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舅甥关系

“元狩四年春,汉武帝命卫青与时年二十二岁的霍去病各率骑兵五万,分别出定襄和代郡,深入漠北,寻歼匈奴主力。霍去病率五万骑兵,北进两千多里,越过离侯山,渡过弓闾河,大破匈奴军,俘虏匈奴屯头王、韩王等三人及将军、相国、当户、都尉等八十三人。霍去病乘胜追杀至狼居胥山,在狼居胥山举行了祭天典礼,在姑衍山举行了祭地禅礼,兵锋一直逼至瀚海。”

“汉军斩首七万四百四十三级,匈奴远遁,漠南再无王庭,武帝增封其食邑五千八百户,部下大多封侯,封狼居胥从此成为华夏武将的最高荣耀。”

漠南再无王庭!在狼居胥山举行祭天典礼!

这可是把匈奴人的底裤都给掀得彻彻底底!

刘彻霍然起身,仰天大笑几声,转身看向端坐着的少年,目光狂热地说:“去病,你能做到吗?”

霍去病神情骄傲,说道:“自然可以做到!”

他是车骑将军的外甥,怎能堕了舅舅的威名!

景帝下意识地抱紧儿子,回过神来,又有些酸溜溜的。

彻儿莫非真的是上天的宠儿,这才赐下这样两位绝世名将?!

他这个当爹的都要羡慕死了!

历朝武将都心生振奋:华夏武将的最高荣耀!

他们也不能服输啊!

嬴政喃喃地说:“封狼居胥?”他看向蒙恬,“怎么样,能做到吗?”

蒙恬毫无惧意:“臣自然也可以!”

嬴政欣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朕等着!”

群臣心里酸涩,没了李斯,陛下最宠爱的还有蒙氏兄弟!

前路漫漫,任重道远啊!

李世民激动地说:“朕也要封狼居胥!”

话音刚落,魏征责备的眼神落在了他脸上,还清了清嗓子。

李世民顿感不妙,果然,魏征开口说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世民勉强笑起来:“爱卿有话直说。”

完了,魏征肯定又要唠叨朕了!

“那臣就直说了,”魏征抬眼,语气淡淡地,“陛下位尊九五,身系万民,不可轻涉险地。战场上刀剑无眼,陛下若有损伤,天下百姓该如何是好?”

李世民听了怏怏地,但也知道魏征的话是有道理的,只好作罢。

长孙皇后见丈夫如此孩子气,抿唇笑了。

“同时,武帝设置大司马位,以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为大司马。同时下令,使骠骑将军的俸禄同大将军相等。史书中是这样记载的:自是之后,大将军青日退,而骠骑日益贵。昔日卫青的部下大多离开长平侯府,转而追随霍去病,有不少人都认为武帝是在尊霍抑卫,通过抬高霍去病而压制卫青,是武帝猜忌卫青的表现”

武帝之后的官员:你管这叫猜忌长平侯?这样好的事怎么没落到我们身上?

宣帝看着殿上面容沉静的大司马大将军:曾祖父,你有没有考虑过儿孙的感受啊!

嬴政诧异:“尊霍抑卫?朕若没有记错的话,这长平侯和冠军侯是舅甥关系?”

用外甥来压制舅舅?

刘彻:???

他勃然大怒:“到底是谁在乱嚼舌根!朕怎么可能猜忌仲卿!”

这简直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霍去病也道:“陛下怎么可能会猜忌舅舅!”

刘彻听了大为感动:“去病,还是你懂朕!”

没想到霍去病又补了一句:“我和舅舅的关系可好了,陛下不可能这么蠢!”

刘彻:???

小兔崽子!

霍去病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他没有见过那位血缘上的父亲,从小到大,霍去病都是跟着母亲姨母和舅舅长大的。

舅舅为人温和宽厚,待去病比亲生儿子还要好,他怎么可能不知好歹,帮着陛下打压舅舅呢!

韩信呆滞:这就是后世皇帝的猜忌么?封他为大司马大将军,让他的外甥与他不相上下。

难道说这汉武帝与众不同,就连猜忌臣子的方法也是独一无二的?

卫青忍俊不禁,部下见状担忧地说道:“伴君如伴虎,将军还请早做准备。”

他淡淡地看了那位部下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为人臣子当谨守本分,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部下诚惶诚恐,不知为什么,车骑将军虽然笑得非常温和,可他仍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听说卫将军出征前,在陛下身边侍奉过几年……

“从来只听说过利用政敌打压大臣的,还没听说过用外甥打压舅舅的。很多人可能忽略了这对舅甥的关系,以为他们是竞争对手,实际上他们的感情非常深厚。说到这里,我们不得不提起一个人,曾追随霍去病出战匈奴、受封为关内侯的李敢。他的父亲就是那位一直没有封侯的李广将军。”

文帝神情古怪:李广还没有封侯么?

李广:所以说我这辈子都封不了侯是吗?

他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正说长平侯与冠军侯的感情好呢,提他的幼子做什么?

刘彻调侃道:“李广没能封侯,他儿子倒是得了个侯爵。”

“漠北之战时,李广好几次请求随行出征,汉武帝见他年老,不愿让他出征,但经不住李广哀求,任命他为前将军。武帝暗地里嘱咐卫青,不要让年老的李广与单于对阵。于是卫青带着公孙敖亲自追逐单于,命令李广带兵从东路迂回。李广知道内情,要求做前锋,卫青没有同意。李广果然迷路,没能与卫青回合。”

汉朝皇帝们嘴角直抽抽。

景帝叹道:“彻儿,你不该答应他的!”

刘彻也有些懊恼,他还是比较赏识李广的,也愿意给他机会,只可惜李广能力不足,资历虽老,功勋却不出众,自然也不能封侯。既然年老,就不该派他出征。

李广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岁。

当年文帝曾说过。如果他生在高祖的时代,一定能封侯。

李广为自己受到君王赞赏而兴奋,后来也一直在朝着这个目标前进,可他还是失败了……

“卫青一开始并没有指责李广,而是派人给他送干粮和酒,顺便向李广、赵食其询问迷路情况,因为他要向汉武帝汇报军情,李广并没有回答。卫青于是派人审问李广的部下,李广认为错在自己,亲自到大将军幕府对质,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行为——他拔刀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