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安拍桌子:“对对,我们早晨晚上大多数时间吃面,擀面条是最累人的。”
这要是祝晓敏说的压面机能制造出来,省的人工可不是一点半点。
陈旭东笑:“如果能造出来,不止放假,就是战国他们平时吃饭都省不少的事。”
“对对!”好几个人跟着点头,目光都放在吴敬源身上。
邢庆生有些羡慕:“早知道敬源那个专业有这么多自已实践的机会,我也和你报一样的。”
吴敬源笑:“当初代销点初建,可是你和鹏宇先实践。”
许鹏宇无奈:“那不到三十亩地,差不多一样的房子,算什么规划?”
祝晓敏笑:“回头让战国和棍子几个人打听一下,哪里能买到地皮,让你们练练手,我们也多些产业。”
“对对!”周东一先点头,“晓敏,从去过古教授家里之后,我也留意过很多城里的房子,大多住的不宽敞,如果我们在城里能有代销点那样的房子,肯定好租。”
祝晓敏摇头:“城里有工作的,还是等单位分房,没有工作的,也承担不起太多的租金。现在私营经济放开,最先出来的是小摊小贩,之后是经营各种小店面,慢慢的,就是大些的生意。其实我是倾向做商用的房子。”
“那就得是在街面上的,恐怕更难买到。”许鹏宇有点泄气。
祝晓敏笑:“也不是,不在街面上的,我们就做住房,然后想办法置换临街的私房,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想做生意。”
宋志安一拍大腿:“换到临街的私房,就可以修改成门面。”
大家听着也跟着点头,有几个人恨不能马上跑去代销点,安排金战国联系棍子几人。
陆明峥见大家兴致勃勃的讨论,不禁无奈:“你们毕业之后,也不知道分配去哪里,在京城要产业干什么?”
祝晓敏随口说:“现在是我们集体的,到时候他们不要,都折价卖给我,我不嫌产业多。”
好吧,这是他媳妇儿的主意。
陆明峥知道现在自已理亏,媳妇儿没好脾气,只得不说话了。
棍子一帮人虽说是混混儿,可都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平时走街串巷,呼朋引伴,交游最是广阔,那四九城里各处的情况还真是容易打听。
金战国的话问出去不出三天,棍子还真回过话,说是原来的一处大院子,是私宅,原主人有意出手。
祝晓敏再细问才知道,前些年运动的时候,那院子原来的主人被抄了家,这几年陆续回来,院子虽说要了回来,可是那里先是做过作战部,后来又遭过火灾,除了一些断壁残垣,几乎不剩什么。
再问位置,居然离前门不远。
住在那里的人,还是私宅,在以前可是非富即贵。
祝晓敏让金战国托棍子递了话,到了周末,叫上陈旭东和邢庆生两人进城,先和棍子汇齐,直奔那处院子。
原本以为,棍子嘴里的大院子,八成是一处规整的四合院,三进或者再大一点的。
哪知道进了那两扇勉强挂起来的大门,半处院子走下来,才发现那不是一处院子,而是一片院子。
不但祝晓敏惊讶,陈旭东和邢庆生也是惊讶的张大嘴。
院子原主人姓叶,名叶远帆,是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头发已经花白,眼底带着沧桑,连背脊都有些佝偻,看到三人惊讶的表情,唇角抿出一丝苦涩,低声说:“这里原来是祖产,本来怎样都不该卖掉,可是现在我们今非昔比,实在没有余力修缮,就这么放着也只会更加破败下去……”
说到这里,稍稍停住,抬起头,有些失神的望着一处残破屋子挑出的飞檐。
隔这么一会儿,祝晓敏也终于缓过神来,吞口唾沫,终于说:“叶先生,我没想到这片院子这么大,而且,我们是想修普通的屋子,恐怕没有办法把这里恢复原貌。”
叶远帆愣怔一会儿,咬一咬牙说:“我既然决定出手,以后修成什么样子,自然不由我管。”
邢庆生问:“不知道要多少钱?”
叶先生微微摇头:“原来这片宅子,是我祖上三十万大洋买的,到现在虽说不能同价,可二十万总也有的,只是……只是现在……”
旁边的棍子插话:“这房子已经算不上是房子,要说是卖地,地皮可不值钱,要重建房子,还得把这些断墙拆除清理。”
叶远帆沉默一会儿,只能点头,好一会儿才试着问:“那……不知道你们能出多少钱?”
陈旭东和邢庆生对视一眼,一时也不知道怎么估值,邢庆生试着说:“我们代销点的地皮,每亩四十五块,这里……应该比代销点小一些。”
叶远帆一听,顿时变了脸色,苦笑一声摇头:“四十五块钱一亩,我……我卖了干什么?”
祝晓敏向邢庆生看一眼,阻止他再说下去,向叶远帆笑说:“我这个同伴说的是我们在城外的地皮,做个参考而已。”
沉吟一下,从挎包里取出几份宅子成交的抄本,“来这里之前,我托人打听过最近几年有皇城附近院子的成交价,一处普通四合院,也就是一千多块。”
叶远帆眸子一亮,立刻点头:“对,普通的小四合院,也就是这位……这位先生说的一亩左右。”
祝晓敏笑笑,点头说:“所以说,刚才叶先生说这片宅子值二十万并不为过。”
“晓敏。”陈旭东吃惊的喊。
祝晓敏不为所动,抬头向叶远帆直视,慢慢的说:“可是我说的成交的宅子,是完整的院子,叶先生这片宅子,其实已经只是废墟,如果在这个基础上翻修重建,要恢复原貌,估计我们要投入也是大几十万。”
叶远帆又沉默,终于还是点头,艰涩的问:“那……”
祝晓敏又说:“城郊的土地,是四十五块钱一亩,自然不能和这前门的地皮相比,叶先生看,八十怎么样?”
这就接近翻倍。
陈、邢两个和棍子都没有说话,眼睛都盯在叶远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