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越站在一旁,目光时刻关注着母亲和沈月曦的互动,内心希望她们能相处融洽。
陈王后拉着沈月曦走进深宫,微笑着询问:“你更喜欢我称呼你为曦宝儿,还是花花?”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温柔和包容。
沈月曦心中明白,她的任务是要让这位贵妇人快乐,对于名字的选择她并不介意,于是她笑着回答:“王后娘娘怎样称呼都好,随您的便。”
陈王后转头看向左清越,似乎在寻求他的意见。“越儿,你觉得呢?”
左清越看到他们母女俩的亲密无间,心中充满了喜悦,他轻松地说:“母妃喜欢就好。”
他对沈月曦的称呼已习惯了“花花”,不想改变。在他看来,“曦宝儿”这个名字虽然亲切,但他更喜欢独一无二的称呼,这样他们之间就有了特别的纽带。
陈王后随即吩咐宫女奉上茶点,然后引着沈月曦坐下,开始了轻松的闲聊:“既然如此,我便也跟越儿一样,叫你花花。”
沈月曦笑着回应,心里对这个昵称早已习以为常,左清越则坐在一边,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他的态度宛如得到了宠爱的大型犬,乖巧而又安详。
沈月曦不自觉地降低了声音,生怕过大的音量打扰到陈王后的雅致,她偶尔瞥见左清越,内心再次惊叹于这位温柔的母亲与她那暴躁儿子之间的反差。
谈话间隙,陈王后显得有些疲惫,沈月曦立刻体贴地递上茶水:“王后娘娘,请慢用。”
“好孩子。”陈王后接过茶水,微笑着示意宫女暂退,不久后,宫女带来了一个装饰华丽的盒子,递给了陈王后。
打开盒子,露出一套精美绝伦的金饰,光彩夺目。陈王后温柔地递给沈月曦:“花花,听说你喜欢金饰,这套头饰应该会合你心意,就当作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沈月曦虽然对美丽的首饰情有独钟,但对于这样贵重的礼物还是感到有些讶异和不安,毕竟她尚未准备好适当的回礼。
见沈月曦犹豫,陈王后向左清越投去一个眼神。左清越立刻走过来,将盒子稳稳地放入沈月曦的怀中:“母妃的恩赐,你就收下吧。”
在陈国王后眼中闪烁的慈爱令沈月曦心生敬意,她紧抱着礼物的盒子,站起身来,声音柔和地向陈王后表达了她的感激:“王后娘娘,您的恩赐让我深感荣幸,万分感谢。”
沈月曦的话语清脆而悦耳,犹如春日里的黄莺啼鸣,令人听后心情大好。
陈王后被沈月曦的礼貌和温婉所打动,不由得伸手轻抚她的发顶,提出了一个温馨的邀请:“留下来,与我共进晚餐如何?”
沈月曦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点头应允,笑容满面:“我很乐意,王后娘娘。”
晚宴异常丰盛,三人围坐在铺着精美餐布的圆桌前。初时,沈月曦在陈王后的温柔与端庄气质面前显得有些拘谨,细细品尝着每一口美食。
左清越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俊不禁,轻声提醒她:“吃饭时就不必拘束,随心所欲便是。”
陈王后也温言劝道,她喜欢看到孩子们吃得开心,这让她倍感满足。
沈月曦听了,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开始大口享用佳肴,她夹起一块色泽诱人的蜜汁叉烧,咀嚼间,脸颊微鼓,宛若一只忙碌的小松鼠,惹人喜爱。
左清越见状,也不甘示弱,模仿着沈月曦的样子,将叉烧肉塞满了嘴巴,桌上菜品虽多,但每样菜肴的分量都恰到好处,他的大筷子一夹,蜜汁叉烧的数量顿时减少。
沈月曦假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陈王后见状忍不住笑出声,轻轻拍打了左清越的手背,责怪道:“你这个大孩子,还和花花争食,往常见你也不见有这般喜欢。”
左清越嘿嘿一笑,乖巧地撤回了他的筷子。陈王后将盘子推向沈月曦,宠溺地说:“这就都给花花了。”沈月曦获得特别待遇,得意地向左清越扮了个鬼脸,逗得陈王后和左清越同笑。
随着晚宴的继续,沈月曦展现了她惊人的食量,每一口都吃得津津有味。
陈王后看着沈月曦如此享受,心情大好,她也比平时多吃了些,让旁边的宫女和嬷嬷惊喜交加,左清越更是喜上眉梢。
宴席结束,沈月曦察觉到陈王后似乎有些疲惫,便轻轻拉了拉左清越的袖子,表达了离开的意愿。陈王后轻拍着沈月曦的手,嘱咐她明天再来,沈月曦和左清越齐声答应。
二人告别离开时,陈王后满心欢喜,她吩咐宫女:“去库房看看,为花花准备几套新衣和合适的饰品……”她的心思已经飞到了怎样更好地款待这位让她喜爱的小姑娘。
随着轻盈的步辇悠悠驶出皇宫,二人安坐于马车之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喜悦。
左清越,带着一腔期待,转向沈月曦,眼中满是探问:“花花,你觉得母妃怎样?”
沈月曦心中暗叹,感受到左清越对陈王后的深厚情感,每每提及,总是满怀敬意地称呼为娘亲。
她原本想指正他的称呼,但见他兴致勃勃,不忍心泼冷水,只好轻轻点头,回应道:“王后娘娘实在是温柔体贴。”
左清越的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母妃的,母妃也很喜欢你。”沈月曦的心头微暖,确实能感觉到陈王后对她的喜爱,被人欣赏总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回到九皇子府后,左清越邀请沈月曦前往他的私人庭院,沈月曦跟随他,心中充满了好奇。
她坐在软榻上,目光在精致的博古架上游移,突然注意到其中一个青花瓷大饭碗,她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
左清越跟随着她的视线,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花花,谢谢你送的碗。”沈月曦微微一愣,疑惑地指向自己:“我送的?这是何时的事了?”
看着她满是困惑的模样,左清越站起身来,将那碗轻轻拿下,抱在怀中,低下头,一边用头发遮掩着脸庞,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