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记住砍一棵树一定要隔一棵才行,不能全砍了。”周大根怕这群人不知道,赶紧喊了两嗓子。
“周大哥?为啥要隔一根?”有些人不懂。
周大根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道,“这我也不懂,都是上边吩咐下来的肯定有他的道理,大家照做就是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今天的太阳依旧高照,可大家的热情高涨,因为今天王二说了等明天就会划分土地,这让人怎么不惊喜。
砍着树一群人便闲聊了起来。
“哥,你说咱们在这里安家了,以后还有机会回去吗?”王昭此话一说大部分人都沉默了。
“回去?哪么回去?咱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谁还会回去,再说那边已经开始打仗了,回去也是送死。”
“还是先在这边安家落户吧,把日子过安稳了再说,如今都是饱一顿饥一顿哪有时间想这个,除非咱们以后都发了大财,还可以回去看看,就如今这模样别说回去了,只怕到了半路遇上个马匪到时候命都得搭上。”
王鹤的话让众人一阵沉默。
“大家抓紧干别偷懒这木头可是砍下来给咱们自己起房子用的,木头最好选那种粗一点直一点的。”周大根见状打气道。
周大根在山上带人干了一个上午让这群新来的村民熟悉熟悉地界。
下午他就不来了,村子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干呢,现在村子里打算挖沟渠打算把河里的水引到地里去,现在村子里大部分村民都在挖,毕竟是为了民生大计每个人都非常的卖力。
县城。
很多流民聚集在城门口,其中也不缺乏闹事的,可都在孟怀远强力镇压下倒也相安无事。
“大人,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可还有流民陆陆续续往玉山镇来,这事摆明着不对头啊。”王师爷苦着脸。
玉山镇地界再广那也只是一个镇,哪有一个镇的人口都快赶得上府城的,那可是闻所未闻。
虽然第二日隔壁几个县承诺的东西送到了,可同来的还有不少灾民,这让孟怀远不免有些恼火,这群人未免太过了吧,竟然连样子都不做一下,直接把人往玉山镇引。
要说这事还是孙所望一力主张,他把自己的想法一说,王亦寒和赵苍术直呼妙计。
“还是孙县令想的周到,这样一来咱们可就省了多少心,那孟怀远不是喜欢出风头吗?那就把灾民都往他那引吧,他那么喜欢出风头就让他出个够。”赵苍术哈哈大笑。
“如今我看那孟怀远还怎么耍威风!”
王亦寒端起酒杯顿了一下到,“咱们还是得当心点,我看之前来府城的那位公公怕是来头不小,若这事被他知晓了咱们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要我说王兄你就是胆子小,我看那公公就是路过这里,若真是来咱们这边怎么咱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你也不要大惊小怪了,如今朝廷内忧外患的哪有空闲派人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看那公公早就走了。”赵苍术举起酒杯朝王亦寒示意。
“王县令,你也不必太在意,这都几天了那公公都没露面肯定早就走了即使真的在这里,那咱也有解决的办法,最多就是花点钱财,阉人好打发的很。”孙若望笑的一脸得意。
“来,喝酒,别管那么多,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几人喝的正酣畅淋漓的时候,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把三人吓得一个激灵。
“何人?竟敢擅闯此地,你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人吗?脑袋怕是不想要了,信不信本官诛你九族!”
孙若望仗着喝了点酒便开始胡言乱语,但看清来人时他便吓得尿都快出来了!
“知……知……知府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萧博仁看着眼前这三人,脸色铁青,这三个蠢货平常胡闹也就算了,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被王公公抓了个现行。
“萧知府,这就是你府城管辖的官员,如今民不聊生,百姓正是需要他们出力的时候,他们倒好把所有的流民往玉山镇引,自己倒是躲起来享受清净了,亏得咱家还在陛
王公公看了眼三人,命人把这三个酒鬼带回县衙,他要亲自审问!
萧博仁额头不停的冒着冷汗,这可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心里苦叫连天,但这王公公说的话他不敢不听啊!
