来不怕诸位笑话,我爹他最怕的就是扎针了。”
“爹怕针灸?我怎么不知道?你可别信口开河?难不成你不想爹好?”林二爷走上前道。
他们说话的这会功夫,为首那个年长的大夫已经麻利的打开针灸包了。
看了一眼插在上面密密麻麻的细针,林老大头皮一阵发麻。
心里暗暗祈祷,“爹,你可得忍住啊,受苦是一时的,想想再牢里生死未卜的老三!”
不停的搓着手,身上虚汗直流。
一针下去,林老爷除了身子抖了一下,并无任何反应。
林大爷在一旁看着就疼,“大夫,这没反应,要不然就别扎了吧?”
“别急,这才第一针,自然没反应。”
第二针下去,林老爷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其他倒也没变化。
躺在床上心里不停咒骂林老二这个糟心玩意,竟敢如此折磨他,简直黑了心肝。
疼死他了,眼泪都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显然是在强力忍受疼痛。
一连扎了五针,林老爷子疼的实在受不了,可他又不甘心这样放弃,嘴里只好不停呜呜呜。
老大夫一看就道,“老夫就说有效吧,林老爷这会都能发出声音了,别急,等老夫再扎个十针,保管药到病除。”
躺在床上一听还要被扎十针的林老爷子,吓得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眼泪哗哗流,嘴里不停呜呜呜,双手直摆,那意思就是不想扎了。
“林老爷,这可不行,这针灸都扎了一半您突然不想扎了,岂不是坐实了我庸医的名头,这责任我可当不起,今儿个说什么也不能半途而废,林老爷不必感谢我,我可都是为了您老的身体安危,疼是疼了点,好在效果不错,您忍着点。”
林老爷子一听还要被扎,哪能愿意,立马往后退。
“林二爷,你快过来按着老爷子,别让他动弹,否则走针可就不好了,弄不好得半身不遂!”
林二爷一听这么严重,和林轻鸿俩人赶紧上前,他自己更是脱了鞋子上床用力按住了林老爷子。
另一边则是两个大夫,死死抓住林老爷子的胳膊和腿。
“快住手!”
“混蛋!”林管家大喊。
“你们这是施针吗?这是置老爷于死地!”
“来人,快来人!”林管家大喊!
“把这群庸医给我赶出去!”
屋门外走进两个小厮就要上前,可惜被仁和堂的大夫拦住了。
“快来人,人都死哪去了?”林管家还在大喊。
“啊……”
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传来,林老爷子双腿一用力就把按住他双腿的人给蹬开了。
“林老二,你个黑了心肝的玩意,老子打死你!”
林老爷子疼的眼泪哗哗直流,活了几十年他还是第一次遭这种罪!
他怒啊!
都说十指连心,一连七个手指头都被扎了个骷髅眼,他能不疼吗?
疼死他了!
“看吧,我就说扎针灸最管用,你看林老爷子这不就活蹦乱跳了?”老大夫道。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林老爷子火气就忍不住噌噌的往上冒。
“来人,赶紧来人,把这群庸医给我拖下去狠狠打,打死为止!”
林老爷子是又气又急,手指还疼的钻心,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
屋门口走进来十几个家丁,瞬间就把门口给堵死了。
“我看谁敢?”林二爷跳下床道。
“这几位大夫可是刚去周家村给永安公主看过疾的,你们竟敢杖杀他们?就不怕永安公主把你们的脑袋割下来喂狗?”林德清厉声道。
一听永安公主的名讳,一群人瞬间就不敢动弹了。
杜家刚被抄家的消息他们又不是没听说,永安公主他们是真怕。
“动手!把这群庸医都给本老爷活活打死!”林老爷子气的双眼通红。
他这要这群人瞧瞧什么叫做痛不欲生,竟然如此折磨他,简直找死!
“老爷发话没听见吗?还不赶紧行动?信不信明日就把你们这群贱皮子发卖去北疆?”林管家也在一旁威胁道。
“今日你们若敢动咱们一下,明日你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不信就动手试试看!”林轻鸿走过来声音不大不小,足以穿透每个人的耳膜。
林老大一个激灵赶忙道,“爹,这群人动不得啊,这可是给永安公主看过疾的人,他们若在林府出事,就是十个林府也不够永公主抄的。”
林老爷子喘着粗气,理智回拢了一些。
“这群人动不得,那林老二我总打得吧!”
“来人,把这两个孽种拖下去狠狠的给我打!”
“林老爷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林二爷父子俩为好,今日永安公主可是对你家二爷赞赏有加。”
“明日周家村为周农恭人庆贺,周农恭人可是亲点你们家二爷前去,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差错,可别怪老夫没给你们提个醒!”为首的老大夫道。
林老爷子气啊,合着他被扎了一顿,还得乖乖受着?
“逆子!”林老爷子怒骂。
林二爷冷笑。
“爹,我看你中气十足的模样不似生病,您莫不是装病想从儿子这里骗点钱财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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