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是啊,我都已经看到这块石头三次了,荒渊秘境里这么多一样的石头吗?”
有人的关注点和他一样,从进来开始他就看到了石头,走了大半天,石头还在,这意味着什么?
三十个人里,大部分脸色都不太好。
“我们怕是,一直在原地打转。”
难怪会一直看不到分岔路口,竟是被困在了入口处!
“都一起找一找,这附近肯定有用来迷惑我们的东西。”
最开始发话的人当机立断,事关自已的利益,马虎不得。
队伍迅速分散开来,各种法术灵符飞了满天,要不是处境危险,倒也算是一场养眼的把戏。
君筠也想跟着去找一找,但她被青绛抱着不撒手,也就没动。
秘境入口何时来的迷障,青绛再清楚不过,这恐怕又是他搞得鬼。
“储君殿下。”
混乱中,莫囚笑语嫣然:“奴知道一处不用破除幻境就能进入内部的小道,可要随奴来?”
他的话印证了青绛的猜想,但他没同他过多计较,只是趁着没人注意,抱着小团子一起跟上。
君筠好奇的看着他们被莫囚领着,毫无阻碍的穿过林子,变化到了另一处与入口截然不同的地方。
“美人姐姐,你好厉害!”
眼前开阔景色优美,显然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秘境内部。
莫囚掩唇轻笑,一举一动无不带着魅惑:“小小姐谬赞了,奴不过是对秘境状况略有耳闻,现下用到了而已。”
君筠依旧用崇拜的眼神看他,不过背地里却是起了另一种心思。
青绛的这个未来媳妇儿,不简单呐。
轻轻松松识破迷障,绝对不是略有耳闻这么简单。
她本来还想再夸几句多为他刷一下存在感,前方场景往后一退。
青绛抱着她往前飞去,将莫囚无视了个彻底。
君筠:“……”
任重道远。
任重道远呐。
他现在这么搞,以后包追妻火葬场的。
小团子经常听她娘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语录,结合眼下的场景,她觉着自已大概能够理解,上官鱼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储君殿下,奴好不容易才为您开了条路,您可千万要仔细脚下,不要再走错了。”
莫囚可怜巴巴的追上来,贴着青绛的身体关切道。
看他样子可怜,君筠小小的纠结一下,从青绛的怀里跳到地上。
两人不解的看向她,小团子虽然有点舍不得免费的劳动力,但是为了兄弟的未来,她还是忍辱负重:“太子哥哥,你抱着君筠走了这么久,是不是很累?”
“嗯?”
青绛一愣,他有些摸不清楚她的意思。
“你要是累的话,让美人姐姐抱着你吧,君筠可以自已走的!”
小团子勇于牺牲,自已多跑两步,给兄弟换个媳妇儿,值。
莫囚憋笑憋得差点没背过气儿去。
小家伙的脑补能力真够可以,这样一番言论出来,某些人啊,是要被气死咯!
青绛慢慢的拧了下眉,自从莫囚出现后,君筠的表现就很奇怪。
“君筠可以告诉哥哥,为何累了要让他抱?”
他蹲下来,伸手探了探小团子的额头。
没有中媚术,怎会如此?
君筠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因为君筠累了太子哥哥就会抱我呀,但是君筠好重好重,太子哥哥累了,美人姐姐可以像你抱我一样抱你。”
青绛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无奈的把人重新搂到怀里:“我不累,即便是累了,也无需他抱。”
“哦……”
君筠对于没撮合成功这件事很失望。
媒婆不是很好当,加上青绛现在不喜欢被其他人触碰,也就放弃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莫囚哪能让好戏结束,他夸张的擦擦眼角,哽咽道:“储君殿下是嫌弃奴吗……”
青绛听到了就跟没听到一样,抱着小团子大步向前。
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他远远的丢在了后面。
传影石前,花花叶叶看得清楚。
在入口的地方,分明是莫囚动了手脚。
“这个女人不简单。”花花摩挲着腰间软剑,在思考要不要强行闯到秘境里去,把他给做掉。
“目前看来,她对小主人没有威胁。”叶叶磕着一捧瓜子,状态如常:“你不必担忧,咱家小主人心思灵活,要是遇到不对,她肯定能脱身的。”
花花握住剑柄不放,一手养大的孩子,她怎么能放心?
和她们看了同一块分割区域的回故摸着下巴,忽的用胳膊肘一顶旁边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人对殿下有意思?”
回冥的母语是无语:“没觉得。”
殿下一早说过,那位的本身是位男子。
他要是能对殿下有意思,他直接当着血居翎众暗卫的面倒立洗头。
冰天雪地是在一瞬间来临的。
寒风呼啸着,不过是眨眼间,地上的雪就堆了厚厚的一层。
君筠被青绛用毯子裹成了一个小圆球,就算是这样了,依然抵挡不住逼人的寒气。
这种冷非比寻常,它侵蚀的不是人的肉体,而是灵魂。
“怎么回事?”
被丢在后面的莫囚一过来,迎了当头一声质问。
他赶紧摊手,表示这天气变化跟他没关系:“奴不知道啊。”
他只是改变了通往传送阵的路线而已,至于这改过的路通往哪边,他就不清楚咯。
君筠被冻得昏昏欲睡,神识偶尔淡若模糊。
她试图用灵力去抵抗,奈何起不了多大作用。
“君筠?”
青绛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用手轻轻拍了拍她。
小团子毫无反应,积攒多年的疲惫随着冷意逐渐加深,让她一度想要放手睡下去。
“坏了,这片区域,怕不是住的那位……”
莫囚现下有些凝重,顾不得玩笑。
青绛管它住的谁,他一心挂在小团子身上。
灵力抽成一缕缕细丝,慢慢推入君筠的身体。
“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先离开,她撑不住。”
君筠的身体好似没有上限,灵力一进入她的体内就立即被吸入,却根本不起反应。
“离不开。”莫囚叹气:“这是祂的住所,除非得得到同意,否则即便是我,也求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