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直到乔治·索啰斯和朱利安·罗伯逊等人干预香江股市,该股市才会出现剧烈波动。香江七月份的恒生指数已连续十一度创纪录增长。
即便如此,曾明洁英仍选择相信周昊,准备到了七月下旬再出售股票。随后周昊与海琪薰讨论各国金融市场的动态,他惊异于这位看似普通家庭妇女的人士,对金融世界的认识竟达到高手之境,她的理论基础可能并不充足,但在金融市场的洞察力上确实令人折服。
“薰姐,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工作吗?做首席分析师好了,我可以提供一千万年薪再加上分红,你考虑一下?”意识到海琪薰在金融领域的才能后,周昊立刻提出邀请。
海琪薰并未犹豫便婉拒了他的提议:“算了吧,那些知识只是我自己胡猜的。若真正要用以盈利,我恐怕适应不了那种压力。我更适合做烹饪和结交朋友,况且我先生留下的钱财足够我生活了。”周昊虽然略感遗憾,但他不想。
送完海琪薰吃完饭,他们便启程离开。
深夜,香江葵涌码头五号,一台巨大的吊臂正从停靠在港口的货轮上逐个将货箱卸下,搬运到栈桥上。大约一个小时内,就已经把货轮上十多个货柜搬空。
头戴黄色安全帽,身穿标志性的码头工作服的工人不断挥动手臂示意,并高声催促:“快点!再快点儿!”
随后,几个显然不是码头员工的男子由这位工人引领来到其中一个集装箱前。那位工人开启箱门,用电筒扫射内部,映入眼帘的是箱内摆放着两辆崭新的奔驰汽车。
这些人进入集装箱,并径直走向第一辆奔驰车,打开尾部车门后钻了进去。接着,他们取出藏物,轻划座椅下方,只见皮质小手指小心翼翼地刮取了一些白色粉末,深深地嗅了一下。
外面另一个人询问:“如何?这些够纯吗?”
进入车内的人又将其推出,吸了吸鼻子,满意地翘起拇指说:“这是上等货品!”
众人闻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有人说道:“立刻运送到我们仓库,老总估计等急了。”
然而就在他们关上箱门时,远处忽然响起急促的警报声,十多辆闪耀着红色和蓝色灯光的车没有任何预兆地突然出现,在四周形成封锁,喇叭声传来:“我们是香江皇家警队,原地不动!丢掉武器,缴械投降!”
几个人神色骤变,一名显得惶恐地问:“怎么会?……怎么办?”
另一位大声疾呼:“怎么办,快跑!被抓就完了,这辈子出不去了!”说着就快速掏出枪,对准开了数枪,随后向一侧跑去,试图穿越集装箱之间的通道。
巡捕随即回应:“注意,他们有武器,射击!各组保持警惕!”于是,枪声四起,枪光闪现。与巡捕相比,这几个走私贩子明显势单力薄,不到一分钟就有三人倒下,剩下两人连忙扔下枪械,高举双手大叫“投降”。
控制住局面后,巡捕开始打开所有的十多只集装箱,每一只皆装载了全新的奔驰轿车。
按照幸存者的指示,巡捕仔细检查座椅内,发现在皮革之下,都藏着一堆堆白色粉末。
其中一位检查的人对外界指挥管惊呼:“报告长管,全部是第四号,天哪,怕是几百公斤了!”
在荃湾的一座工业大楼仓库内,肥胖的方炳润正满嘴油腻,手中紧握着烤鹅腿大快朵颐。旁边的另一位年轻人,英俊斯文,正是莫振星。
方炳润抬手瞥了一眼腕表,咬了一口肉,满不在乎地说:“还不来,这群废物,做事怎么拖泥带水。”他的话中带着几分愠怒。
“胖叔别生气,先喝口汽水。”莫振星将一杯清凉饮料递给方炳润,口气柔和许多。
“嘿嘿,还是阿星心疼我。”方炳润嬉笑着拍了拍莫振星的臀部。
莫振星略微不好意思,“别这样,兄弟们都在外头,让他们看见会不好。”接着轻声道,“回家再说,胖叔爱怎样便怎样。”
方炳润眼中闪过一丝欲望,但想到门外的手下,忍住了冲动,他们若知道此事可能会断送自己的地位。
此刻手机响了起来,方炳润伸手去拿,却发现手里拿着食物和饮料难以分开。
见状,莫振星马上帮他从怀里掏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并贴近他的耳边。这一幕显得异常细心入微。
方炳润赞赏地看着他,然后对着电话低沉地询问:“我是,有什么事情?”只几秒钟,他的脸色大变,面色苍白且额头冒出汗水,声嘶力竭地吼:“那个人怎么说?我们所有的货都被……那些白面给夺走了?快报警?不可能!我已经疏通了所有关节,他们绝对不应察觉才对!”
呼吸紊乱,他的神情狰狞起来。稍作恢复,他说:“找出那两个人,立刻警告他们不要乱说,给些钱稳住他们的嘴巴,顶下罪名。他们不愿意?坐牢又如何?加入我们东星那天,他们就知道可能有所牺牲!嗯,如果他们拒绝…给我找个时机杀他们!好,就这么定!”
挂断后,方炳润的心率依然疾速跳动,一旁的莫振星连忙拍着他的胸口关怀地问:“胖叔怎么了,货出了问题吗?”
“正是,白面竟然不知为何被……那些家伙查到了,全都被他们拿走了,真是气死人了!”方炳润怒不可遏,甚至将手上的食物都摔在地上。
莫振星紧锁双眉:“这不可能,我们的安排那么严密,从货代到港口都打点过了。按道理说……除非有意外的泄密者。”
“除非我们社团里有人叛变了。”方炳润怒容满面地说道:“这事,仅有我和你及你的几个手下知情。你马上彻查,看他们中间是否存在问题。一旦发现真有内奸,你立刻带来,我要亲手教训他!”
“明白,我就去。”莫振星点头后迅速起身去执行命令。
宽敞的货仓库仅剩下方炳润一个人,他的愤怒难以抑止,从沙发猛然站起,猛烈踢打着周围的纸箱,咆哮连连,“叛徒,叛徒!”
直到接近黎明时分,莫振星那边依然没有消息。突然,方炳润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即刻接听,“喂,是星仔吗?”
“义父,是我,连湖。”电话另一端传来的是萧连湖的声音。
“这时间打电话,何事?”方炳润语气里带着些许不耐烦。
电话中的萧连湖焦急道:“义父,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