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外。
越来越多的丧尸被厉承川吸引过去,但他仍旧不慌不忙,将丧尸引到了酒店几米开外。
看着几乎被丧尸包围的男人,酒店内的两个年轻女人忍不住面露担忧,这可是她们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依靠,如果死了,她们势必又要过上朝不保夕的日子。
想到这里,两个女人凑到一起低声耳语,期间还用一种恶狠狠地眼神看了一眼猪头男和他老婆。
猪头男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女人打开了酒店的玻璃门。
大门外不少啃不到厉承川的丧尸转而求其次,顺着打开的大门进了酒店。
猪头男顾不上找两个女人算账,立马提刀砍向了一只跑向他的丧尸。
成群的丧尸慢慢进入了酒店,两个年轻女人也趁机跑到了楚惟三人身边。
在两人打开酒店大门时,楚惟就清楚了她们的意图,此刻楚惟一边搬起墙边的装饰花瓶砸向围上来的丧尸,一边戒备着两个心狠的女人。
“你们想干什么?”
钟弃疾和田姐也拿着手上的武器,戒备着两个女人的下一步行动。
但两人完全不将坐轮椅的钟弃疾和田姐放在眼里,见外面的厉承川自顾不暇,立马就开始攻向楚惟。
楚惟做过私人保镖,身手自然不差,很快就躲过了两人毫无章法的袭击。
“你们有病啊!”钟弃疾气得大叫。
女人中长发油腻的那一个,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渗人的笑,“男人到底不如女人好,只要你死了,我们早晚会上位。”
卷发的女人也很认同,“没错,你一个男人恬不知耻的雌伏另一个男人,就该死!”
“你们……”田姐觉得自己肚子上的伤口,都要被气到挣开缝合线。
钟弃疾受不了这委屈,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就扔向了两个满口喷粪的女人,“两个煞笔!”
两个女人的言行愚蠢又恶毒,不仅让钟弃疾和田姐听不下去,身为当事人的楚惟也皱起了眉。
但进入酒店的丧尸连续不断,只是猪头男一个人根本挡不了多少时间,楚惟只能忍下心头的无语,捡起了四个废物男人之前扔到地上的一把小锯子开始对付丧尸。
因为楚惟的加入,心中对楚惟带着防备的猪头男一晃神,一只张大了嘴的丧尸就扑向了猪头男。
猪头男惊惧交加,带着汗水的肥腻脸庞一转,就将躲在身边的中年女人推了出去。
中年女人没想到奉为天神的丈夫,会把自己推出去挡丧尸,犹带着小女人娇羞的脸瞬间苍老无神。
被推出去的全程她都死死盯着猪头男,想看到对方哪怕一瞬间的后悔,可惜,对方的脸上只有幸存下来的庆幸,再无其他。
楚惟踢飞了咬向中年女人的丧尸,任由中年女人跌坐到地上,转而就用拿着的锯子削飞了扑上来的一只矮胖丧尸的脑袋。
楚惟的身手肉眼可见的好,这让猪头男不禁萌生了惧怕之意。
先前他那么针对对方,万一之后他也把自己推出去喂丧尸,那可真是防不胜防了。
猪头男的脸上阴沉之色一闪而过,慌乱之中,眼神就和两个女人的视线撞到了一块。
几乎在视线相撞的瞬间,三人就达成了一致。
接着——
“楚哥小心!”
“小楚!”
钟弃疾和田姐看着猪头男和两个女人向楚惟围攻过去,都惊慌的大叫。
楚惟听到了提醒,闪躲之际却不小心被扔向他的花瓶碎片划破了脸颊。
扔碎片的卷发女人没想到会成功,立刻蹲下身捡了好几块碎片,在看见地上那具发臭的无头丧尸时,动作一顿,立马用手中的碎片去沾丧尸脖子里流出的那滩尸液。
田姐想不到卷发女孩的心这么狠毒,为避免殃及池鱼,转着轮椅就向后退去。
见钟弃疾还想上前,忍着腹部的疼痛一起把对方的轮椅也拉上了。
门外厉承川的战斗已经快到尾声。
大门内,卷发女孩害怕事情败露,更加用力的站起身,向着楚惟扔去了沾着丧尸尸液的花瓶碎片。
楚惟一边解决遛进大厅的丧尸,一边防备尸液瓷片,动作很快慢了下来。
猪头男和长发女孩见状,赶紧也学着卷发女孩的样子,向楚惟扔去了尸液瓷片。
“靠,他们这是有病吗!”钟弃疾本以为楚惟可以解决,但这持续的群攻阴招,他彻底看不下去了。
钟弃疾骂了一声,就要转着轮椅上前帮忙。
“你的体质如果被他们发现,你想过会怎么样嘛。”田姐出于一点不可言说的私心,拦住了钟弃疾。
钟弃疾放在轮子上的手一下停住了。
楚惟解决几只丧尸,眨眼间就被逼到了一根柱子后面。
猪头男三人看见楚惟已经被逼至绝境,立马分散开来,快步向着柱子后面围攻过去。
也是在这时,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声后,一根铁链凌空飞来,缠上了长发女人的脖子,使人一头栽倒在地。
猪头男和卷发女人被吓了一跳,停下动作看向了大门。
“你们在干什么?”
厉承川踢倒酒店的一扇大门,踩着大门倒地后的玻璃碎渣,一步步地走进了大厅。
厉承川英气俊挺的脸面无表情,语气也很平静,似乎只是在进行一场再简单不过的交谈。
可这样的他却硬生生让猪头男和卷发女人冒出了一身冷汗,除了长发女人,因为她已经被脖子上的锁链勒晕了过去。
中年女人还在失神,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厅边缘的田姐静观事态,没有做声。
钟弃疾低下头,放在膝头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前台后面的四个男人没有动静,像是不存在一般。
只有另一根柱子后面的秃顶男,看看猪头男,又看看厉承川,举棋不定。
一时间,横放了十来具丧尸尸体的大厅,鸦雀无声。
柱子后面,楚惟收起了夹在指尖的三枚刀片,收拾好冷漠的神情,抬脚走了出去。
“这么严肃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他故作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