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另一个人比他更快的飞跑下楼梯。苏西焦急的跑到斯内普身边,伸手就直接扒开了他的衣领。“噢,天呐!快跟我过来!爸爸,我一会再来找你——”
霍恩的手又扶上了额头。
“西弗勒斯,”阿卡纳丽忽然叫住了他,眼里似乎藏着些话,“苏西她,不太有分寸。”
斯内普点了点头,“我会的。”
他会有分寸的。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霍恩烦躁的丢开了手边的茶杯,感觉非常头疼。斯内普只比他小两岁!
“斯内普教授,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我爸爸他…我不是想为他开脱,也许他真的是想开个玩笑,您怎么能站着不动呢!您真该把那支箭丢回去……天呐,刺得太深了,这可不好办。维克多——家里有消毒酒精吗?或者那些伏特加!”
“没关系,”斯内普捉住了那只在他肩膀忙碌的手,“我没事。”
苏西转瞬就抽出了手,“别动!维克多,快一点好吗——”
当他处理好伤口之后,霍恩再也不愿意看见他一眼。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只有那个小精灵把他送到了院子外。
“慢走,先生。”维克多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笑容。
斯内普点了点头,转眼消失在了原地。
……
“魁地奇……世界杯,主人…”
“我已经等了十三年了……哈利波特……”
嘶撒……嘶………
“杀了…”
一声凄厉的惨叫,哈利猛地从梦中惊醒,他摸索着戴上了眼镜,额头的伤疤一阵灼热的痛感。
奇怪的梦,他看到了上学期被他们抓住,又逃跑了的人-小矮星彼得。他似乎陪在谁的身边,昏暗的房间里卧着一条蛇…它杀了一个人!
哈利从床上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外面的街道一个人影也看不见,所有房子都还拉着窗帘。
他揉了揉额头的伤疤,听见隔壁传来弗农姨夫响亮的呼噜声。这里是女贞路,他每个暑假不得不回来一次的地方。
小天狼星布莱克,他的教父,在上学期结束之前恢复了自由身,他曾向他发出邀约,请哈利去跟他一起生活。只有梅林知道,他有多想立刻搬去跟他一起住,他一点也不想回来这里。
“不,哈利。你有不得不回去那里的理由。你的母亲莉莉??詹姆留在你血液里的保护,还留存在她的姐姐身上。是的,你的佩妮姨妈。恩?没错她知道,她当然知道只要把你留下,你就能平安长大……”
哈利用食指按着那条伤疤,回忆着邓布利多校长对他说过的话。
这也是他不得不待在这里的理由。
但,好消息是,韦斯莱一家再过几天就会来接他去看魁地奇世界杯!然后他就会一直住在他们家直到开学!
…
“世界杯?”苏西吃了一勺西瓜冰,“德拉科寄来的?”
维克多拿着信纸念着,“是的,小姐,马尔福家邀请您和先生去观看今年暑假的魁地奇世界杯,保加利亚和爱尔兰。”
苏西瘪瘪嘴,“爸爸不会去的。”
“啊,”维克多从信纸里抬起头,脸上带着微笑,“维克多是说,斯内普先生。”
面前的人果然停住了。苏西把勺子咬进嘴里,冰凉的西瓜球在舌尖滚来滚去,甜津津的。
“唔…”她含糊的答道,“…那好吧。先跟爸爸说一声。”
“又要跟爸爸说什么。”霍恩从院子里走进来,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把花苗。“天气太热了,不过正好适合栽些紫兰草,你妈妈早就想要在院子东边来上一片了,今年总算是买回来了。”
“芜湖,”苏西双手鼓掌,“等到了秋天一定很漂亮。我也想要来一片玫瑰花爸爸,就在院子后面的空地上,刚好就在我房间的窗户底下。”
霍恩哼了一声,洗干净手上的泥土,脸上已经写满了拒绝。
“谁的信?“霍恩看着维克多手里的信纸说。
“是小马尔福先生寄来的,”维克多说,“他邀请小姐去观看魁地奇世界杯比赛,听说他的父亲弄到了好些门票。”
“马尔福?”霍恩皱起眉,“他还没放弃。”
苏西耸了耸肩,继续吃西瓜冰。
“马尔福家…”在那个人的阵营。紧接着他又想起,那个厚着脸皮上门来上演苦肉计的人,也曾是那个阵营。
霍恩烦躁地从厨房取出一套茶杯,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喝,接着看向了苏西撩起来的袖子。他女儿的手臂上绝对不能出现那个丑陋的标记。
“…你想去吗?”
“我想去!魁地奇世界杯,听起来就很精彩,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其他有意思的事呢?”苏西笑盈盈的说。
等到苏西钻进了书楼,维克多才开口说:“先生,斯内普先生也会去。”
霍恩重重的放下茶杯,“我就知道!什么很精彩,她又不喜欢魁地奇!”
…
蜘蛛尾巷最末尾的二层小屋,一只猫头鹰同样飞进了窗户里,五秒钟后再被丢了出来。
它愤怒的拍打着翅膀,吱吱叫着飞离了这片肮脏的街道。
“……魁地奇世界杯?”斯内普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件,勉强把它放在了桌面上而不是立刻丢进垃圾桶。因为上面写着德拉科同样邀请了苏西??若德曼。
他的信封是卢修斯寄来的。
卢修斯还是一贯的想要拉拢若德曼家,现在还以他作为筏子。
斯内普沉思了一秒钟之后,决定欣然赴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