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昏君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健康。
面色红润,满是光泽。
尤其是听暗卫通禀。
薛老将军居然有意告老还乡,不问朝政。
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整个人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祥和。
薛染宁可是花了大价钱保她的命。
仙丹和灵泉水的标配都觉得不够。
最后真的亲自去了趟地府。
确认了老皇帝确实长命百岁。
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对某些人来说。
活着或许才是最恶毒的诅咒。
整个大凌也如同老皇帝奇迹般恢复的身体一样。
平静,祥和但异常诡异。
风平浪静只是假象。
暗潮涌动才是现实。
暴风雨之前。
空气似乎凝固一般。
让人在不知不觉之间。
窒息,震颤。
时间似乎感受不到众人悄然之间的变化。
转眼间。
已经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一个月。
“末将有幸不辱使命,押送金国年贡回京,还请圣上亲自过目。”
“老臣在金身心受损,现有小女为大凌征战,还请圣上准老臣告老还乡。”
薛家父女二人齐齐出现在朝堂之上。
说的都是能让那昏君做梦能笑出声的好消息。
大殿之上。
整整齐齐摆放了十个大箱子。
看着就沉甸甸的。
虽然搞不到军饷。
但却能年年纳金国年贡。
大不了重新发展其他权职部门的“白手套”。
早晚还能进自已的小金库。
那昏君连滚带爬的冲下了龙椅。
满脸堆笑。
看起来甚至还年轻了几岁。
贪婪的抚摸着那些华丽的大箱子。
如此爱钱。
还不如当个闲散王爷。
再开上几家店铺。
自然能数钱数到手抽筋。
可靠自已的双手勤奋努力。
哪有不劳而获香。
那狗皇帝只是反复摩挲着那些箱子。
便满脸满足。
“陛下,您不亲自点点么?”
“不了,这是我大凌子民的钱,先交由内务府保管,南方正值洪水泛滥,等明日,朕便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到灾区。”
好好好。
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就想好怎么洗钱了。
历朝历代。
常有天灾人祸,需要朝廷救灾。
真金白银的送出去。
可从中央到地方的官员。
层层盘剥。
又有多少能到百姓手中。
现在说什么赈灾。
谁信啊。
更离谱的是。
现在南方根本就没有什么洪灾。
骗得了别人。
还能骗的了目及千里的薛染宁么。
看来老皇帝的亲信。
比薛染宁想的还多些。
一直把目光放在朝堂之上。
怎么还忘了地方官了。
昏君当政。
自已做起了买官卖官的行当。
曾有一段时间。
斜封官大行其道。
做生意讲究利润。
谁花了重金买官。
能是为了穷苦百姓。
满脑子想的。
不都是怎么能早早收回成本。
再让投资翻倍么。
老皇帝亲自卖的官。
有都是些心术不正只为敛财的祸害。
自然而然的成了昏君的亲信。
也不难猜测。
配合帝王上几封南方受灾,需要朝廷拨款的折子。
就有大笔黄白之物进账。
哪有比这更便宜的买卖。
老皇帝吃肉。
下边的人又怎能没口汤喝。
能跟着他的人。
不图钱。
难不成图他那没有一点儿的人格魅力么。
“陛下,兹事体大,还请您亲自验收,出了什么差池,末将也好及时处理。”
老皇帝满脸的不情愿。
他的钱。
连给别人看一眼。
都觉得亏。
在守财奴这方面。
葛朗台见了那昏君。
怕是都要说一声自愧不如。
“陛下要是不想亲自验看,不如末将帮您开箱!”
薛染宁变了神色。
早没有了那惺惺作态的恭敬。
不屑中透着一丝狡黠。
轻轻拍了拍身侧的箱子。
痛苦的哀嚎声传遍朝堂。
刹那间,诡异的黑烟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陛下,可还曾记得您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