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电话那头半晌没有人接听,顾韫程牙关紧咬,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自顾自地催促道:“接啊,苏谨言,你倒是给我接电话,接电话啊”
电话那头依旧没有人接听,直到电话挂断。
顾韫程不放弃,继续打。
“苏谨言,你给我接电话,如果你接电话,我可以原谅你之前的算计,原谅你之前的胡闹,你给我接电话,我命令你给我接电话!”
一次,两次,三次,一连打了好几次,苏谨言依旧没有接听。
顾韫程双眼越来越红,抓着办公桌的手臂青筋暴起,等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嘟嘟嘟的忙音,顾韫程一气之下将手机狠狠地砸在地上,甚至连桌上的文件也瞬间掀翻在地。
甄舰有些担心,这样的顾韫程似乎与三年前刚出车祸的顾韫程一般,崩溃,易怒,似乎世界都塌了,连忙上前安慰。
“顾总,苏总监或许有事没有接到,要不我们晚些时候再联系她。”
顾韫程却丝毫听不进去,他必须立刻见到苏谨言。
“甄舰,立刻派人去苏家将苏谨言给我带来,我要见她!”
这三年来,除了在顾家,苏谨言并没有什么朋友,顾韫程知道苏谨言一定在顾家。
然而,这一次顾韫程要失望了。
南山公寓
在顾韫程不断地给苏瑾言打电话的这段时间,苏瑾言正如受惊的猫一般紧紧地抓着司尘,往他的怀里钻,纤细修长的双腿更是缠上了司尘的纤腰,紧紧地搂着。
“苏瑾言,你清醒一点!”
司尘抱着苏谨言,一边打开水龙头蓄水,一边轻声呼唤着苏瑾言的名字,想要让她保持理智。
苏瑾言长睫扑扇,双眼迷离地望着司尘,眼中有祈求、有委屈,还有难以克制的渴望。
“帮我难受”
低低软软的声音从殷红的唇瓣溢出,像极了勾人的妖精一点一点地蚕食着司尘的理智和自制力。
苏瑾言却在司尘理智濒临崩溃时再一次勾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薄唇,柔软的小手慢慢地探进他胸前的衣领,轻撩慢拨。
司尘呼吸一滞,最后一丝理智荡然无存,再也控制不住,拥着苏谨言直接抵在墙上。
后背传来的冰凉触感让苏谨言舒服地轻呢出声,带着破碎的勾子,更像是惑人的音符,彻底击溃了司尘的自制力,伸手扣住苏瑾言的后脑勺,一手扣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俯身加重了这个吻。
司尘的吻激烈而狂野,惊得苏谨言长睫微颤,抱着司尘腰间的手臂蓦地收紧,指甲深深嵌进肉里,犹如跃入清泉的鱼,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吻得愈发急切而疯狂。
房间里的温度骤然攀升,唇瓣交错,像是在花丛中热舞的花瓣,慢慢绽放,像是在烂漫的世界旋转,激荡。
交织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而富有韵律,仿佛一曲悠扬的情歌在辽阔的草原上回荡,那种独特的旋律令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每一声呼吸都像是精心编织的音符,在空气中跳跃、交织,形成一幅动人的音乐画卷。
司尘的吻时而如狂风骤雨般急促,热烈而狂野,仿佛一头野狼在追逐着那只惊慌的小兔,充满了原始的冲动与激情。
慢慢地变得柔和而缱绻,又如春风拂面般温柔,细腻而深情,好似一位牧羊人正在轻声哄着那只乖巧的羔羊,充满了温暖与柔情,让苏瑾言完全沉溺。
感受着身体某处传来的异样,似是整装待发的将军,蓄势待发,千钧一发之际,司尘强忍着心底的渴望一把将像八爪鱼一样攀着他的苏瑾言从身上扯了下来。
“谨言,不可以!”
这样的苏瑾言诱人得想要一口将她吞吃入腹,但是他不能。
如果现在要了她,等她醒来一定会后悔,司尘不想苏瑾言后悔。
更不想他们之间再发生任何误会。
苏瑾言的双眉如柳叶般紧锁,透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她那张原本娇艳欲滴的唇瓣,因为激烈的亲吻,显得异常红肿,此刻却微微嘟起,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委屈,更添了几分令人怜爱的娇弱,乖的司尘心都软了,恨不得命都给她。
“乖,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司尘扣着苏谨言的头,额头相抵,亲昵而温柔地低低诱哄,像是在哄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然而,苏谨言身体的药效正是最强劲的时候,让她根本没有理智思考,心底最原始的欲望让她本能地想要
伸出小手,朝司尘抓去,却被司尘毫不犹豫地按住作乱的双手。
微微沉吟,反手一把将苏瑾言扛起放进了灌满水的浴缸里。
骤然落入冰凉的水中,苏瑾言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战,惊恐的双手胡乱挥舞,慌乱间抓住司尘的手臂,顺势一扯,司尘竟被她扯进了浴缸里。
冰凉的水让苏瑾言瞬间恢复了几分清明,对上司尘担忧的双眸,苏瑾言明显地愣了片刻,但很快又陷入迷离,颤抖着蜷缩成团,从唇角轻轻地溢出一个字。
“冷”
司尘伸手将苏谨言扯到身前,从身后将她紧紧怀住,不让她再肆意动弹,附在她的肩头低声道:
“别怕,我陪你!”
司尘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让躁动不安的苏谨言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即便依旧瑟瑟发抖,却安静地蜷缩在他的怀里,慢慢地合上眸子。
等苏谨言再睁开眼时,已经置身在温暖而柔软的床上,鼻尖萦绕着不属于她的清洌香味,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忽然想到什么,苏谨言蓦地坐起身,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看到内里不着寸缕的风光,脑海中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疯狂的画面,苏谨言整个人如遭雷击。
难道她还是中招,跟谢臻发生关系了?
可是明明,明明她昨天准备好的,还专门找人来帮她,没想到竟然还是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