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昊在12月12日前已清仓卖出所有的股票,这使他得以从中获利甚少,成为此次崩盘的少数幸运儿之一。
连一直替他担心的赵玉琴都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惊叹于周昊对股市精准入微的洞察力。
在对龙国金融市场这次略显感触后,周昊望着愈发明亮的天空喃喃自语:“九七年就要到来了,更大的风浪也即将临界。”匆匆享用早餐后,周昊揣着报纸回到家中,一进门就看到王兮兮穿着牛仔外套在屋里等他。见到周昊,她责怪地说:“周昊,你去哪儿了?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去宜宁公园吗?”
周昊拍拍额头,解释道:“哎呀,我去楼下用餐了,忘记了今天是周末,约好跟你和司徒英去公园的。”尽管昨夜熬夜,他的体能已经超越常人,丝毫不觉疲惫。
“还不快换衣服,我看司徒英都走到我们楼下了。”王兮兮瞄了眼墙上时钟,催促周昊。
周昊急忙回到卧室,快速换上了另一套服装。
两人告别了颜桐和鲁诗萍,携手下了楼,正巧迎面遇到正在走近的司徒英。
今天的司徒英身着牛仔短裙,搭配一件黑色内搭,尽显曼妙双腿;白色羊毛衫更添清新气质。”周昊,兮兮。兮兮,你今天真美。”
王兮兮回道:“你也好看。”宜宁公园就在附近,于是三人间决定步行前往。
途中,王兮兮和司徒英手牵手,亲昵地聊着天,让一旁的周昊倍感被忽视。
于是,他趁机加入,偶尔逗她们,引发两女孩的阵阵娇笑。
公园票价便宜,每人只需五元,里面有碰碰车各种游乐设施。
由于过往经历,受限于经济条件,周昊与王兮兮极少来这里,此刻司徒英俨然成为了他们的临时向导。
三人一起玩耍,笑声连连。
坐海盗船时,王兮兮因为胆小紧紧环抱周昊,连声尖叫。
司徒英则同样挽着周昊的胳膊,并不惧游戏。
随后,三人一同坐在了人工湖畔。这片人工湖就在育宁公园内,湖面开阔,视野绝佳。看见有人在湖上划着脚踏船,王兮兮立刻提议说:“周昊,我们也玩那个吧。”
“行啊。”周昊半开玩笑地说,“但如果你们落水了,别指望我会跳下去救。其实我自己也旱鸭子一个。”
王兮兮和司徒英交换了个眼神,旋即她们齐扑向周昊,一双双纤手轮流捶击在他身上,司徒英咬牙切齿道:“掉水了我们会拽着你也一起沉下去!”
面对女生的连珠攻击,周昊赶紧连连求饶。
这时,从他的背包里忽然传来了急促的手机铃声。
周昊从背包中取出一部当时的大哥大,那是九六年款,远远没后来小巧便捷的智能手机那么方便。
赵玉琴曾经送了这个给他,周昊起初并不乐意收下,觉得携带颇为不便。
但他们经常联络,为了一直保持连接,最后还是妥协接收了下来。
当他凑近接听时,里面并非传来赵玉琴的声音,而是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是周昊吗?”那人的语气并不友善,仅仅凭声音,周昊便能猜出对方可能是一个傲慢之人,因此他回应得有些戒备:“我是,你找我何事?”
“我叫方冠伟。”那人接着说:“你是否在香城市硕花村购置了一片地皮准备建厂?”
周昊内心疑惑,思考着:难道东瀛人真的开始找我谈关于购买地皮的事情?
想着便回答:“没错,我在硕花村确实买过一片地皮用于建厂。”
“把土地转让给我,我可以出两百万买断。”方冠伟在电话那一端径自出价。
听到方冠伟愿以两百万的价格收购他在硕花村七千多亩土地,周昊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露出戏谑的笑容,对着手机说:“确定你的生物钟正常了吗?”
突如其来的讽刺,让方冠伟瞬间未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周昊暗示他在梦游,破口就骂:“你个混蛋!”
周昊对任何人诋毁他母亲都深恶痛绝,当下二话不说掐断电话。
“怎么了?是谁惹你不开心了?”注意到周昊挂断电话后阴沉的表情,王兮兮与司徒英同时关切询问。
周昊略一摇头,“没关系,只是个没礼貌的家伙罢了。”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揣测这个名叫方冠伟的是不是东瀛人那边来接触他的人员。
但事实上,周昊并不喜欢这个人。
至于他的电话号码为什么会存在,这很容易解释。
为了便于东瀛人找到他,周昊曾将自己的号码告诉了硕华村的村长戴中文。
所以若有人打算购买那块地皮,自然而然会联络戴中文,从而找到他。
手机铃声不到两分钟后再次响起,周昊接听后将它贴近耳朵,再次听到了压抑愤怒的方冠伟的声音。
“我想和你面谈一下详情,你现在在哪里?”他的语调充满焦躁。
看看王兮兮和司徒英,周昊平静地说:“抱歉,我眼下很忙,不如改天吧。”
“周先生,这是很紧急的事,我想尽快跟你协商,“方冠伟低声道。他为之前的不敬致歉,“请你原谅,周先生。我很认真考虑购买那片土地,真的很想跟你谈谈。”
司徒英身为巡捕房长的女儿,注意到周昊通话的表情跟父亲有点类似,她体贴地插话:“周昊,你如果手头还有别的事,尽管去做,我们两个会回去的。”
犹豫了一会儿后,周昊回应:“不必了,我们一起好了。只是见个面而已,见面后我们还可以一块儿逛街,怎么样?”
王兮兮与司徒英都不愿分开,刚才也是担心打扰到周昊的事情,如今听了这话,两人自然是乐意点头同意。
于是周昊告知方冠伟:“我现在在香城育宁公园,这里快午餐时间了,不如我们半小时后在天宾酒店碰头吧。”
答应之后,周昊与王兮兮、司徒英离开育宁公园,乘坐出租车抵达天宾酒店。
他对这家酒店的印象算不上好也不差,因为它是穗城柿长儿子范泽礼经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