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已经站在了他的小屋前,脚边正摆着几个敞开的木箱子。
“是什么新鲜玩意?”马尔福摇摇摆摆的走过去,紧接着他就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苏西瞧着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漂亮东西,不过当她也看清木箱里的东西时她的表情更加精彩。
炸尾螺。干得漂亮!
“上午好——”海格说,“都围过来,过来,你们一定不会愿意错过这个!”
拉文德刚往箱子里看了一眼就后退了好几步。
白灰灰黏糊糊正在里面交叠着爬来爬去的东西,像是被剥壳的虾露出滑腻腻的身体,尾部还不时爆发出一阵火花,啪的一声,然后它们就能猛地向前推进几英寸。
拉文德:“恶心!”
苏西捂着鼻子也厌恶的后退了几步。
海格却骄傲的抬着头:“刚刚孵出来的!我们可以亲自养大它们!”
马尔福把芙拉从这堆散发着臭鱼烂虾味道的木箱子前拉开。他对海格从来没有过期待。
“我们为什么要把它们养大?”他冷冰冰的说,“它们有什么用吗?”
海格木着脸似乎被难住了。
苏西也捂着鼻子说:“我希望这些在魔法部有过登记。作为霍格沃兹的教授应该知道,私自培养新种类的魔法生物是被严令禁止的。”
海格的脸变得更僵硬了。最后他喘着粗气说:“你们今天只管喂它们!——我准备了蚂蚁蛋、青蛙肝和翠青蛇,每样都试一试,看它们吃不吃。”
“省省吧,”马尔福拉着芙拉走到了草坪边,他不可能去碰那玩意的,芙拉也不能!
一些格兰芬多的人也忍不住嘟囔,“先是挤脓液,现在又是这个...”
“我想我宁愿得一个T。”苏西抱着那几瓶脓液也来到了芙拉身边。
整节课上只有哈利、罗恩和赫敏比较愿意配合海格的教学,他们努力忍着恶心抓起那些青蛙肝投进箱子里。
大约十分钟后,开始有学生发出惨叫。
“啊——它弄疼我了!”
海格慌张的跑过去查看,是托马斯,他被炸尾螺爆炸的尾部烧伤了,手背红了一大片。
马尔福和苏西则无比庆幸自已刚才的决定。
“噢,这,当它们炸响时就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是的......”海格点着头说。
托马斯气愤的朝苏西跑过来请求帮助。
“恶心,真恶心!”拉文德也开始抱怨,“它们身上那些尖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啊,那是它们身上长得刺!”海格又兴奋起来,“我认为那可能是一些吸盘,也许它们会吸血!”
“噢——我明白了,”马尔福大声的喊道,“又会吸血又会蜇人,这样的宠物谁不想要呢?只需要付出你浑身的鲜血就能把它们养大,让我们一人来一只吧——”
芙拉已经笑出了声。
高尔和克拉布也忍受不了跑过来加入了他们,几人就这么凑在一起观赏了一整节课的炸尾螺首秀。
一小时后他们终于回到城堡吃午饭,除了斯莱特林的那几名“观众”,其余的人鼻尖都还萦绕着炸尾螺的腥臭味,每个人都吃得很少。
苏西把斯普劳特教授吩咐的巴波块茎的脓液送到了医疗翼,然后下午上课的铃声就敲响了。
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课教室和以前一样,点着甜香味的熏香,帘子都被拉了起来,圆形的房间里点着许多盏灯。
马尔福和芙拉凑在一张桌子上,苏西独自坐在旁边。
“你们好——”特里劳妮虚无缥缈的声音忽然响起,她从一片挂满彩格子披巾的帘子后面走出来,脸上仍然是那副悲情的模样。
“你有心事,我亲爱的,”她看向哈利,“我心灵的目光穿过了你勇敢的脸,看到你烦躁不安的灵魂,我恐怕你的担心不是毫无依据,不久的将来你会过得充满艰辛——”
哈利面无表情的坐着,他已经习惯了特里劳妮对他说的话,事实上他从没有在她这里听到过任何好消息。
“而你,亲爱的,我也看到了你的心事,”特里劳妮扶着苏西的肩膀,“你担忧的那件事也许很快就会真的到来——”
她轻飘飘的坐到扶手椅上,拉文德和帕瓦蒂都特别崇拜的看着她。
“我担忧的事?”苏西扶着下巴,是指塞德里克?迪戈里吗?
“我们是时候来研究星星了,”特里劳妮接着说,“行星的运行轨迹只有那些真正懂得星际舞步的人才能参透隐藏其中的奥秘,人们的命运可以通过行星的辐射光来破译......”
她发给每个人一张复杂的星图,教他们如何在上面找到自已出生时的行星位置。
“…这是一项非常繁琐的工作,需要计算大量的日期时间和关注各种行星角度。”
“这太难了,”苏西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密密麻麻的星点布满了整张图表,光是找出它们就让人费尽了眼力。
教授以前也计算过星图吗?他的鼻子一定都凑到了表格上!她忍不住笑起来。
过了大约半小时,在下课前特里劳妮为他们布置了课后作业。
“参照你们各自的星图表,详细分析下个月将对你们每个人产生影响的行星。下周一必须提交。”
下周一!这是苏西做过的最难的作业了,她觉得自已也许会花费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