到了县衙,王公公直接把三人带到平常省犯人的地方,看着几人还是酒意未醒,王公公道,“给这三个酒鬼好好醒下酒。”
侍卫领命,让人提上几桶水,他到手抓住孙若望的衣领子就往水里按,过个五六秒才把人提上来,孙若望被呛得满脸通红,赵苍术和王亦寒也没能幸免这劫,如此反复十来次,这三人的酒总算醒了。
“说说吧,这事是谁主使的!”王公公尖细着嗓音笑着道。
“公公说什么?下官听不懂,还请公公明示!”
孙若望虽然醒了酒但他也不是傻子,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要倒霉的前兆,哪还敢说。
此时的赵苍术和王亦寒也做鹌鹑状,低头不语。
“本公公记得你刚刚好像说了句,要诛九族?诛谁的九族?普天之下除了陛下咱家还不知道还有谁能有这个权利诛九族的,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敢,难不成你野心勃勃已然是想篡夺皇位?”
这一顶高帽子扣下来,孙若望冷汗直流,他说过这话吗?他怎么不记得了?莫不是这公公看他醉酒强行加在他身上的吧,这种没凭没据的事情他可不敢认,一旦认了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你休要胡说八道,本官可未曾说过!”
“还有本官好歹也是一介县令,就算是知府大人也没有私自用刑的权利,你一个公公哪来的这么大本事?”
孙若望双手被绑双膝跪地心里极度不爽,他好歹也是个县令吧,哪有县令被五花大绑的,说出去都是笑话。
萧博仁站在王公公身后怒视孙若望,心里直打鼓,这蠢货想死也别连累他啊,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咳……”
他站出来咳嗽两声对三人道,“你们恐怕不知道这位公公的身份吧,他就是当今圣上的贴身公公,王公公!”
萧博仁这话一说,孙若望就傻眼了,他以为最多是个宫里的,没想到来头竟然这么大。
这王公公可是陪景帝一起长大,从小就贴身伺候的,后来更是陪着景帝上过战场,三番五次救景帝于危难之中,且这位王公公一身功夫更是出神莫测,有他在景帝身边护驾,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刺杀景帝,除非是不要命了。
孙若望吓得两腿发软,张张嘴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来。
一旁的赵苍术和王亦寒更是浑身都哆嗦了起来。
“公公,我说!我说!”
赵苍术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立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的一清二楚。
“是他,就是他孙若望提议的,他嫉妒玉山镇的孟县令总是抢他风头,于是就让咱们施粥的时候散播消息,就说咱们这边穷的很不似那玉山镇,地广民福的。”
“且之前在府城时咱们曾答应过孟县令要给他些粮食的,孙若望就是拿这个做引子把流民往玉山镇引。”
“推着一车车的粮食运往玉山镇,姓孙的就放出风说玉山镇粮食多,那边的灾民顿顿都吃好几个馍馍外加一碗白米饭。”
“刚开始许多流民也是不信的,可这姓孙的后面几日熬的粥就跟清汤寡水似的,一日比一日分量少,到了最后这米汤清可见底,他还让施粥的人说,还是玉山镇伙食好。”
“说的那群流民心动不已,于是纷纷前往玉山镇。”
“也有些执拗的流民不肯走,这姓孙的就使了个法子,让咱们去山上挖了许多土装在麻袋里,再在这中间掺杂一些粮食,还让人把粮食的袋子割开一个小口子,让官兵装作给玉山镇送粮粮食的样子,一推车这粮食就一路撒出来,引得这流民纷纷跟在后边直接去了玉山镇。”
“公公若是不信,王县令可以为下官证实。”
“公公,此事确实是孙若望提出来的。”王亦寒道。
“你们……。”
孙若望难以置信,这两人平常竟然如此下作,竟然把责任全部推到他一人身上。
他气的双眼死死瞪着这两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坐在前边的王公公冷眼看着三人,平常也是人模狗样的,到了危难时刻就互相推卸责任,他生平最看不见的就是这种人,毫无担当,这样的人怎配管理一个县城,这不是陷百姓于水火之中吗?
孙若望怒不可遏,可他毫无办法,大家虽同为县令可这两人明显比他高了一截,他一介寒衣出身为了巴结这两人可谓是处处讨好,如今却成了替罪羔羊,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公公,此事虽下官提起,可他们二人并没有拒绝,下官也知道自己罪责难逃,但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常可没少收那些乡绅的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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