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一只浑身湿透的猫头鹰撞进了窗户,斯内普取下了它嘴里的信封,再把它丢了出去。
当他展开信笺刚看了个开头他就忍不住心里翻腾的怒火。
“卢平?邓布利多是疯了吗?”
苏西从沙发上站起来。
斯内普似乎在死死压制自己的愤怒,“谁都行,为什么是他?邓布利多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吗?怎么敢让他来学校授课!小天狼星-布莱克还在外面逃窜,他一定会帮助…”
他看向苏西,“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待在屋子里哪都别去。”
斯内普急匆匆的出了门,他几乎在关上房门的瞬间就幻影移形回到了霍格沃兹的那片雪松林。他必须现在立刻去见邓布利多校长,让他收回任命卢平为下一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苏西独自站在客厅里,她耸了耸肩,教授不会如愿的,他一定会气坏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无论他怎样反对,邓布利多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说相信卢平会控制好自己,甚至还请斯内普帮忙为他调制狼毒药剂,以帮助卢平能够在每次的月圆之夜平安的度过。
还有比这更过分的事吗?苏西把切好的苦菊根丢进坩埚里,斯内普已经整整一天没有说话了,他一直窝在二楼,对着这个大锅,不断的调整药材的配比。
“教授,休息一下吧?”
他摇了摇头,又开始剥离狼毒乌头的花朵。有毒的叶片被摘除,他把根部切碎酌量丢进了锅里。
苏西数不清他实验了多少次,直到她被父亲接回家的那一天,斯内普依然把自己关在二楼里。
也许他尝试了整个暑假?
苏西看着火车窗户外的大雨,心里有些发闷。为了保证学生们不被这位狼人教授误伤,出力最多的不是大手一挥,嘴里说着“我相信他”的邓布利多,而是一言不发熬了无数个通宵的斯内普教授。
“你们有谁觉得冷吗?”马尔福搓着手臂说。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火车也越走越慢,最后竟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有不少学生来到走廊里张望,苏西抽出了魔杖,她知道是阿兹卡班的守卫们拦下了火车。也许一会他们面前,就会突然出现一只摄魂怪了。
整个车厢的灯忽然熄灭,人群更加躁动了。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感觉好冷。”
芙拉点亮了魔杖,她惊讶的指着门边一闪而过的黑影,“那是什么?”
苏西按住了门栓,“别动。”
一只摄魂怪从他们门前飞快的飘过,马尔福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下一刻,又是一股刺骨的寒冷袭来,车门上似乎都结了冰,一只灰白的手拍在了玻璃上,它似乎是想进来。
“滚出去,”苏西握紧了魔杖,“这里没有小天狼星-布莱克。”
门栓被扭动,它似乎非进来不可。
苏西正在恼火,它干脆抓起了桌上的青蛙巧克力,猛地打开了车厢门。芙拉感觉胸口似乎瞬间被冻住了,马尔福已经一脸苍白的瘫在了座位上。
橙红的火焰呼的燃烧起来,巧克力很快化为乌有,摄魂怪尖啸着避开了火焰,逃窜进了下一节车厢。
没过多久,人们就听见有人晕倒的消息,马尔福跑出去看热闹,他带着最新消息回来。
“是波特!他被吓晕了,哈!”他洋洋得意的说,“我看到了他的脸,一片惨白,要我说,他一定差点被吓死!…不过我们今年好像新来了一个教授,就在波特的车厢。”
“rj卢平。”苏西收起了魔杖。
芙拉看着她,“你似乎很讨厌他?”
苏西摇了摇头,“我没办法喜欢他。”
火车重新启动,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了站台。依然是海格带着学生们渡过黑湖,芙拉把手伸进了湖水里,马尔福发誓他看到了一条乌贼触手,就挂在船边上。
大厅里再次聚满了学生,马尔福无聊的敲着桌面。
“不知道这次又会有哪些新生被分进斯莱特林。”
“我希望少一些麻瓜血统的人…”
“说到血统,你们暑假有看到那份报纸吗?关于…那个人的!”
苏西听着周围的议论,似乎大多数人都看到了那份报道。
“我不信那个,我爸爸当时可气坏了,他一直大喊着骗子。”
高尔插嘴道:“不一定是假的…关于冈特家族和里德尔的事,我爸爸特地去查证了…”
马尔福也脸色难看的加入了讨论,“也许这是真的,但很难相信。他…他居然是个混血。”
“嗤,”苏西敲了敲杯子,故作神秘的说,“他呀,一直以斯莱特林的直系血脉为荣,完全不承认他身上那一半麻瓜的血统。但这种事情,是他不承认就不存在的吗?虚伪!真难以相信,他欺骗了那么多纯血家族的人,不知道那些关在阿兹卡班里的食死徒们听说之后,会不会感到后悔呢?”
许多人都跟着附和。
说起阿兹卡班,马尔福往周围望了望,“波特去哪了?他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了吗?”
此刻的波特正被带到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她请了庞弗雷夫人为他检查。
直到分院仪式都结束之后,他才和麦格教授一起出现。
马尔福又欠揍的转过身去讽刺道,“好啊,波特。你感觉好些了吗?我这还有巧克力,要吃点吗?”
哈利厌烦的坐下,“走开,马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