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被小屁孩给伤了

燕小锦紧张了。

可此时放眼看过去,到处都是青草槁木,根本不见半个人影。

小家伙很想藏到哪里去,可是那个人就在身后不远处,他连藏的时间都没有。

整个人都在那人的视野掌控下呀。

真愁人。

可就这样让那个马车夫逮到他,然后对他做什么坏事吗?

不可以。

他刺伤了他,此时那人一定恨不得宰了他吧。

燕小锦一想到这个,又拼命的往前飞奔而去。

可耳朵里听到的,就是那人追上来的脚步声,那人离他,已经不远了。

爹地,怎么还不来呢?

这出‘天花’的游戏,可是爹地想出来的,现在宫里的人真的送他和燕小瑟出宫了,说好了要保护他和燕小瑟的爹地居然不见了。

用妈咪经常说的口头禅来形容就是,爹地也太不靠谱了吧。

不过,这所有的所有,都不过是电光火石间在小家伙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的。

转眼间,那个人就在身后了。

小家伙知道再也逃不过了。

感受了一下那人距自己的距离,燕小锦突然间的一下子停下,然后倏的一个转身,又是一个猝不及防,手里的匕首不偏不倚的,正好扎在马车夫的小腹上。

要是他的身高再高点,就能扎到马车夫的心脏了。

可刚刚速度太快,他只扎中了马车夫的小腹,又是一吃疼,马车夫一手捂向小腹,一手狠戾的向燕小锦劈去,燕小锦急骤的后退,可是还是被掌风击中了左肩,疼,他好疼。

燕小锦咧着小嘴,眼看着马车夫不管不顾自己的伤又向他一掌劈来,小家伙身形一蹲,生生的避过了这一掌,却是险向环生,还好他灵巧,否则,只怕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

一只手掌一下子捉住了他,“小兔崽子,你居然伤了我两次,就拿你的命来抵。”马车夫气极了,居然被一个小屁孩给伤了,这于他这个高手来说,算是奇耻大辱了。

燕小锦拿着匕首还要刺向他,这一次,马车夫松开了捂肚子的手,轻而易举的就夺走了燕小锦手里的匕首,随即丢到了一旁的草木中,再也不见踪影了。

燕小锦眼看着真的逃不过了,却还是不甘心,不到最后一刻钟,他都不能放弃,小家伙一低头,直接不客气的就咬在了男人之前被他给刺伤的手臂处。

马车夫的手臂其实之前伤的很厉害。

毕竟燕小锦虽然打架不厉害,可是下手却是一点也不马虎的,再加上手臂上本来也没多少肌肉,那一刀下去,已经刺到骨头了。

他再这样一咬,唇齿间都是血,血淋淋的根本是要人的命一样,“啊……啊……”马车夫一边失声大叫一边用力的要去甩脱燕小锦。

可燕小锦的小嘴就象是生在了马车夫的手臂上了似的,不管他怎么甩,燕小锦的小身板都随着他的手臂忽而上忽而下,根本甩不下去,就象是粘在了一起一样。

马车夫再也忍无可忍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小疯子,另一手干脆用力的劈向燕小锦的小脑袋瓜,燕小锦只觉得头上一股风袭来,可此时再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小家伙眼睛一闭,只能听天由命了。

咬着马车夫手臂的小牙已经咬得僵了,他只是机械的继续用力再用力的咬下去。

这时候,唯有想到燕小瑟,心底里才能欣慰。

哪怕是自己出事了,可他保全了妹妹,他终是没有让娘亲失望,这样就好。

“啊……啊……”随着两声惊叫,随即,他身前的马车夫身子一颤,他不但没有感觉到头顶上的痛,相反的,只觉得马车夫的身形再往后仰,后倒下去的力量让他不得已的松开了小牙,“嘭”的一声,马车夫倒地了。

燕小锦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他出的手,这是有人来救他了,“爹地……”燕小锦抬头,娘亲现在不在燕城,那就一定是爹地。

果然,他一抬眼就看到了燕寒墨。

“小锦,你没事吧。”燕寒墨先是补了一腿在马车夫的身上,把马车夫踢晕了,然后一把抱起了燕小锦。

“我……我没事。”知道自己得救了,没事了,燕小锦长舒了一口气,第一次的,居然有点贪恋大人的怀抱,原来被大人抱着的感觉也不赖,此时就特别的美好。

燕寒墨狠狠的将燕小锦抱在怀里,此时就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怦怦的跳动着,要是他再晚来一步,那马车夫一掌落下去,燕小锦的头只怕都要碎了,所以,此时燕小锦给他的感觉就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一想到有可能失去这个孩子,燕寒墨只觉得心神俱颤,好半晌都没有从刚刚差点失去儿子的心情中恢复过来。

小家伙被搂得有点疼,不由得撇撇小嘴,又挣扎了一下下,“爹地,我们去找小瑟吧。”

燕小锦这一提起燕小瑟,燕寒墨才回过神来,第一次的,就因为燕小锦差点被那人打死,他居然失去理智的把燕小瑟给抛到脑后了,“小瑟呢?”

“她往那边跑了,爹地,你带我去找小瑟吧。”燕小锦此时特别的想燕小瑟,平日里,燕小瑟从来都没有跟他分开过,不管到哪里,都有他罩着燕小瑟。

其实刚刚他也是在罩着燕小瑟了,可是燕小瑟不在他的视野里,他莫名的就心慌。

燕小瑟真的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视野呢。

他们兄妹两个,可以说是从出生开始就是相依为命的。

燕寒墨不等燕小锦的尾音落,已经抱着燕小锦朝着小家伙指着的方向飞奔而去了。

虽然他知道马车夫只有一个,那没人去追的燕小瑟就应该是安全的,可是只要一时没看到燕小瑟,燕寒墨就怎么也不能安心。

“爹地,那边,快点,就是那边,你看到马车没?”

“看到了。”燕寒墨一边施展轻功,一边回应儿子,这一片是宫时最荒凉的地带,再往前,就是高高的宫墙了,可是,一眼看过去,根本没有燕小瑟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