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言自语:《我游荡的灵魂-流浪星球》,编写本章时的单曲循环,也是构建书楼篇时的灵感来源。感兴趣的话可以在阅读本章前,开启单曲循环。
炎炎夏日,翻晒寒冷的记忆,希望斯教能暖起来——
-一粒呱子-灵感胶囊×1长更1,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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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苏西感到手腕一痛,身旁的人已经绷紧了脸。
下一秒他又立刻松开,“抱歉…”
霍恩趴在窗户边慢慢抿了一口茶,昨晚离开前,他说要带苏西“亲自去看”,他倒想知道,他到底要怎么解释。总爱跟在莉莉身后的,不止有詹姆,还有他。
“有话去旁边说,别挡着我。”院子里,维克多正陪着阿卡纳丽剪下花枝。“带他去书楼,苏西。那里,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书楼?”苏西古怪的瞧了他一眼,得到的却是霍恩的点头。
沿着不断旋转的扶梯朝下走,烛灯依次被点亮。狭窄的台阶两旁摆满了厚重的书本。
“真稀奇…爸爸这么大方?我可是求了他好久才进来一回。教授为什么要来书楼?”
身后的人一言不发,直到他们来到最深处。苏西想要点亮桌上的烛灯,却被一双苍白又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
浓稠的黑色在四处蔓延。“苏西,我现在,教你摄神取念。”
“你教我什么!?”
不是大脑封闭术,而是摄神取念?
面前的人一脸严肃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模样,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双眼定定的看着她。
苏西忽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她摸索着靠在了书架上,仿佛坚实的木架子能给她一点底气。
“教授,你也许说错了。你是想教我大脑封闭术…”
“我说得很清楚。”
斯内普的声音低沉又坚定,深邃的眼神看得她忍不住想后退。寂静的书楼里只有蜡烛燃烧的声音,和苏西吞咽的声响。
“我…为什么要学这个…?”
高大挺拔的身姿像是一座冰雪覆盖的山峰,朝苏西倾轧而来,将她完全拢在了阴影里。
他抚上了她的脖子,再滑到脸上。“马上就告诉你——现在,按我说的做。”
…
“波特先生,”维克多来到花园里,手里还端着一碗西瓜冰,“波特先生,先休息一会吧,帮了大忙了…”
哈利已经在花园里忙碌了一整天了,身上早就被汗水浸湿,热得不得了。看见那碗凉爽的西瓜冰他顿时什么都不顾了。
“慢点吃,还有很多。”小精灵笑着说,脸上的皱纹深得像是海渠。
清甜冰爽的西瓜圆子就在嘴里滚来滚去,哈利畅快的喘了一口气。“救了我的命——天气实在太热了,是不是?”
“是啊……”维克多收起地上的水管,被拔起来的杂草也统统消失,“也许波特先生今晚会想尝尝蘑菇浓汤?鱼汤也不错,小姐很喜欢鱼汤…”
“维克多?你可以直接叫我哈利……你跟我以前见过的小精灵很不一样,多比,它的名字…它总是很,疯狂。”
…
苏西呼吸急促又混乱地向后仰倒,脑子里仿佛被厚重的云层笼罩,眼前的一切都模糊又遥远…
“做得很好,”宽大的手掌扶在她的身后,斯内普低声说,“再看得深入一些…”
暗哑的嗓音像是给她施了魔法,苏西定定的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再一次沉入到斯内普的记忆之中——
酗酒的父亲又一次把母亲推下了楼梯…在艾琳的哭求声中,他跑出了家门。依然是那片苏西熟悉的、长满青草的山丘,白云飘浮在半空。
…斯内普躲进了那棵粗壮的矮树后面。
…有女孩的说话声,莉莉…她手里的花,在绽放…斯内普出现在她身后…
感受到苏西的抗拒和退缩,他又一次凑近她的耳边,“读下去……”
——莉莉又来了,这一次她和斯内普并排躺在湖边,她在抱怨…“佩妮说我是怪胎。”
“她是嫉妒…因为她只是普通人,而你与众不同…”
第一次有人真正靠近童年时的斯内普。聪明又漂亮的莉莉开始走进他的心里…
他不在乎詹姆的挑衅,只要听见她说,她一点也不喜欢那个没有礼貌的人。
苏西仿佛也感受到了那股欣喜的情绪,那种仿佛溺水之人握紧了最后一棵稻草,的欢欣……
直到詹姆突然对他实施了偷袭,他被倒吊在黑湖边,徒劳挣扎…说出了那句让他悔恨无比的话……
苏西深吸一口气,意识重新回到身体。那股属于斯内普的悔恨、和想要弥补的情绪还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他的沮丧与绝望,是那样强烈,苏西忍不住弯下了腰。
“你还没有读完…”
她摇着头,不想再继续了。
“苏西,看着我……看着我…”
——肮脏的酒吧…特里劳妮在面试时突然作出的预言,将刚刚出生的哈利波特标上了死神的印记。
尽管向邓布利多请求了帮助,戈德里克山谷依然发生了那场屠杀。
苏西“站在”残破的墙壁旁,把斯内普每一声痛苦的嘶喊都听在耳朵里。她仿佛感受到了怀里冰凉的尸体,和他压抑的呼吸,心脏被一条缠绕不解的毒蛇擒获……
“不,”她闭上眼,脸色苍白,“够了…”
斯内普压抑着再一次被撕开的痛楚,手指颤抖着触摸她的脸。“苏西…”柔软的吻印在额头,他轻声唤起她的名字。“读下去…”
——他的生命像是失去了光彩,身体也日渐僵硬,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束缚紧紧捆住,只剩下他的灵魂在每日呜咽。
原来人被巨大的难过兜头覆灭,并不都是瞬时的。
如此漫长的十二年,苏西感觉下一瞬自已就会在黑暗的湖水里彻底失去呼吸,而他,就这样独自走完了十二个夏日……直到画面里开始出现自已。
“…教授!……”
“…霍格沃兹的…黑宝石……”
“……如果我用一件新的披风,能跟您换您身上这件旧的吗?”
“……”
…
被反剪的双手开始逐渐松绑,阳光照进了黑湖,死气沉沉的湖面重新吹起微风,褶皱的湖水也开始泛起粼粼波光…那簇月玫瑰花,盛开了……
疲劳和眩晕感让她轻轻颤抖,苏西终于完全退出了斯内普的记忆。她无力的靠在书架上,眼前一片漆黑。
……那双翠绿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但它会永远被保存在教授的心里,就像他绵长又痛苦的记忆…
耳边传来微不可闻的叹息,桌上的蜡烛终于被点燃了。
“与其让你去寻找,我更想亲自告诉你……
…莉莉?波特…让我明白爱和死亡一样强大,也一样永恒。
苏西…她死了,死亡只有一次,而我,爱上了两次。”
她慢慢抬起头,仿佛仍然置身于那片深沉的湖水之中,闪耀的波光在她逐渐下坠的眼里变得遥远和微弱,一切声音都远离了。
…温热的手掌贴上脸颊,在轻柔的摩挲中闭上了眼睛,他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冰凉的唇混着羽衣草的味道将她覆盖…
有那么一瞬间,她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周围的一切如同静止,除了唇上传来的触感,和他切切实实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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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死亡,一样永恒。
死亡只有一次,爱却能重生。
-献给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