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相较于顾韫程的震惊和难以理解,司尘幽暗深沉的双眸落在苏瑾言挽着他胳膊的小手上,眼底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与激动,还有一丝丝小小的不确定,他紧紧盯着苏瑾言,仿佛要确认什么。
苏瑾言被司尘那热烈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想要忽略都难,循着视线望了过去,正好对上司尘灼灼的眼神。
“怎......怎么了?”
她轻声问,同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颊和散乱的头发,眉心微蹙,难道是现在她的样子太丑?
司尘抿了抿唇,不确定地问道:
“我和顾韫程,真的不像吗?”
苏瑾言眨了眨眼,反问道:
“你觉得你们很像吗?”
司尘闻言,顿时笑了,那笑容温暖如春日阳光,连眼角的泪痣都似乎在发光,他摇了摇头:
“对,我们不像,我和他…….一点都不像!”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轻松随意,但他搂着苏瑾言的手却不自觉地加重了力度,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无声地表达着内心的激动与满足。
别说顾韫程了,就连司尘自己,也曾一度陷入自我怀疑的漩涡,以为在苏瑾言心中,他只是顾韫程的一个替身。
毕竟苏瑾言失忆了,忘了他们曾经发生的一切,不可能会爱上他。
所以司尘一直以为,除了现实问题以及司尘自己一步一步的谋划以外,与顾韫程的相似外貌,或许是促成这场他与苏瑾言结婚的原因。
毕竟,在重逢的第一天,苏瑾言昏迷中都是将他当成了顾韫程,口口声声都是“阿程”。
如今看来,是他误会了。
误会了,真是太好了!
顾韫程望着苏瑾言和司尘亲密对视的场景,心尖猛地一抽,疼得像被无形之手紧紧攥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针刺般的痛楚。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顾韫程像是魔怔了一般,突然失控般冲上前去,企图抓住苏瑾言的手,却被司尘直接隔开。
相较于之前的顾忌,此刻的司尘,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侵犯的霸气,直接而坚决地说:
“顾总,既然错了,就该坦然接受后果。瑾言现在是我的妻子,她爱的是我,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夫妻的生活!”
司尘故意将“妻子”两个字咬得极重,似是故意在顾韫程面前宣示主权一般,气得顾韫程怒不可遏。
苏瑾言明知道司尘是为了她解围,可听到司尘一口一个妻子,她的脸颊就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顾韫程仍不愿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突然一亮,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谨言,我知道了,你不是不爱我,只是还在为过去的误会耿耿于怀,对吧?这一切都是苏家的阴谋,我这就去找他们算账,等我解决了那些伤害你的人,你就会原谅我,回到我身边,对不对?”
他紧盯着苏瑾言,那双眼睛里既有恳求也有自我安慰,仿佛在说给自己听。
不等苏瑾言回应,他便自顾自地继续:
“我现在就去查清楚当初的真相,等我将那些陷害你的证据和人都抓到你的面前,你就知道我也是无辜的,到时候你一定会原谅我的。谨言,你等我,你等我......”
话音未落,顾韫程带着甄舰,如同被追猎的野兽般,急匆匆地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留下一串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不给苏瑾言任何拒绝的机会。
苏瑾言看着顾韫程的自欺欺人很是无奈,但并没有太在意,想着等到顾韫程弄清楚了事实,冷静下来,知道她是真的不爱他了,或许就能释怀了。
“走吧,你身上有伤,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
司尘不想苏瑾言浪费太多心神在顾韫程身上,轻声提议,试图将苏瑾言的注意力从顾韫程身上拉回现实。
苏瑾言抬眸,迎上司尘那温柔的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好!”
正当一行人准备上车离开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等等!”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洛童羽顶着一只明显的黑眼圈,而牧逸飞则半边脸颊略显红肿,两人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洛影帝,有事?”
洛童羽嘴角抽搐,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苏瑾言,我刚才可是豁出去了帮你,你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合适吗?”
他刚才跟几个保镖打的热火朝天,这女人转头就要走了,还问他有事儿吗?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苏瑾言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她刚才是被苏家和顾韫程的事儿绊住了,一时将洛童羽忘了。
此时洛童羽找上来,苏瑾言才记起。
“真的不好意思,我刚才一时忘了,不过洛影帝仗义出手,我心里十分感激,诚挚地跟洛影帝道谢,之前你跟我的误会就一笔勾销了。”
要不是洛童羽和牧逸飞及时出手帮她拖延时间,她恐怕就等不到司尘赶来了,苏瑾言心里对洛童羽确实是感激的。
洛童羽:“......”
合着他刚才为了这女人跟那两个保镖打了半晌,这女人到头来都将他忘了。
洛童羽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女人能这么无视他。
洛童羽的视线在揽着苏瑾言的司尘身上打量了一眼,总觉得这个男人在哪儿见过,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幽幽转眸睨向苏瑾言,不满地冷哼了一声。
“苏谨言,你说一笔勾销就一笔勾销?我答应了吗?”
司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困惑地看向苏瑾言,轻声询问:
“怎么回事?”
苏瑾言尴尬地抠了抠鼻子,轻声道:
“刚才被苏家的人追,我一时情急......一时情急就将洛影帝的手机砸了,还打了他一拳,想着这样就他就不会袖手旁观或者报警,或许能将我和晗影从苏家手里救出来......”
她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觉得有些心虚,刚才是情急之下,此时危险解除,苏瑾言还是觉得自己有些理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