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在第一缕阳光照进树屋的时候,屋内早已经没有师徒俩的身影。
他们在哪呢?
他们在一道瀑布旁。这瀑布的位置奇险,所以导致了它的水流特别的湍急。
为什么宁无缺会选在此处隐居,就是因为这里的地理条件得天独厚,非常适合他练剑。
现在他正在给齐晏演示,“乖徒儿,你只要记住一点,那就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你比别人快,那你就赢了。看好了。”
语毕,飞速起身挥剑向瀑布,齐晏只见眼前一道残影闪过。都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但宁无缺刚刚挥剑断水,愣是没有看出一丝痕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齐晏看着眼前这一幕,内心很震撼,他自问目前的他还做不到这一点。
宁无缺看到了徒儿眼中的震撼,不屑一顾道,“这就把你震住了?走,为师带你去下一个地方。”
走了好一阵,师徒俩来到了瀑布的下游,此处水极缓,甚至还形成了一个浅滩。此时的浅滩水面平静如镜,清澈见底,微风吹过水面,泛起一阵阵涟漪,煞是好看。
宁无缺提醒齐晏,“看好了。”
然后再度光速出剑。
剑过之处,水面依然平静如镜,甚至涟漪的波纹都没有改变。
齐晏连眼睛都没眨,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如果有人告诉他,他一定不会信,可现在是他亲眼所见,他仍然不敢置信!
断活水无痕,只要速度够快尚可为;断死水无痕,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了!
回过神后的齐晏被宁无缺高超的剑术深深折服!如果说,他之前拜师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么现在,他是心悦诚服五体投地!
齐晏干脆利落地向宁无缺下跪表决心:“今日见识到师父的剑术,才惊觉徒儿以前真是井底之蛙,这世间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徒儿觉得世人称您为剑魔,大错特错了,您应该是剑神!您的剑法,天下无双!徒儿三生有幸能得您青眼,一定会潜心修炼,全力以赴,绝不堕了您的威名!”
“哈哈,好!”宁无缺仰天大笑,“你小子,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你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啊。起来吧。”
宁无缺扶起齐晏道,“为师既然已经收你为徒,自然会倾囊相授。但是,”话锋一转,“究竟能学到几成,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是,师父,徒儿一定会竭尽全力的。”齐晏斩钉截铁道。
“嗯,为师看好你哦!”宁无缺伸出手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不过现在嘛,为师的肚子饿了……”
齐晏秒懂,“徒儿这就回去为您做早饭。”
“嗯,孺子可教也。”宁无缺满意的点点头。
早饭过后,两人再度来到了瀑布旁。
宁无缺指着瀑布道,“你从这个瀑布练起,达到了断水无痕,就算你入了门。我就会教你本门的内功心法。至于要如何断水无痕,你自己好好琢磨吧。”
齐晏闻言没有一丝犹豫,立即应是。
宁无缺就近找了一棵大树,直接上树纳凉补觉了。
齐晏抽刀出鞘,凝神静气后,第一次向瀑布发起了攻击。
毫不意外地失败了。
再来。
失败+1。
再来。
失败再+1。
……
一个早上过去了,齐晏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一次次出刀,又毫不意外的一次次失败。
但齐晏丝毫没有气馁,反而越挫越勇,眼睛越来越亮。
他在一次次的失败中不断地感悟,不断地寻找瀑布的规律和破绽,不断地调整出刀的方式及角度,不断地提升自己的速度。他心中的火焰越烧越旺,他坚信,他一定会成功!
树上的宁无缺看到徒儿的表现,脸上扬起了满意的笑容。不愧是他选中的徒弟,悟性就是高!他也很期待,齐晏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入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