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还是为夫的厉害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阮烟罗的耳中,只剩下了这一句魔音。

“阿罗,又调皮了是不是?”

那轻慢的带着宠溺的语调,是她所熟悉的声音。

却也是她许久都不曾听到过的声音。

上一次,还是在悬崖边上,他一句句的说完了那些,随即,拽着燕君非跳下了悬崖。

他那时说过的每一个字,她最近都在刻意的努力的想要忘记。

以至于,此时甚至一下子不记得那时他说了什么。

只知道他说了。

阮烟罗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不可能的,这一定是在做梦。

燕寒墨消失了。

燕寒墨不见了。

这是谁在恶作剧的模拟着燕寒墨的声音,就想她高兴吧。

“二哥,是不是你?”她轻声问,耳朵里还是身后这人的那一句‘阿罗,又调皮了是不是?’

她没有调皮,她是在认认真真的为几十万大军做点实事。

既然有人在惦记着墨家军的粮草,在惦记着要劫走她,她就送给那人一点‘惊喜’。

礼尚往来吗。

“阿罗,我不是你二哥,我是你夫君。”

轻轻的声音,就在耳边。

一点点的润染了阮烟罗的世界,只剩下了这声音。

夫君。

夫君。

阮烟罗徐徐转首,远处近处的火把的光亮,将男人的俊颜一点不差的送入了她的眸中。

纤指轻抬,落在了眼前这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上。

如刀削般的容颜一如从前,没有任何的变化,完全是她记忆里的模样,那般的俊逸非凡。

每一次这样贴近了看,都会让她下意识的耳热心跳,“阿墨,真的是你吗?”

阮烟罗说完,就咬了咬唇。

再咬了咬唇。

疼。

是真的会疼。

她这真的不是在作梦吗?

正要再咬第三次的时候,燕寒墨骨节分明的指就点在了她的唇上,“不许咬。”

霸道的语气,一如从前。

她这样咬下去,他心疼。

“阿罗,你不是在做梦,我是阿墨,我回来了。”指腹摩梭着她柔软的唇瓣,一下下,卷起了层层的滚烫,就那般的烫热了阮烟罗的身体,微微轻颤。

有人刺杀了过来。

燕寒墨一只手依然紧搂着阮烟罗,另一只手则是轻轻一挥,就打掉了那刺杀过来的长刀。

这一刀,显然是招呼他的。

这些人,并不想伤到阮烟罗。

但是一想到这些人的目的,燕寒墨下手就重了。

他这一出手,阮烟罗终于清醒了过来。

迅速的扫描了一眼周遭。

这才发现,燕寒墨这突然间的出现,差点坏了她的大事。

也才发现,自己的马匹已经移动了位置。

“阿墨,往左,快,再往左一点,然后停下,快停下。”燕寒墨来了,她就懒了。

什么也不想管了。

就由着他来保护她好了。

“好。”燕寒墨虽然不知阮烟罗为什么这么做,不过他还是听了她的话,提直了马的缰绳,果然是往左了一点点,正好回到了他这前跃到阮烟罗马背上的那个位置。

马稳稳的停下,被燕寒墨稳稳的拉住,再不动分毫。

阮烟罗一抬手,再用力的放下,做了一个‘切’的动作。

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远处的红袖也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这边的情况。

她早就傻掉了。

她觉得自己看花了眼。

她居然就看到了王爷。

是不是假王爷?

就是原本在军中顶替王爷的那个人呢?

红袖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是真的晕了。

因为,她随后又觉得应该不是那个人。

只为,刚刚这飞身跃到阮烟罗马背上的男人的轻功实在是太漂亮了。

就象是一只翱翔的雄鹰,轻而易举的就越过众人,而落到了阮烟罗的马背上。

那姿势,又帅又好看,用阮烟罗有时候的口头禅来形容,那就是美炸了。

红袖正怀疑那马背上多出的男人,到底是真的燕寒墨,还是假的顶替的燕寒墨的时候,突然间,眼前的形势一下子发生了变化。

就在阮烟罗的手落下后,只觉得眼前那些敌人一下子人仰马翻的往哪里下坠而去。

眨眼间,视野里只剩下几个零星的敌人了。

其它的,应该是全都连人带马的掉进了一个坑里面。

是的,真的是一个大坑。

一个,围绕着阮烟罗突然间深陷出现的大坑。

除了大坑正中央的阮烟罗和燕寒墨所在的那丁点的空间,其它的地方全都深陷了下去。

而此时,落入耳中的是一声声的人的惨叫和马的嘶声,那些掉进去的人,一定是很惨很惨,所以才会叫得那么难听那么的让人就感觉到了一个惨字。

红袖还没有从那些惨叫声中回过神来,四周突然间就出现了自家这边的兵士,统一的着装,为首的人不是阮予清又是谁。

“杀无赦。”阮予清一举手中长枪,那些没有掉进坑里的零星的敌人,很快就成了阮予清所带之人的靶子,不过是片刻间,就全都被挑杀了。

只留了一两个活口带走。

刚刚的属于阮烟罗的危机,就这样只用了两三分钟的时间,就平息了。

红袖还懵懵的呢。

阮烟罗眼看着形势一片大好,都是按照自己之前编写的剧本走向走了,不由得笑开,“阿墨,我厉害吧?”

燕寒墨宠溺的一捏她的小鼻尖,“厉害,阿罗从来都是最厉害的,当然,除了一点以外。”

“除了哪点?”阮烟罗转头,瞪着燕寒墨,他这也太煞风景了吧,就不会多夸夸她吗。

多夸夸她他能少块肉吗?

看燕寒墨现在的样子和精神状态,精神着呢,一点也不象是之前中毒的样子。

看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奇遇,解了身体里的毒。

她就知道他不会死的。

燕寒墨,他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除了在床上,还是为夫的厉害。”燕寒墨小小声的,在她耳边低语着。

阮烟罗的脸‘刷’的红透了。

那个啥,那个她真的比不上他。

每次下来,她都瘫软的如水般的一动都动不了,而他呢,就负责抱着她去洗温泉,再把她擦干净放到床上。

“怎么,难道你不服气?”燕寒墨低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