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赃俱获

刘海中和阎埠贵正要继续斗嘴,被易中海阻止了。

“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来您这儿蹭杯茶水。”

刘海中说着端起茶杯,滋滋滋地品起了茶。

他才不着急呢,本来就是为了给你阎老西撑腰的。

你倒好,上来就拆台,那好,我先晾着你。

“别别别,有事有事,你这老刘头蔫坏。”

阎埠贵放下茶杯。

易中海拍拍大腿:“得,你们怎么看这件事情?”

“我,我先说。”

刘海中举手示意:“要我说,一个破茶壶也不值几个钱,丢了就丢了,不用惊动全院老少,老阎,你说呢?”

“凭什么!你要这么说,我今晚就去偷了你家夜壶,晚上让你老刘头尿炕去。”

阎埠贵梗着脖子不乐意了。

“得,你们商量吧,我还有事呢。”

易中海站起身就要离开。

“老易,老易!不开玩笑了,不开玩笑了。”

刘海中急忙喊住易中海。

“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就没个正形呢。”

易中海瞪了两人一眼,又回来坐下。

“其实,事情也简单,等小宝回来了,到他家里一看就知道了。”

刘海中把握十足地说道。

“你这话我爱听。到时候人赃俱获,一切也就明白了。”

阎埠贵附和道。

“你们凭什么说是沈小宝偷的,谁看见了?”

易中海看着两人问道。

“这还用看吗?一天了,门一直锁着,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这不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吗?”

刘海中振振有词。

“老刘,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善于察言观色。”

阎埠贵恭维道。

“那是你有眼不识金镶玉,只把茶壶当……”

刘海中突然意识到,这句话不妥当。

“当什么?”

阎埠贵追问。

“阎老西,你那茶壶到底还要不要了?”

刘海中威胁道。

哪有这样办事的,现在是三位大爷在议事,怎么也得给自己留点面子。

尤其是老三对老二,必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行,那就这么办吧,等小宝回来了,咱们一起去看看。”

易中海说罢就起身了。

他这几天心情有点烦乱,隐隐感觉到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娄老板人怎么样暂且不论,他担心的是钢铁公司,这可是关系着自己的饭碗。

刘、阎二人见易中海是要送客,便也识趣地起身离去。

刘海中安排贾东旭和许大茂盯着小宝家。

叮嘱他们,无论小宝晚上几点回来,都要去通知他。

这俩小子也真听话,寒冬腊月的,硬是盯到深夜,实在熬不住了,才打着哈欠回家睡觉去。

第二天一早。

二人穿好衣服,就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小宝家。

门竟然开着。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惊喜的眼神,就冲了进去。

许大茂一眼就看见桌子上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土黄色茶壶。

那眼神比看见了亲爹都亲。

“小宝,出来!”

刚到家不久的沈小宝正在屋里换衣服呢。

听见喊声,边系扣子边往外屋走。

“东旭、大茂?”

不明所以的沈小宝瞅着两人。

“沈小宝,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说!走,见三大爷去!”

许大茂和贾东旭不由分说,拉着小宝就出了屋子,大茂还不忘拿了茶壶。

“什么人赃俱获?你们搞什么鬼?”

小宝一脸懵逼地被他们拉到了三大爷家。

“三大爷,三大爷!”

刚起床的阎埠贵听见声音,急忙出来查看。

只见许大茂手里正端着自己丢失的茶壶。

“在哪找到的?”

虽然不值钱,但也毕竟是个物件不是。

最关键的是,贾东旭和许大茂这么用心,从中不也可以窥见自己在大院里的地位吗?

“在沈小宝的家里!”

许大茂说着,一只手使劲地搂着沈小宝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一样。

此时,小宝才明白人赃俱获是什么意思:“这壶是我偷的?”

“你看,贼不打自招,他自己承认了吧。”

许大茂一副自鸣得意的神色。

“承认你大爷!许大茂,我看你小子是活腻歪了吧?”

沈小宝可不惯着他,一甩胳膊就把许大茂撩出了几步远。

踅摸四周,没有趁手的家伙,一抬脚就把老棉鞋拿在了手里。

“沈小宝,现在是新社会,打人是犯法的!”

许大茂眼多明,撒脚丫子就跑。

“小宝,在你三大爷面前还想造反不成!”

阎埠贵拿出三当家的威严,厉声喝道。

沈小宝哪里管你五大爷三大爷的,追着许大茂就要打。

许大茂也不傻,直接躲到了阎埠贵的身后。

三大爷老鹰护小鸡一般摊开双手,怒瞪着小宝。

正在僵持时,三大妈抱着几个月大的孩子来到院子里,抱着孩子尿尿。

呲啦啦的声音,在大院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

躲在阎埠贵身后的许大茂,突然双腿一夹。

坏了,早上起来没有去茅房,就直接找小宝去了。

这会儿听见呲啦啦声,尿急,实在憋不住了。

“我去尿尿,一会儿就来!”

话没说完,双手抓着裤裆就跑远了。

“等等我!”

贾东旭握紧拳头,提着气跑得更快。

沈小宝盯着摊开双手的三大爷两秒钟,突然笑了。

“你,你别乱来啊,我可是你三大爷!”

阎埠贵心里有些发毛。

刚才还浑身炸刺,突然之间就和颜悦色。

这小子要么神经有问题,要么就是要使坏。

小宝一直是院子里的小透明,阎埠贵还真不了解这小子。

“三大爷,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的年货都准备好了?”

沈小宝挠了挠眉头,往前凑了凑。

说到过年,阎埠贵一肚子的苦水。

大儿子阎解成今年12岁,已经开始和院子里的孩子攀比了,早几天就嚷嚷着要新衣服。

小儿子阎解放才2岁,走路还不稳,三大妈就迫不及待地生又生了个带把的,取名阎解旷。

就是刚才被抱出来尿尿的孩子。

仨小子,想想将来房子的事情,阎埠贵每天就得以茶代酒,灌上一大壶。

年货?过年能安安生生吃顿白面饺子就知足了。

一个人赚钱养活一大家子人,每天除了穷乐呵,还是穷乐呵。

能有什么办法?

“这关你什么事?”

阎埠贵把摊开的双手背到身后,在小辈面前气势不能丢。

沈小宝拿起大茂放在桌子上的茶壶,仔细打量了起来。

这个茶壶大有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