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和阎埠贵正要继续斗嘴,被易中海阻止了。
“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来您这儿蹭杯茶水。”
刘海中说着端起茶杯,滋滋滋地品起了茶。
他才不着急呢,本来就是为了给你阎老西撑腰的。
你倒好,上来就拆台,那好,我先晾着你。
“别别别,有事有事,你这老刘头蔫坏。”
阎埠贵放下茶杯。
易中海拍拍大腿:“得,你们怎么看这件事情?”
“我,我先说。”
刘海中举手示意:“要我说,一个破茶壶也不值几个钱,丢了就丢了,不用惊动全院老少,老阎,你说呢?”
“凭什么!你要这么说,我今晚就去偷了你家夜壶,晚上让你老刘头尿炕去。”
阎埠贵梗着脖子不乐意了。
“得,你们商量吧,我还有事呢。”
易中海站起身就要离开。
“老易,老易!不开玩笑了,不开玩笑了。”
刘海中急忙喊住易中海。
“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就没个正形呢。”
易中海瞪了两人一眼,又回来坐下。
“其实,事情也简单,等小宝回来了,到他家里一看就知道了。”
刘海中把握十足地说道。
“你这话我爱听。到时候人赃俱获,一切也就明白了。”
阎埠贵附和道。
“你们凭什么说是沈小宝偷的,谁看见了?”
易中海看着两人问道。
“这还用看吗?一天了,门一直锁着,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这不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吗?”
刘海中振振有词。
“老刘,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善于察言观色。”
阎埠贵恭维道。
“那是你有眼不识金镶玉,只把茶壶当……”
刘海中突然意识到,这句话不妥当。
“当什么?”
阎埠贵追问。
“阎老西,你那茶壶到底还要不要了?”
刘海中威胁道。
哪有这样办事的,现在是三位大爷在议事,怎么也得给自己留点面子。
尤其是老三对老二,必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行,那就这么办吧,等小宝回来了,咱们一起去看看。”
易中海说罢就起身了。
他这几天心情有点烦乱,隐隐感觉到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娄老板人怎么样暂且不论,他担心的是钢铁公司,这可是关系着自己的饭碗。
刘、阎二人见易中海是要送客,便也识趣地起身离去。
刘海中安排贾东旭和许大茂盯着小宝家。
叮嘱他们,无论小宝晚上几点回来,都要去通知他。
这俩小子也真听话,寒冬腊月的,硬是盯到深夜,实在熬不住了,才打着哈欠回家睡觉去。
第二天一早。
二人穿好衣服,就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小宝家。
门竟然开着。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惊喜的眼神,就冲了进去。
许大茂一眼就看见桌子上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土黄色茶壶。
那眼神比看见了亲爹都亲。
“小宝,出来!”
刚到家不久的沈小宝正在屋里换衣服呢。
听见喊声,边系扣子边往外屋走。
“东旭、大茂?”
不明所以的沈小宝瞅着两人。
“沈小宝,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说!走,见三大爷去!”
许大茂和贾东旭不由分说,拉着小宝就出了屋子,大茂还不忘拿了茶壶。
“什么人赃俱获?你们搞什么鬼?”
小宝一脸懵逼地被他们拉到了三大爷家。
“三大爷,三大爷!”
刚起床的阎埠贵听见声音,急忙出来查看。
只见许大茂手里正端着自己丢失的茶壶。
“在哪找到的?”
虽然不值钱,但也毕竟是个物件不是。
最关键的是,贾东旭和许大茂这么用心,从中不也可以窥见自己在大院里的地位吗?
“在沈小宝的家里!”
许大茂说着,一只手使劲地搂着沈小宝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一样。
此时,小宝才明白人赃俱获是什么意思:“这壶是我偷的?”
“你看,贼不打自招,他自己承认了吧。”
许大茂一副自鸣得意的神色。
“承认你大爷!许大茂,我看你小子是活腻歪了吧?”
沈小宝可不惯着他,一甩胳膊就把许大茂撩出了几步远。
踅摸四周,没有趁手的家伙,一抬脚就把老棉鞋拿在了手里。
“沈小宝,现在是新社会,打人是犯法的!”
许大茂眼多明,撒脚丫子就跑。
“小宝,在你三大爷面前还想造反不成!”
阎埠贵拿出三当家的威严,厉声喝道。
沈小宝哪里管你五大爷三大爷的,追着许大茂就要打。
许大茂也不傻,直接躲到了阎埠贵的身后。
三大爷老鹰护小鸡一般摊开双手,怒瞪着小宝。
正在僵持时,三大妈抱着几个月大的孩子来到院子里,抱着孩子尿尿。
呲啦啦的声音,在大院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
躲在阎埠贵身后的许大茂,突然双腿一夹。
坏了,早上起来没有去茅房,就直接找小宝去了。
这会儿听见呲啦啦声,尿急,实在憋不住了。
“我去尿尿,一会儿就来!”
话没说完,双手抓着裤裆就跑远了。
“等等我!”
贾东旭握紧拳头,提着气跑得更快。
沈小宝盯着摊开双手的三大爷两秒钟,突然笑了。
“你,你别乱来啊,我可是你三大爷!”
阎埠贵心里有些发毛。
刚才还浑身炸刺,突然之间就和颜悦色。
这小子要么神经有问题,要么就是要使坏。
小宝一直是院子里的小透明,阎埠贵还真不了解这小子。
“三大爷,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的年货都准备好了?”
沈小宝挠了挠眉头,往前凑了凑。
说到过年,阎埠贵一肚子的苦水。
大儿子阎解成今年12岁,已经开始和院子里的孩子攀比了,早几天就嚷嚷着要新衣服。
小儿子阎解放才2岁,走路还不稳,三大妈就迫不及待地生又生了个带把的,取名阎解旷。
就是刚才被抱出来尿尿的孩子。
仨小子,想想将来房子的事情,阎埠贵每天就得以茶代酒,灌上一大壶。
年货?过年能安安生生吃顿白面饺子就知足了。
一个人赚钱养活一大家子人,每天除了穷乐呵,还是穷乐呵。
能有什么办法?
“这关你什么事?”
阎埠贵把摊开的双手背到身后,在小辈面前气势不能丢。
沈小宝拿起大茂放在桌子上的茶壶,仔细打量了起来。
这个茶壶大有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