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自己亲自去了,那么,后面她的死也就成了顺理成章,再也无人敢说什么了。
她不是不敢杀修景宜,而是要让人彻底的相信修景宜就是杀人犯,最后得到报应才死在了修景梅的祠堂里。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祠堂在燕城的郊外,修景宜这样疯疯颠颠的走过去,不止是阮家的人能看到,燕城的百姓也会看到,然后一传十,十传百,燕城的人就都会知道修景宜疯颠的事情了,然后再继续传下去,大燕国的百姓也都会知道的。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不怕人知,就怕人不知。
“阮烟罗,你把我娘亲怎么了?”修景宜才走出梅苑没多远,就遇到了赶过来的阮烟冰和阮予谨阮予慕,应该是处理完了阮烟雪的尸体,来关心修景宜了,可他们叫了修景宜好几声,修景宜根本不理会,就知道往前走,去阮家的祠堂,去给修景梅超度亡灵,所以,便质问起修景宜身后的阮烟罗。
阮烟罗伫足,淡淡的看向兄妹三人,“我碰都没有碰她一下,她自己疯颠了,与我无关。”
“不可能,好端端的人,之前还好好的,神智都很清楚,不可能随你去了一次梅苑,再出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阮烟罗,一定是你对我们娘亲做了什么,你逼死了三姐姐,如今,又想弄死我娘亲吗?”阮烟冰手指着阮烟罗,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阮烟罗冷冷一笑,“十一妹妹,你这是诽谤你懂不懂?”
“不懂,就是你,一定是你对我娘亲做了什么。”阮烟冰无理取闹了,阮烟雪死在她的面前,那鲜血淋漓的样子还犹在眼前,这要是修景宜真的再出什么事,她真的受不了。
毕竟,一个是亲娘亲,一个是亲姐姐,一天之间,任谁都接受不了。
“十一妹妹,诽谤可是犯法的,你要是再敢胡说,我便直接把你送去衙门,免得衙门里太冷清,闲的发霉呢。”
“阮烟罗,我娘亲现在这样,直接找几个大夫看一下,就可以证明是你对我娘亲下了药,到时候,该进衙门的是你。”阮烟冰怒瞪着阮烟罗,此时燕寒墨不在,她一点也不装淑女了,她看阮烟罗就特别的不顺眼,那就直接吼过去。
“好呀,那就找几个大夫看看,如果大夫们真的诊出了你娘亲被人下了药了,那么刚刚只有我跟她在一起,我难辞其咎,任你处置。”
“那是自然,就是你做的,你逃也逃不掉。”阮烟冰理直气壮的,认定了就是阮烟罗做的。
事实上,修景宜这样也的确是阮烟罗做的,不过是她吓的,吓这样的办法,不管是找多少个大夫来检查,也检查不出来什么的。
毕竟,半点药也没服下,只是思维错乱,检查也是白检查,这一点,阮烟罗很笃定。
“不过,如果大夫检查了你娘亲没有问题,那么,可就是十一妹妹你在诽谤我了,你是不是也要任我处置呢?”阮烟罗不疾不徐的继续给阮烟冰下套。
阮烟冰是个直肠子的人,与阮烟雪的颇有心计完全不同。
“那是自然,这样才公平,我可不想被别人说我阮烟冰欺负你,我要是不同意,那就证明我心虚。”阮烟冰试着拉一下修景宜,可根本拉不住,所以,只好边跟着修景宜走边说到。
“其实呢,大家姐妹一场,我也不想处置你,要是什么也查不出来,十一妹妹,我就叫辆马车,恭恭敬敬的把你送到衙门里,嗯,就这样定了。”
“好,六哥,你去找大夫。”阮烟冰说着,冲着阮予谨眨了眨眼。
“这样不好吧,就算是去找大夫,也应该由阮家的家主来决定找什么大夫,否则,你找的我找的都不足以服众,不可以。”阮烟罗伸手拦住阮予谨,不许他去。
“阮烟罗,谁不知道你和二哥从前就亲近,他现在的家主之位就是你一手促成的,你让二哥找,也不公平,也不服众,我不同意。”阮烟冰极力的拒绝,心思都写在脸上,绝对不能让阮烟罗得逞,她已经死一个姐姐了,修景宜绝对不能有事。
“放开我,放开我。”修景宜却是疯颠的,脑子里都是刚刚阮烟罗吓唬她时说过的话。
她就认定了那是修景梅的魂魄找了过来,就是找她偿命的,修景梅来的时候门窗都在响,那样的场面实在是骇人,她要去给修景宜念经,念足七七四十九天,那是她欠修景梅的一条命。
她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的三个儿女。
更何况,就算她不去,修景梅也不会放过她。
还不如自己主动去了,主动念经,也算是减轻自己曾经的罪过,至少不殃及自己的儿女。
阮烟罗皱皱眉头,“十一妹妹,你看看你娘亲这再走下去,就要离开阮府了,这样就算是大夫来了,也检查不了。”
“娘亲,你站住,你告诉我,是不是阮烟罗对你做什么了?要是她做了,你就告诉我,女儿一定不会放过阮烟罗的。”阮烟冰试着拉住修景宜,温声的哄劝着。
“放开我,我要去祠堂,我要去祠堂,你放开我。”可修景宜此刻已经被吓得魔症了,实在是阮烟罗之间挥动的门窗的声音吓破了她的胆子,她认定了是修景梅找上她了。
“娘亲,不要,你听话,不要再往前走了,不要去什么祠堂,又不是祭祖的日子,咱不去。”
“放开我。”可是修景宜现在一门心思的只想去祠堂,不管是谁挡着她她都看着不顺眼,眼看着阮烟冰不让开的拉扯住她,她干脆用力一推。
“啊”的一声惊叫,修景宜这猝不及防的一下,让阮烟冰摔倒了。
“六哥,予慕,快点拉住娘亲,快点呀,千万不能让她走出阮府,娘亲被阮烟罗下药了,我一定要证明给人看,是她给娘亲下了药。”阮烟冰发狠的非要拦住修景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