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墨眉眼弯弯,笑得无比的灿烂。
可落在阮烟罗的眼里,就是一个妖孽,还是一个还撩她的妖孽。
受不了,真受不了他这样笑看着她的眼神。
“燕寒墨,不许笑。”
再笑,她的心都要怦怦跳的跳出嗓子眼了,满眼的都是他。
都说红颜祸水,她此时就觉得男颜也是祸水,她就被他撩的不要不要的,都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真没用。
“为什么不许笑?”燕寒墨还是笑,发自内心的笑。
只为,阮烟罗选的是他而不是燕君离。
阮烟罗的这一个回答,多少缓解了他对燕君离的敌意。
不管燕君离对阮烟罗还有多少情,可在阮烟罗这里应该不会再延续下去了。
他们有小锦和小瑟了,身为母亲,怎么可以红杏出墙乱来呢。
倘若再多一个孩子,那就更好了,他就更安全了。
想到这里,燕寒墨立刻身体力行,为了要个孩子,连原本想要的午睡也不要了。
于是,一个时辰后,床帐里睡着的人变成了阮烟罗,而燕寒墨一秒钟也没睡,书房里堆积如山的奏折,全都是燕勋交给他来处理的。
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在燕勋有意让他做太子的时候,他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虽然,他还没有决定最后要不要做太子爷,但是,在没有决定之前,不论什么,都要全力以赴。
这样,等决定了之后,无论是做与不做,他都有退路。
做也可,不做也可。
燕寒墨打定了主意做了两手的准备。
想起刚刚被他折腾的睡下的阮烟罗,燕寒墨唇角轻勾,泛点的笑意,从来不知道,原来日子还可以过成这样的甜蜜。
哪怕回不了王府,也可以苦中作乐的享受与阮烟罗做夫妻的日子,很美好。
他很满足。
这么多年来,他虽然是燕勋最器重的皇子之一,但是也是燕勋最警惕的皇子之一,只为,他有一个母妃姓耶律。
而燕勋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
但是现在,他就为了圣虚的一句话,居然有意让他做太子了。
在今天以前,这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只为,燕勋对母妃,对燕小锦和燕小瑟的无情。
却是到今天才知道,他对燕小锦和燕小瑟并大无情,而是早就相中了燕小锦做隔代的皇上。
倘若有一天燕勋真的颁旨而他成为了太子爷,倘若被人知道他是因为燕小锦才当上的太子爷,只怕连他自己都要笑了。
不,他不要因为燕小锦才当什么太子爷。
老子依靠小子,在他燕寒墨的字典里,不允许有。
不过,这些还要等他在这里满一个月后才能确定。
那尊火炮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定论。
燕勋派出去楚国的人,还没有回来。
太远了,哪怕再急,也只能等。
要是现在这里有阮烟罗所说的什么飞机或者汽车就好了,朝出夕至,那是何等的速度。
他和阮烟罗也就再也不用被软禁在这宫里了。
虽然行动如常,一切看起来都与平常没什么两样。
可那也不过是别人看起来的样子。
于他和阮烟罗来说,绝对不一样。
别人知道墨王府的隔壁住着他母妃和燕小锦和燕小瑟,他们知道呀。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皇宫内外,都很平静。
仿佛,大燕国天下太平一样。
自从那天燕勋与燕寒墨谈过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燕寒墨了。
燕寒墨也从来没有追问过什么。
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从来不奢望真的坐到那个位置。
那是燕勋从前根本不想给他的位置。
不过是因为小锦罢了。
再过一个月,他就要让小锦和小瑟恢复自由身,大大方方的出现在燕城了。
再等些日子,等宫里的局面稳定了,让燕勋以为他找了燕小锦和燕小瑟很久了,再行动。
这二十几天,每隔几天就偷偷带阮烟罗回一次墨王府,去见一次耶律齐婉和小锦和小瑟,虽然每次都是夜深时,可他们两个还是很满足的。
都说知足长乐,这二十几天他们也没有失去什么。
而边域那边传来的消息,燕勋派出去的人早就回程了,一程都有他的人在暗中保护。
有他的人保护着,许雪婉的人几次暗杀都失败了。
昨天早朝的时候,燕君非看到他的时候,眼里全都是恨意,恨不得要捅了他,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燕寒墨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什么,都要在这一个月后揭晓了。
晚上很早就睡了,他第二天要早朝,所以,必须要早睡。
搂着阮烟罗入怀,想起下朝是燕勋叫过侍卫,还把燕寒儒宣进了宫中,也留在了宫中,不由得就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阿罗,明天我起你就起,好吗?”
