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当真是去世了?”
这一路上薛染宁满脑子里都是自已,或者应该说原身的身世问题。
老将军身上的巫术自有心曈能解。
可大军行进之中。
又不是摇人的时候。
薛染宁也不知道这“治疗”需要持续多久。
军队之中凭空出现个妙龄女子。
还仙气飘飘。
这事就是她长了八张嘴。
也不知道怎么跟麾下将领解释啊。
要是顷刻之间就能解决的问题还好。
可如果费上十天半个月。
才能解决。
总有暴露的风险。
一不小心又是满门抄斩的罪过。
这次必须让心曈开个远程教学。
以后再遇见这种事。
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全无主意。
薛染宁的提问也让自已亲哥一时语塞。
兄妹两人也只差了两岁。
有记忆的时候。
就听家里人说母亲生下妹妹没多久就去世了。
他也没亲眼见过母亲的葬礼。
每年清明倒是会去祖坟给母亲扫墓。
可那墓里有没有母亲的尸身。
也没长透视眼。
谁能知晓。
巧了么这不是。
薛染宁还真就长了。
还能探墓于千里之外。
看是看了。
尸身也确实有。
但薛染宁还是心中生疑。
十几年过去了。
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这年代贫富差距极大。
饥荒的时候饿殍千里。
如果有心为之。
随便捡具尸身充数。
又不是什么难事。
打了胜仗。
反而丝毫没有得胜的成就感。
却是满心疑惑。
这副本确实匪夷所思。
得胜的消息早有先头兵八百里加急传回了京城。
百姓欢呼雀跃。
文武百官喜上眉梢。
只剩坐在龙椅上那位。
焦虑的寝食难安。
那肥硕的身子。
都随着先头兵的喜报。
肉眼可见的消瘦了几分。
就连一走一动发出的“Duang,Duang”声。
都不如以前清脆了。
自以为算盘打得响。
结果是自掘坟墓。
如今再说撤下薛染宁。
那不等着三军大乱。
百姓起义么。
唯一搞钱的路。
也被薛染宁堵的那叫一个结实。
本来几百万两黄金。
都够他挥霍几辈子了。
可这货偏偏没什么学识。
还要学别人附庸风雅。
无事就喜欢让贴身的总管太监去京城书斋收什么古董字画。
昏君亲信又能是什么忠臣。
重金揣在自已口袋。
给老皇帝搞回来一堆破铜烂铁。
这类东西本就没什么市场价。
骗外行一骗一个准。
总管太监再刮些油水。
那钱还能是钱了么。
纯纯的纸片子。
本就不是什么顶尖好货。
靠的全是掌柜和大总管忽悠出来的价格。
就算那昏君想卖了变现。
也找不到门路。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别说富不过三代了。
让智商欠费的人管钱。
再大的家业。
靠他自已。
也能败光了。
也就薛染宁这种知道该省省,该花花的人。
活该到哪个世界都是首富。
薛染宁金戈铁马。
带着手下将领入京城。
百人的队伍。
雄赳赳,气昂昂。
好不威风。
京城百姓夹道迎接薛家女将。
凯旋而归。
欢呼声,感谢声。
不绝于耳。
让薛染宁暂时忘记了心中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
满面笑容。
向百姓挥手示意。
尤其是面对出来迎接大凌将领的女眷们。
更是眼神坚定。
哪怕她的英姿飒爽。
让一个女孩心里有所动容。
从今日开始。
想冲破男尊女卑的束缚。
做些虽然离经叛道。
但却是自已一直求而不得的事。
薛染宁这将近一个月的努力。
就不算白费。