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筠,你偷的灵蛋呢?”
青绛唯恐小团子被群殴,赶紧问道。
总共四个人,除了小团子是脸皮厚外,他是唯一一个跑了这么久还面不改色的人。
精神重创尚未好透,他的体力还能强成这样,以后肯定可以成为亡命天涯小能手。
“在这儿呢,君筠给它保护的可好了。”
小团子献宝似的打开戒指,一枚圆滚滚的灵蛋被她抱在怀里,上头还盖着一堆干草。
没办法,偷的时候有点紧张,连人家草一起带了出来。
下次肯定会吸取教训的,不重要的东西不要。
妄鱼:你还想有下一次?你是想累死谁??
“这,这是鸩咽断忧草!”
秦符崖一声惊呼,对着被小团子胡乱拨到地上的干草一跃而起。
“鸩咽断忧草是什么?”恕君筠无知,她光想着玩了,什么都没学会。
听他的语气好像是个宝贝,可她是个不识货的,要是放在野外,多半会拿来生火。
“君筠妹妹,你有所不知。”皇无相拿来一根仔细端详,确定完了确实是他认识的东西后,激动解释。
“鸩咽断忧草,顾名思义,是一种剧毒灵草。”
“但它只在活着时有毒,一旦离开土壤便会立刻死去,成为药材。”
“这么一小根鸩咽断忧草,可稀释至数十瓶药液,一瓶使人可忘却前尘,了无牵挂。”
“在专修无情道的那帮家伙里,是无价的宝贝。”
秦符崖也捏了一根,细细感知干草触感:“是啊,并且这鸩咽断忧草在未死亡前,毒性极大,可腐蚀万物,即便是炼丹师也不敢贸然采摘。”
没想到突突兽的巢穴里竟然有这么多,偷蛋之事,果真划算!
君筠听呆了。
回想起她收蛋的时候不慎掉了一把干草,早知道这么值钱,她就应该全捡起来塞到戒指里。
“太子哥哥,你的任务里是不是要采这个草来着?”
遗憾归遗憾,君筠没有忘记正事。
她看过青绛的任务清单,好像上面就写了这么一个名字。
不过当时她看名称很长且绕口,就选择了自动跳过。
“师兄,你要去采摘鸩咽断忧草?”
经过偷蛋一事之后,皇无相自动省略名称。
都是一起蹲守过突突兽的人,就不要那么生分了。
管他拜的师父是谁,都是他的好师兄。
“嗯,是有这么一项,鸩咽断忧草生长环境隐秘,还未曾寻到。”
青绛想的是,鸩咽断忧草本身长得非常肥嫩乖巧,要是让君筠看到了,拼死也得去薅一把下来把玩。
还不如等到秘境快要开启之时,找个借口给她打发了先送到入口处,自己再折回去处理。
想法是好的,现实却不怎么理想。
经过皇无相和秦符崖两个活宝提点,君筠将灵兽蛋郑重的塞回戒指,斗志满满道:“三位哥哥,君筠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皇无相下意识接话。
“我们回突突兽的巢穴吧,看能不能骗它们帮青绛哥哥找到什么什么草。”
害,草就草呗,起一连串的名字,生怕别人记住是不是?
“不行!”
“不可!”
“胡闹!”
三个少年异口同声,难得在这件事上没有附和,根据自己的意愿反驳。
“君筠妹妹,突突兽攻击力惊人且喜欢团体出动,我们要是进了巢穴里,恐怕有的进没得出啊!”
“是啊是啊,更何况我们这个队伍里,就只有师兄一人是金丹,关键是他还受伤了,我们可对付不了数量庞大的突突兽们。”
君筠看看他又看看他,最后再看看没讲话但面上写满拒绝的青绛,小肩膀一跨,蔫儿了。
“那,我们去掉第一个计划。”
蔫儿了不过一瞬,小团子又精神了起来。
“难道你还有别的计划?”
皇无相听着好玩,小小的一个孩子,想法倒是不少。
“嗯嗯,我们可以在突突兽的巢穴附近搜索嘛,这种灵兽通常不会离开自己的巢穴太远,所以这个什么什么草应该就在附近。”
秦符崖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小团子的想法是成立的,鸩咽断忧草生长有边界。
像突突兽这种生物,躲在巢穴里十天半个月不出去,还能不被天敌蹲点当食物,肯定是有什么保命的手段。
说不定这种手段就是鸩咽断忧草,因为某种原因恰好两者达到互帮互助的条件。
“师兄,君筠妹妹言之有理,我觉得我们可以采用一下这个计划。”
皇无相不知不觉被同化,也开始变得幼稚起来。
秦符崖没说话,只是忍不住往外走的身体出卖了他偷偷支持的想法。
三个人自说自话,一眨眼到了山洞口。
青绛一人孤立无援,最终只能选择加入。
他能怎么办,给这三个不听话的玩意儿当场打死?
还是从了吧,就这命。
临出山洞时,他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看。
青绛脚步顿了下,旋即加快脚步,假装无所察觉的离开。
君筠全程蹦蹦跳跳:“无相哥哥,你说那个什么什么草很值钱吗?”
皇无相眼睛里装了两坨金子:“必须的啊,一株失去生命力鸩咽断忧草价值三十万灵石,一株成活鸩咽断忧草价值六十万灵石。”
见他说的不全面,秦符崖还补充了一句:“这只是普通市场价格,要是放到黑市上去卖,估计价格能再翻个三倍四倍左右。”
君筠感觉自己要发了。
六十万翻四倍是多少?
二百四十万灵石!
青绛默默跟在后面思考,是帝师亏待她了么,怎么让一个孩子如此爱钱?
他那儿倒是有不少,但是需得找个什么借口送出去。
不然他怕君筠再这么穷下去,可能心理会出问题。
真相显然是他误会了。
小团子不穷,反而还很有钱。
但是她目前不想用家里面给的,想要自己赚。
几人走走笑笑,眨眼离突突兽的巢穴不过百米距离。
“几位小友,敢问可有看到一个孩子?”
前方郁郁灌木丛后,站了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
手中一根雕龙檀杖,让他平白多了几分让人不敢与其对视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