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霆风只用一只手,就将她提起了老高。
再这样下去,不用一分钟,她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解……药!你……不要……了……吗?”克丽丝的脑袋一阵阵的眩晕、发黑。
她知道,自己已经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若是江霆风不肯答应,那她——
噗通。
克丽丝的身子坠落,摔趴在了地上。
顾不得疼,她像是才抓到了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大口的喘气,剧烈的咳嗽。
“你疯了……你疯了……”
嘴巴里边,喃喃念着,她躲不开江霆风笼罩下来的阴影,只能不住的哆嗦。
“夏轻罗在哪里?”江霆风抱着手臂,眼神居高临下的落下来。
宛若无情的王者。
“她在哪里,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她……”克丽丝懊恼的反问。
“你不知道?”江霆风明显不信。
“我当然不知道!她不是一直都在你的保护之下吗?怎么?她走丢了?还是失踪了?你找不到她了,来我这里发泄什么,我又不是夏轻罗的保姆,她去哪里也不会提前跟我报备吧。”克丽丝掩不住委屈的低吼。
她刚刚差点就被江霆风给掐死了。
而她甚至不知道这一切是个什么原因。
“你真不知道?”江霆风摆明了是不信。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有证据,表明是我做的吗?”克丽丝理直气壮的反问了回去。
江霆风不回答,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带了一丝高深莫测的审视意味。
“你不会只是在怀疑吧?”克丽丝不可置信的问。
江霆风没有否认。
“有没用搞错!只是怀疑,你就差点杀了我!”
听到这话,江霆风终于开了口。
他说,“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你说,那又怎样?”克丽丝抹了一把脸,把不争气涌出来的泪水,全都给擦掉。
她手脚并用,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认为是我做的?”
“最后问你一次,夏轻罗在哪里?”江霆风像是没有听到克丽丝的辩解。
或者,他其实听的清清楚楚,但是,他一个字都不信。
如鹰般锐利幽冷的眸子,不客气的盯着克丽丝的表情,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他全都没有错过。这些不经思索的小神态,才是最最真实的部分,人的嘴巴会撒谎,人的眼神会骗人,唯有受到刺激时,在第一时间所做出的下意识的反应,可信度高些。
“你不要来问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不信的话可以去调查,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了,这栋房子之外,全都是守着的记者,因为你的逃婚,我变成了别人眼睛里的笑柄,还要被我父亲责怪,就连你的父亲,居然也在指责我没有本事,不能抓住你的心……”
提起这些,克丽丝可委屈了。
在此之前,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不是吗?
她披上了婚纱,娇羞的等待着。
可是最终等来的却是什么?
他逃婚了!
在一个女人,最重要、最期待也是最美好的一天,走的不见踪影,把她一个人留在了教堂,被所有的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