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爹一个人人在外面很孤独

“哼,看在爹爹被罚的份上,本小姐就勉为其难下来吧。”

君筠臭屁道。

虽然现在是小孩,但她依然免不了尴尬。

她小时候,怎么这么欠揍呢?

小小的人贴在树干上,腿下放下。

花花跟叶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张开双臂等着。

果不其然,小君筠在下树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脚下一滑,整个人直直跌下树去。

花花叶叶一齐拥上,稳稳托住她的小屁屁。

“哇哦,真好玩,我会飞耶!”

君筠拍拍手,咯咯笑道。

花花面无表情着一张脸:“小小姐,开饭了,明天再来玩。”

叶叶笑容温和:“是啊小小姐,听说帝师大人就在门外跪着,你去吃饭的话,透过窗户就能看到他了喔~”

花花看了眼叶叶,没接茬。

君筠主动抱住叶叶,她就稀罕这个缺了大德的家伙,简直跟她臭味相投。

花花就不行了,一板一眼,没趣的很。

“走咯,饭桶大军,出发!”

两个小丫鬟很想申明,在场的饭桶只有她一个。

但她们是拿钱办事,只能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君筠一晃一晃的被叶叶抱着去了目的地。

远远的,她就看到了跪在墙角长蘑菇的老爹。

嘴角一路咧开奔向后脑勺,她哼着小曲,耀武扬威的从他面前路过。

君吾德:……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是坏事做多了,来了现世报么!

君筠可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直溜钻进上官鱼的怀里,甜甜唤道:“娘亲~”

“诶,乖囡囡~”

上官鱼笑的见牙不见眼,全家她就最宝贝这个小女儿,跟她年轻时的脾性一模一样。

“咳咳!”

母女俩还在气死爹不偿命,旁边就传来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咳嗽。

君筠闻声看过去,桌子旁端坐了一位年轻人。

头发高束,一袭青衣难掩凌厉,满身肃杀气息。

君筠小嘴一瘪,心中泛起哀伤。

上辈子,这个平时战无不胜的二哥,倒在了他最爱的家里。

用最后的灵力竖起一道屏障,为她挡住漫天箭羽。

君筠忘不掉他最后的眼神,不甘与不舍,还有浓浓的自责。

是啊,守卫了大陆一辈子,最后却守不住小小的一个家。

君筠的表现让君肆以为自己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时间难掩慌乱。

上官鱼虽然抱着孩子,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也能感受到闺女身上的情绪变化。

她狠狠瞪了眼儿子,刚想出言教训,就见君筠扭吧扭吧身体,从她怀里跳下去,一头钻进君肆的臂膀中:“哥哥哥哥,抱!”

上官鱼:“……”

敢情你是怪你哥没抱你呗?

莫名被小妹单独宠爱的君肆受宠若惊,忙不迭将君筠抱起,放在了自己腿上:“怎么了小筠筠,想哥哥了?”

他感觉今日小妹有点反常。

平时的小妹最不喜欢他,因为他老穿一身青衣,说是绿色不吉利,让他改。

但他一柜子里全是青色,除了盔甲。

他总不能在家还穿着,跟要上战场杀敌一样。

“很想很想!”

君筠用力点头,一百多年没见,可不想呗。

她抱着君肆不撒手,自饭桌的四面八方同时传来一道道幽怨的注视。

想老二,不想他们呗?

“大哥哥,三哥哥,君筠也很想你们的喔!”

君筠一碗水端平,对着旁边人挥挥小手。

“不过君筠今天最想二哥哥,明天再想你们。”

不是她偏心,主要是君肆当年在她面前死的太惨了。

其他两个哥哥是消失了,没有看见尸体,也就让她抱了希望。

说不定是藏起来了呢,根本没有死。

君家那么强,总不可能一夜之间全噶了,对吧?

听她这么说,君睚和君魇才勉为其难的收起不悦,只是周身弥漫的酸泡泡差点给所有吃饭的人给腌入味儿。

君筠可不管这些,一直黏着君肆,指挥他自己要吃这个要吃那个。

终于,在第二十八次君筠夸二哥真好时,有人坐不住了。

上官鱼端着碗,幽幽的道:“肆儿,你爹一个人在外面挺孤单的,你去陪陪他。”

君肆给小妹挑鱼刺的手一顿:“母亲?”

他好像也没做错什么?

“老二,母亲说话肯定有她自己的打量,父亲还在外面跪着,你别让他久等。”

身为大哥的君睚,幸灾乐祸出声。

走了好啊,走了他就可以抱妹妹了。

饭没吃上一口,全程伺候小妹的君肆默默起身,悲怆的转移阵地。

君筠想了想,跑过去给他塞了两个包子:“哥哥,你要乖乖的,等会儿我再给你点我的零食吃。”

君肆心满意足的走了。

似乎,也还不错?

“大哥哥,抱抱!”

君肆走了,君筠自动投入君睚的怀抱。

“睚儿,你二弟一个人被撵出去肯定不甘心,你去陪他。”

可怜君睚只挨到了小妹的一片衣角,就被赶出家门。

“三哥哥……”

“魇儿,你也去。”

上官鱼主打一个谁也不放过。

君家三兄弟集体出去陪老爹面壁思过,场面一度壮观。

没了投靠对象的君筠,乖乖挪到上官鱼身边:“娘亲,我想吃鱼。”

“好,娘亲这就给你夹哦~”

上官鱼很得意,让那几个兔崽子跟她抢囡囡,好好跪着去反省,让他们知道知道,不该肖想的东西不能碰!

君筠汗颜。

她是真不知道,她娘醋劲这么大。

眼看三位大冤种在院子里齐刷刷跪了一排,她自然不敢造次。

上官鱼有了单独跟闺女独处的机会,自然不想让时间过得那么快。

她一边投喂君筠,一边开始找话题:“你今天去学院第一天都干了啥,我看你爹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提起这个,君筠放下了手上的甜品。

要是在场的是旁人,她绝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问题现在是,这她娘啊,比她还要乐得热闹,甚至属于那种没事找事的恶劣品性。

秉着两个恶霸成一家的原理,君筠笑眯眯道:“其实我也没干啥,就是把夫子的胡子烧了,然后又去御膳房,偷吃了储君的万灵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