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茴芸一双大眼睛眨了又眨,“云姐姐不想我跟去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小脸垮垮的,大有阮烟罗要是不带上她,她就不开心的意思。
面对这样的小姑娘,阮烟罗只好摇了摇头,“怎么不想你跟我去呢,自然是要带上你的,只不过我觉得我和你再加上君离三个人同行,我就觉得我好象很多余的感觉,好象打扰了你们呢。”说起电灯泡明茴芸一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她就耐心的解释了。
解释的目的就一个,不想小姑娘想七想八的。
如果可以,她才不要与君离和明茴芸同行呢。
明茴芸听到这里微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明白了阮烟罗的话中意,然后小手不好意思的一拍阮烟罗的手背,“云姐姐说什么呢,不会打扰的,倒是我跟着你们去,好象打扰你们办事情了。”
燕君离虽然没有告诉明茴芸他与阮烟罗要去做什么,但是就只凭他说要带上她,她就明白他们一起出去只是要一起办事而已,没有其它的什么了。
小姑娘虽然小,可是很明白事理。
明茴芸这样一说,阮烟罗越发的喜欢这小丫头了,牵起她的手,“那好,咱们就一起出发吧。”
两辆马车,稳稳的停在大门前。
阮烟罗走向自己的马车,她这一次没有带红袖,只带了二子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带上二子,莫名的就觉得安心一样。
毕竟,二子是燕寒墨派给她的人。
明茴芸随着燕君离一起走向别院,只是看着门外的两辆马车,一张小脸又涨红了,“离哥哥,我……我乘坐哪一辆?”问这一句的时候,她心里眼里全都是期待,自然是想要与燕君离共乘一辆马车的。
虽然她并不讨厌阮烟罗,可是更想与燕君离在一起。
爱情就是这样的神奇,一旦爱上了,就恨不得分分秒秒都在一起不分开。
她喜欢燕君离,打从第一眼遇见开始就爱上了。
小姑娘这样一问,燕君离微眯了一下眸,“都好。”
这样的回答,让小姑娘明显的眼神一黯,这是她上不上他的车他都无所谓的意思了。
可也很想与他乘坐一辆马车呢。
明茴芸咬了咬唇,最终小小声的道:“我与离哥哥乘坐一辆马车好不好?”
“好。”燕君离没有多说什么,淡然的转身,便跳上了马车。
留下小姑娘站在那里,一时有些尴尬了。
“快上车,走了啦。”阮烟罗早就发现这边的不对劲了,冲着明茴芸喊了这一嗓,明茴芸这才回神的紧跟着燕君离也上了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驶往了城门的方向。
阮烟罗放下了车帘子,若有所思。
她离开的有些急,甚至于顾不上燕小锦和燕小瑟了。
可她已经开了药方,她相信以燕勋对燕小锦和燕小瑟的宠爱,他是不会不管孩子们的。
也一定会照顾好孩子们的。
此时在燕寒墨和孩子们之间,她必须要选一个。
权衡了一下,她选了燕寒墨。
毕竟,燕寒墨中的毒事关他的生死,而小锦和小瑟,只要乖乖的吃药乖乖的听话,水痘很快就会消下去的。
况且,她还安排了小紫照顾他们两个。
所有的需要注意的事项也都会派人入宫告知小紫,有小紫在,孩子们不会有事的。
她相信小锦的能力,小东西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小瑟的。
脑海里全都是手下传回来的那一个字‘重’,于别人来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于她来说却象是在她的身上割下了一块肉一样生生的疼。
她无法忍受燕寒墨的毒发越来越严重的这个事实。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驶出城门,二子眼看着明茴芸上了燕君离的车,心里舒服了,也痛苦了,这样就算王爷知道王妃是与燕君离一起出发的,也不会别扭了吧。
有他在,他也不会允许燕君离欺负王妃的。
要不是为了王爷,他说什么也不答应与燕君离同行的。
路上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过了两天。
一行四人,行色匆匆的早就离燕城越来越远了。
这一次明茴芸的状态不错,与燕君离一起,就象是出来渡假的小情侣一样,看起来甜蜜极了。
想到渡假,阮烟罗才想起自己与燕寒墨从来也没有一起渡过假呢。
等他打完了仗,她就要他带她去渡假,去哪都好,只要他能陪她渡一次假就行。
至于到时候要不要带燕小锦和燕小瑟,全看她的心情,两个小东西讨得了她的欢心,答应不做电灯泡她就带上,否则,才不带那两个小鬼呢。
可才想到这些,随即又黯然了,她还不知道能不能解除燕寒墨身体里的毒素呢。
都是顾水凝,要不是顾水凝,燕寒墨现在好端端的。
她实在是不理解顾水凝这样的人的想法,既然那样的深爱,为什么不放了许郎中,不帮燕寒墨找到许郎中的师兄呢?
她此时就觉得顾水凝对燕寒墨的爱是畸形的。
反正,换成是她,她下不了这样的狠手。
她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就那么的在自己的面前一点一点的失去呼吸。
都说人心要向善,才是做人的根本。
离开燕城两天,每次想起燕寒墨的毒,她对顾水凝都气不打一处来。
燕寒墨不娶她就对了。
她不配嫁给燕寒墨,哪怕是做小也不配。
徒劳的长了那么一张好皮囊,可惜心不好便什么都不好了。
天又黑了,这是阮烟罗出来的第三天了。
用过了晚膳,阮烟罗睡下了。
他们四个人,她和明茴芸一间客房,君离自己一间,二子自己一间。
小姑娘才八岁,她不放心把小姑娘单独住一间。
洗漱了躺下,也许是出来第三天了,人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疲惫,所以,明茴芸卜一躺到床上,就小猪一样的睡着了。
听着小姑娘浅浅的均匀的呼吸声,阮烟罗却还是了无睡意。
她正打算披衣而起,就听得门前传来了几不可稳的一声,象是门栓被人打开了的样子,“谁?”低喝一声,阮烟罗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