阮烟罗懒懒的靠在他的怀里,嗅着空气中两个人一起的气息,慵懒的道:“不要,我要睡到自然醒。”
这些天他都没有管着她,由着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虽然是被软禁着,可她觉得这阵子挺舒服挺惬意的。
还好,她是易瘦体质,不管吃多少睡多少,也不怎么长肉,但是以燕寒墨的说法,她就是那种看着瘦兮兮的,全是脱了衣服绝对是身上有料的。
那是自然的,不这样能抓住男人的心吗?
“听话,早些起来,我会派人在这附近保护你,你自己也多个警惕心。”
阮烟罗的瞌睡虫一下子惊跑了,“出什么事了?有什么要发生了吗?”
燕寒墨摇摇头,他暂时也不能确定。
对燕勋,他有时候还是摸不清燕勋的脑回路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觉得父皇今天有些异动。”
“难道要宣布你为太子爷子?”阮烟罗笑,忽而又轻松了起来,也许真的会发生大事吧,不过发生的大事于燕寒墨来说,应该只是利好,而不是不好。
燕寒墨抬手在阮烟罗的额头弹了一个脑瓜崩,“太子爷还在呢。”
燕寒竹虽然早就被关进了宗人府一直没有出来,不过太子的名份还在,燕勋一直都没有废太子呢。
所以,哪怕燕寒竹的太子之位已经是有名无实了,但是太子爷还在,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如果燕勋真的要立他为太子,那燕寒竹的太子之位现在是时候废了。
“难道是要废太子?”阮烟罗手支起了头,认真的看向燕寒墨。
“有这个可能。”燕寒墨点头,此时也觉得明天的异动燕勋应该是要废太子。
不过,一切都是猜测中,并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
燕勋是一个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亮出他手中牌面的人,也是最让人无法一猜即准的人。
“那是好事,等这一天我等太久了,嗯嗯,明天一早天不亮我也随你一起起,然后,我去锻炼一下身体,最近,懒死了。”阮烟罗笑眯眯的重新又躺了回去,此时此刻在想的就是要是她没有被囚在这里多好。
那她就可以随意的走出这里,然后想见谁就见谁了。
倘若明天燕寒竹真的被废了,她最想见的就是阮烟雪和修景宜。
之前三姨娘找她商讨的事情,一直搁着呢。
这也是她所希望的。
她被留在宫里软禁了,什么也做不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也是修景宜和阮烟罗巴不得的,巴不得她这里出点什么事,她们就万事大吉了。
可她们绝对没想到,这被软禁也是她自愿的,甚至是她自己做下的套路自己把自己送进来的呢。
倘若她们知道了,一定不会高兴的那么早。
越想,越兴奋,阮烟罗根本睡不着了。
倒是燕寒墨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是一个相当自律的人。
不论是吃穿住行,只要他想要做的,一定能做到。
阮烟罗听着燕寒墨均匀的呼吸声,头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轻闭上眼睛,再兴奋,也要睡了。
不然,要是明天太子爷真的废了,要是有机会让她看到气急败坏的阮烟雪,她眼睛上的黑眼圈多煞风景呀。
这可不行。
睡觉。
悄悄的睡去,睡在暗夜里,从被软禁在这里,阮烟罗第一次的期待一个新的明天新的。
也许是心底里藏着心事,藏着期待,燕寒墨醒的时候,阮烟罗也醒了。
是的,哪怕他的动作再轻,她也醒了。
睁开惺忪的睡眼,阮烟罗望着床前正在更衣的燕寒墨,“去早朝吗?”
“嗯,这就走。”
阮烟罗“腾”的坐了起来,“要不你带上我,好不好?”
“你是女人,女人不得干政,阿罗,这是朝中的规矩,我不能带你上朝。”
“呃,我化妆成你的跟班不就好了吗?这样我就不是女人了,况且,我也没想干政,就想陪你去上个朝,旁听一下今天是不是有你昨晚说的那个异动,嗯,就这样,我随你去了。”
说完,阮烟罗就跳下了床,开始化妆更衣了。
燕寒墨无奈的看着动作飞快的阮烟罗了,二十几天了,她从来不曾起过这么早。
看来,他就算是要拒绝她也不成了,她一定找到其它的办法去上朝,不跟上他,也会跟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