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喘吁吁的走出场地,肩膀上的窟窿还在渗血,那是刚才被树峰尾巴上的尖刺刺中的。罗恩和赫敏陪着他走进了临时医护所,庞弗雷夫人只花了很少的时间就治好了他的肩膀。
“哈利,我们走吧,裁判们要开始打分了。”罗恩说。
哈利和塞德里克都离开之后,苏西就开始收拾帐篷里的物品,庞弗雷夫人用一个大大的收纳筐把所有东西全都装了进去。
“走吧,我们现在就离开。”庞弗雷夫人说,“等到学生们冲出来,林子里的路还不够他们挤的。”她看向斯内普,“你呢?你是继续待在这,还是回你的岗位上去?”
“我的岗位就在这里。”斯内普梗着脖子说。
庞弗雷夫人冷笑一声,“你以为能糊弄我?好吧,苏西,我们走。”
...
第一场比试结束了,勇士们除了一些烧伤都平安通过了考验。哈利和克鲁姆的比分相同,这让他在学校里忽然名声大噪,甚至有些女生也会拦着他向他索要签名了。
“马马虎虎吧,”马尔福说,他坐在休息室的沙发里烤着炉火,“算他好运,竟然没被火龙烧死。”
“承认别人的勇敢不是一件坏事,德拉科。”苏西抱着自已的袖子说,“你的飞来咒练习得怎么样了?哈利今天的飞来咒很精彩。”
“我会比不上他?”他不耐烦的说,并伸出了自已的右手,“苹果飞来。”
嗖嗖两声,从男生宿舍的门里飞出来两颗翠绿的果子落到他的手中。他得意的抬起了眉毛,“芙拉,来吃苹果了——”
“......好了,就说到这里,回去吧,”芙拉敲了敲休息室里巨大的落地窗,那条粗壮的触手才缓缓消失在窗外。
“为什么只有两个?”芙拉说。
“因为...只剩这么多了。”
看着马尔福欠揍的脸苏西抱着袖子立刻站起来,“吃吧!”她转身就走。直到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她才敢悄悄掀开自已的袖子,一根黑色的魔杖正插在里面。
“只有今晚了,斯内普教授迟早会发现的,”她取出了相机,365度无死角的拍下了一整套魔杖的照片,然后把它紧紧抱在怀里,满面神圣的钻进了被窝。
而阴暗的地下室里,斯内普也单手枕着脑袋躺在床上,壁炉里的火光忽明忽暗,照在他手里正举着的那根魔杖上。
“丢三落四,连自已的魔杖都忘了拿回去......”
......
进入十二月后,霍格沃兹变得寒冷非常,银灰色的云团在空中聚集,像是正酝酿着一场大雪。
苏西和芙拉紧紧抱在一起,她们缩在海格的南瓜地里瑟瑟发抖。
“我也拿不准是不是这样,我们不妨试一试,看看它们是不是要冬眠?”海格说,他的面前还摆放着一排更加巨大的木箱子,炸尾螺自相残杀的欲望并没有因为散步而消散,于是它们现在只剩下十只了。
“我们把它们领进去,看看会发生什么?”
他一马当先的把炸尾螺驱赶进铺满绒毯子的木箱里,但很明显它们并不喜欢睡觉,因为它们开始在木箱里横冲直撞,尾部不断的炸裂,地面开始洒满了冒着青烟的木箱碎片。
忽然,一声很大的爆裂声!
“噢,天呐——芙拉,快走!”苏西拉着她立刻跑了起来。
足有六英尺长的炸尾螺从箱子里挣脱,它们扬起长长的吸盘和坚硬的刺爪朝学生堆里冲了过来。
一时间人群的尖叫声,和炸尾螺尾部炸裂的砰砰声此起彼伏。
“快进来,德拉科!”
等到马尔福也跑进了屋子里,苏西才用力关上了大门。她们躲进了海格的小屋里。
丽塔?斯基特靠在海格菜园子的栅栏边,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场闹剧。她依然梳着卷曲的短发,穿着洋红色的长袍,一只鳄鱼皮的手袋就挂在她的胳膊上。
“这些迷人的动物叫什么?”她对海格说。
“你是谁?”海格一边把绳子套在炸尾螺的刺上,一边看向这位忽然出现的女士。
“我叫丽塔?斯基特,”丽塔满面笑容的回答道。
海格似乎想起来她是谁,“是你,邓布利多说过了不许你再进学校。你怎么进来的?”他拖着沉重的炸尾螺朝新的木箱子走去。
“是那个记者!”马尔福从窗户上探出脑袋,“虽然她从来写不出什么好文章,但是海格被她盯上了,我们要有好戏看了!”
“她好像对炸尾螺很感兴趣,”芙拉说,“我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这种不妙的感觉在海格竟然开始亲切的与丽塔交谈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不知道丽塔对他说了什么,他竟然连课也不上了,坐在了南瓜地里跟她热络的聊起来。
“瞧着吧,这个没脑子的大块头要倒霉了。”马尔福开始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