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酆帝得知自己可能是小三。

第二日。

刚下早朝,寇微接到了陛下亲下的旨意。

青山寺正式开始开工。

随着青山寺建造如火如荼,大臣们联合告发姜皖大兴土木,私建宫苑,劳民伤财。

这事不需要酆帝姜皖说什么,寇微就拿出账单反驳了他们,原来这些石料和木料走得不是国库而是姜皖自己的钱。

这让想要抓住姜皖把柄的人再次失利,朝堂上又少了一些人。

文官几乎又死了一圈,只有零星的几个老牌世家还在,其余的都化成了一杯黄土。

这事加上前面大司农的事,姜皖这边已经无人敢招惹。

就这样安然的度过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姜皖过得很充实,下了早朝去城外观察水稻,重点观察她发现的杂交水稻。

没错,就是杂交水稻。

种子很少,参杂在各地的稻种中,若不是姜皖经验丰富也看不出来,将其挑出分开播种。

秧苗长得很好,杨铃铃也回来得很快,带来了赵老。

梯田上也建起了一座座水车,保证了水资源充足大司农就开始了插秧。

赵老也因为这一手技术活,成功在老年吃上了官家饭,做了工部的外郎。

京都水稻没有任何问题后,刚刚上任的涂铭又带着人亲自去各地送种,还带去了赵老的儿子小赵。

大司农这边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青山寺姜皖时不时的去监工,当然不是她一个人去,她拉着酆帝一起去。

美其名曰不能一直坐在皇宫里,会生病,要多动动。

酆帝对这种没有孩子干扰的事乐见其成。

就这样寇微一个小小的侍郎与酆帝私下见了很多次面。

亲眼见到了酆帝与姜皖两人亲密无间的相处,比如相互喂食、酆帝背着姜皖走、放不开的双手。

也听到了一些皇室密事,比如皇太女的生母竟然是姜皖。

自此不需要吩咐,什么事都办理的妥妥贴贴,只为保住脖子上的脑袋。

哪怕姜皖和酆帝聊天随口一句,想在山下建个女子学堂,寇微都给她办好了。

不止学堂,就连山下这些人的住处,寇微也建成了一栋栋的小楼。

用的都是自己的钱。

应该说是寇家的钱,是他母亲听他说了皇太女的生母后,拿出自己的嫁妆建成的。

面对姜皖的问他,哪里的钱。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道,是他母亲倾慕姜皖的所作所为,尽的一些绵薄之力。

这事显然是被姜皖记住了,傍晚回家见到了封赏他母亲为一品国公夫人的圣旨。

一品国公夫人,让寇老太太一跃成了京都贵族圈品阶最高的人,也让寇家一跃成了继崔家之后的京都四大世家之一。。

哪怕是东里公的当家主母,永善郡主也不过从一品。

……

夜晚,小雨。

晚风有些冻人。

姜皖一家三口正在吃饭。

姜皖和酆帝在吃,福珠珠被福大伴抱在一旁看,小嘴微张,口水止不住的流。

姜皖早出晚归,福珠珠能见到母亲的时候也就是现在。

姜皖一边吃饭一边拿帕子帮她擦拭脸庞。

福珠珠比半个月前大了许多,对一直干扰她的帕子,会微微抬头想要避开。

她越要避开,姜皖越要逗她,

就在这时,全子进来。

“奴婢见过陛下,见过姜主。”

酆帝咽下嘴里的饭菜,“什么事?”

“寇大人派人递话,说是百货厂建好了。”

姜皖惊讶道,“这么快!”

前几日她去时,还有一个处蒸烤室还没有动工,今日就建好了。在这只靠人力的年代,速度快得有些过分了。

“是,听说是寇大人加钱赶出来的。&34;

加钱了,难怪办得这么快。

“陛下,明日你也一起去。”

酆帝轻嗯一声,看了眼还跪的全子。

“有事?”

全子从袖口掏出一个折子高高举起,“永善郡主问圣安。”

一旁服侍的乐禄接过折子,弯腰送给酆帝查看。

酆帝大致扫了眼,“福大伴,东里家入宫给淑妃请安几回了?”

福大伴想了想,“今年四回了。”

嫔妃娘家进宫一品妃最多五回。

酆帝将折子扔在地上,“准了。”

说起永善郡主,姜皖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挥手让福大伴他们退下。

众人退下后,姜皖才问,“陛下,你派人查了这么久我的身世,还没有消息吗?”

“按理说应该早就有消息了,但是不知道查到什么,封一启程去了凉州。

如今,封一已经从凉州回来了,想来不日就到京都了。”

姜皖吐出一口气,“那再等等。”

酆帝敏锐地反问,“你的身世与东里家有关?”

“我不是与陛下说过吗,我曾经查过一些零碎的。查到的就是东里家。”

酆帝因她这话,盯着她的脸仔细地打量,慢慢地靠近。

姜皖以为他想要亲亲,亲了他一口。

温软的触感,香甜的气息,酆帝眼底的探究散去化为幽暗。

长手一捞,将人从凳子上抱到自己眼前,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别闹。”

姜皖下意识地抱住酆帝的脖子,眼神无辜道,“陛下,看着我干什么?”

“今日才发现你长得有些像东里明那个老东西。”

酆帝下巴抵住姜皖的乌发,声音从头顶传入姜皖的耳里。

姜皖歪头浅笑,“有人说我是东里明的女儿,东里慢。”

酆帝抱着姜皖的手突然缩紧。

有些疼,姜皖挣扎,“干什么,你不喜欢东里明,也用不着勒死我吧!”

酆帝回神松开手臂,委屈道,“姑娘,我好像干了一件蠢事。”

“什么?”姜皖好奇。

“武仁公上折子,说是云家要和东里家的女儿成亲。”

这事姜皖在大司农听王兴提过,插嘴道,“云寻和东里青两情相悦,这怎么算是蠢事?”

酆帝盯着姜皖看了许久,姜皖头都抬累了,才听他幽幽道,“上面明明写着的是东里慢。”

“还写着,东里慢和云寻的亲事,是两人幼年长辈定下的。”

什么?云寻和东里慢有婚约,那为什么会和东里青黏糊糊的?

仔细想想,王兴确实没说是东里青。

酆帝见姜皖眼神里透露着追忆,眼神骤然凌厉,怕吓到她微微垂眸,“姑娘,我俩可没有婚约。”

声音委屈巴巴中夹杂着伤心,姜皖下意识地甩锅,“是你批准的,与我何干。”

酆帝幼稚道,“我不听,不听。”

“我也要,我也要。”

最后一句,带着不甘心,大有姜皖不同意就要闹的意思。

酆帝可能是幼年黑暗的经历,所以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坚韧的外表下是颗缺爱的心。

若是姜皖回来只跟福珠珠说话,酆帝就会落寞地在一旁看着,不说话,安安静静的,直至姜皖发现。

现在这样说强装,说不定心里已经碎成渣渣了。

她立马安抚道,“好好,我俩也写一个。”

“好。”

单单一字,说不出的端重。

可见说话人的上心。

姜皖心里微暖。

躺在床上,两人自然而然地抱在一起,很单纯地抱。

盖着被子,姜皖的手脚被酆帝的长手长脚拘着。

姜皖很喜欢这样有安全感的怀抱,睡得很安稳。

因为没有弄清楚姜皖的身世,没有弄清楚福珠珠的由来,两人的关系一直没有进一步。

维持着这样心照不宣的关系。

以往还觉得能等,哪知等来等去竟然得知自己可能是小三。

酆帝有些睡不着了,想杀人,想杀姓云的。

封一办事真的是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